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去死也行?”
说这句话的时候,刘玄策已经把手枪的子弹上膛了,似乎是真要毙了这楚展鹏。
这楚展鹏此时也是欲哭无泪啊,心说自己怎么碰上这么一个瘟神了,当下连忙开口道:“好汉饶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襁褓中的婴儿啊,我要是死了,他们可怎么办……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啊。”
那楚展鹏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刘玄策说着,歇斯底里连哭带嚎,话语之中感人的段子那是连我都恨不得留他一条命了。
“没意思。”刘玄策冷笑一声,摇了摇头一巴掌甩在了那楚展鹏的脸上,然后站起来把枪扔给了那叫海棠的女子,扭头对着那年轻人道:“小子,来当我徒弟怎么样?比跟着这怂逼窝囊废强多了。”
那年轻人皱了皱眉,没说话。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也是散摸?”那妖娆女子皱着眉头,有些忌惮的看着刘玄策问道,她接过手枪之后,瞥了一眼地上的楚展鹏,然后就没再看一眼。
刘玄策打了个哈欠:“你们是混那片的?说来给我听听。”
那女子道:“我叫上官海棠,是四川当地的散摸,道上的人就叫我黑寡妇。他叫陈庆之,是楚展鹏捡回来的孤儿……我们三人都是四川混迹了许多年的散摸,可是却从未见过你们这几个人,难不成你们是外地来的?”
我挑了挑眉毛:“陈庆之?他不是叫楚展鹏吗……”
上官海棠扭过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经吓得尿裤子的楚展鹏,不屑的说道:“陈庆之是他的本家名字,被楚展鹏捡回来的时候才五六岁大。我是一次下墓的时候遇见这小子的,本来是想搭个伙,没想到后面还有这楚展鹏,本来以为这小子厉害当爹不能差了……没想到竟然是这副德行。”
说着,这上官海棠还有些气不过的样子。
“上官海棠,我楚展鹏对你不错吧?没想到你竟然!”那楚展鹏被那年轻人扶起来之后,有些愤怒的看着上官海棠。
上官海棠冷笑道:“楚展鹏,你对我不错,是对我人不错,还是打着把我抱上床的注意,你以为我不清楚?若不是看在你儿子的功夫上,老娘早就走了!”
“陈庆之?白马探花陈庆之啊,好名字好名字……小子,跟我混怎么样?虽然不能保证你有什么大出息,不过衣食无忧吃香的喝辣的,这种小事我还是办得到的。”我看着那年轻人,抱着肩膀道。
现在的摸棺界,像这样有手段还有栽培空间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如果把他送到胡爷那呆个三年五年的,恐怕出来之后也不会比鸦杀尽还有顾小哥差多少。
“哼,我跟庆之父子……”
“聒噪。”我大喝一声,目视着那楚展鹏,直吓得他不敢说一句话,嘴唇颤抖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还么告诉我呢。”那上官海棠偏过头看了我一眼,好奇的问道。
“我们是外地来的。”我瞥了一眼那上官海棠,对于这个女子,我并没有太多的感觉,也就是不讨厌,但也谈不上喜欢。
“外地的,你们……是世家中人?”上官海棠微微一怔,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嘿我说你这女的,怎么跟查户口的似得,我林爷不杀你都是给你面子了,你还不快走,等啥呢你!”大背头一瞪眼睛,放下手里给刘玄策包扎的纱布,开口吼道。
这厮是摆明了要扯老虎皮了。
那上官海棠一愣,然后咬了咬嘴唇:“这里的墓我已经发现很久了,但是我不懂……风水,行里规矩也是见者有份吧,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
我一听这话,不由的乐了,开口说道:“美女,既然见者有份,你们最开始似乎就不应该动手吧?这可说不过去。”
刘玄策呲了呲牙,然后笑道:“林悲,别跟他们闹了,乱七八糟的轰走就行了,这姑娘这一刀砍得我可是不轻,我这手每个十天半个月的是好不了了。”
刘玄策抬了抬手上的纱布,有点讹人的意思。
“你那明明是自己伤的!……等等,你刚才管他叫什么?林……林悲?”那上官海棠先是有些气愤的说道,然后忽然浑身一怔,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跟刘玄策。
我挑了挑眉毛:“我就是林悲,有什么问题?”
“林悲……这名字怎么听得这么耳熟。”那楚展鹏不由的嘟囔着。
上官海棠看着我说:“你就是那把吴三金耍的团团转敢跟七家叫板的林家家主林悲?”
一听这话,那陈庆之忽然浑身一震,然后看着我的眼神之中竟然不知道为何生出了些许战意。
我点了点头:“是我,怎么了。”
那上官海棠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看向刘玄策道:“那他……那他就是最近凶名乍起的白马黑刀顾辛烈了?”
刘玄策皱了皱眉:“我看着像那僵尸脸?老子叫刘玄策。”
听到这话,那上官海棠腿都有些发颤了:“帝师刘玄策?”
刘玄策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楚展鹏一听这话,几乎腿都嘚瑟了:“我的天……我竟然跟……跟帝师打了一架?”
身为摸棺人,可以不知道七家,甚至可以不知道下墓的规矩,但是不管是哪里的摸棺人,恐怕有两个名字是必须要记住的。
一个是曾经在中南海指点江山给天安门看过风水的林半闲。
还有一个则是一夜杀光满城鬼,一人能抵七家身的刘玄策!
“得得得,知道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