诡异的灵车横亘在我跟刘玄策面前,四个身穿红色丧服的怪异扛车人站在四角,涂着艳红色的嘴唇向着两边慢慢的开裂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样,极其的诡异……而那灵车里面的鬼婆事到如今都没露出她的面目。
不过就听声音……应该是个年岁已高的女子。
此时我略微有些头疼,是真的觉得头疼,再还未来到这酆都的时候,洛阳就曾经叮嘱过我,告诉我千万不要遇到这鬼婆,甚至是能不听到最好都不要听到,可是此时……我跟刘玄策来这酆都还不足一天,竟就让我们碰上了这鬼婆……
“得得得,你也别再那纸盒子里面跟我装神弄鬼,咱们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别跟老子说你听不懂我这话,你外面这四个纸人怕是打不过我俩的,真要是动手,还是你赶紧自己出来算了。”
刘玄策晃悠着手里的白狼,语气极其的轻浮,似乎是极其的不屑那灵车里面的鬼婆一般,而那鬼婆在那一句话过后,就再未出现过一道声音,似乎消失了一般,空气中跟我们对峙的仿佛只剩了那辆灵车。
“咯咯,有点意思,不过我可是清楚你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这一次就先放过你了,年轻人……我们早晚还会见面的。”
说罢,那灵车似乎就像是消失了一般,顿时消失在了虚空之中,一阵冷风吹过,那所谓的灵车就仿佛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待到空气中再没有任何动静的时候,刘玄策缓缓的吐了口气:“特娘的,还是挺敏感的,要是真出来我可就轻松多了。”刘玄策挑了挑眉毛,握着白狼的手缓缓的伸到裤兜里,竟然掏出了一枚玺印!
这玺印四四方方,却不过巴掌大小,通体纯白,我不由的微微一怔,然后看向刘玄策,这东西我还是第一次看刘玄策用,不晓得有什么功用,刘玄策眯了眯眼睛,也没明说。不过我心里却不免有些疑惑,以刘玄策的性子,按照一般情况来说,碰见那鬼婆恐怕别说是硬刚了,就是见都是懒得见的。
怎么今天……
不过刘玄策肯定不会告诉我答案的,收起白狼,便转身朝着酒店走去。
那鬼婆虽然给我留下来的震撼不小,不过却并未让我起什么恐惧心,大概也就是修行多年的孤魂野鬼忽然有了道行,然后自以为天下无敌然后横行无忌的戏码罢了。我打了个哈欠,这时候天色已经到了后半夜,我想着明早有事,便赶忙闭眼,进入了睡梦之中。
……
第二天一早,我跟刘玄策便将那鬼婆的事忘在了脑后,转而惦记起了那后面荒山的山海妖塔,这趟来酆都,我俩可不是过来找这什么鬼婆麻烦的,真正的目的地必然还是那山海妖塔。
于是吃过了酒店送上来的早饭,我跟刘玄策就赶忙跑到酒店前台,问出了旧货市场的路,出门就直奔了过去。
这次来四川,除了贴身的装备,我跟刘玄策是什么都没拿,就连拿贴着靴子的伞兵刀都为了救杨万里而报废了,所以这一回我跟刘玄策要是进山的话还是有必要置办一圈专业的器材的。
我跟刘玄策打车到旧货市场,扫了一圈下来,也没看上几样对眼的东西,不过因为人生地不熟的,所以这一趟我们根本也不可能去找当地的黑市,只是这旧货市场,还真是没什么像样的东西。
心里正郁闷着,我们旁边有个摆地摊卖古董的中年男人,走过来对我们打个招呼,这男的梳着一个大背头,抹得是锃亮的。大背头走过来,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给我们俩发了一圈。
我犹豫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接过烟来一看:“呦呵,档次不低啊,大中华啊。”
那大背头咧嘴一笑,然后掏出伙计给我们俩点着火,一边说道:“什么档次不档次的,这不就是抽着乐吗,看二位爷在这旧货市场转了好几圈了,看模样是找些不经常要的东西?”
我吸了一口烟,然后从鼻子里喷出两道白色烟雾,我晃了晃脑袋,然后冲着这大背头说:“洛阳铲伞兵刀,火折子土刺猬……知道哪有卖的吗?”我扫了一眼这大背头,他口音并非是当地人,但是敢在旧货市场卖古董的,估计怎么也有些路子,而且我看他地上摆的东西,不少可都是真样儿,少说也得千八百年的历史。
听我这么一说,那大背头忽然看了我一眼,然后连忙肃然起敬……我觉得有些奇怪,两边这一嘀咕,敢情这都是一条道上的人,而且竟然还都是老乡。
这大背头祖籍是东北的,今年三十出头,从爷爷那辈开始就是当兵的,他爹更是当初成都军区的一号头子,不过后来家道中落,至于原因我也没细问,不过想来,这解放前后可是撸下去一批人,保不齐这大背头的爹就是其中一个。
结果家道中落之后,这大背头为了不至于饿死,就自己出门混口饭吃,不过那时候岁数小,懂个屁啊,就跟着人满那逛游,后来碰上了一个摸棺的手艺人,见这大背头聪慧,且出身还算干净,于是就教会了他几手。这也就成了大背头的饭碗了,不过后来在下墓的时候,大背头被粽子一口阴气撞在了胸口上,幸好他师傅给他吊了一口命,不过这辈子估计也是再下不去墓了。
现在只好凭着些眼光,看些古董,以来度日。
我跟刘玄策也算健谈,跟着这大背头一顿侃,侃到兴起处,这厮非得拉着我跟刘玄策,说请我俩去吃顿火锅,这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我跟刘玄策一心思,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