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地面上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鸦杀尽收剑入鞘,然后扶着剑柄走了回来。不过这原本看似是威慑的一次击杀,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比较好的效果。这些常年单独在外的散摸行事作风颇为彪悍,为了钱财几乎无所不作。
别说是杀人了,就是杀人全家放火烧房的事情怕都是没少做。于是在鸦杀尽收剑回来的这个过程中,有许多人的眼神里充满了玩味跟挑衅,一个个呲牙咧嘴的冷笑就像是静观捕猎者的狡诈饿狼一样。
等着机会准备一击致命。
不过我可不是拿着枪的猎人啊,我扫了一眼周围,喃喃道:“我可以现在满强愤怒的狮子啊……”
“铜门是七家负责看守的墓葬,七家有权利并且可以直接参与到其中。如果你们有谁不服的话,可以说出来让我听听看,也许我会认真听从你的安排也说不定。当然,你不怕死的话。”我挑了挑眉毛,朗声说道。
声音在山谷之中不断的回荡着,经过了一夜暴雨的洗涤,本来漆黑如墨的湖水不知道为何又是一片湛蓝,犹如镜面一样干净的湖面倒影着每个人的面孔,这些人的脸面或者不屑或者恐慌或者茫然。
就仿佛是隐藏在心里最卑微可耻的一幕,完完全全的都展示了出来。
“咯咯,有趣,那么不妨我提个意见怎么样?”
就在我刚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年轻人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之中,这个年轻人看似二十多岁,他的样子很年轻,有着一头黑色的凌冽短发,看上去极其的清爽,他的眸子也格外的狭长,有一种深邃的感觉。身上的黑色劲装扎住裤脚跟手腕,就像是古代的练功服一样,干练至极。
只不过……这个年轻人似乎就连陈长生都不认识。
“不如你们七家解散好了,怎么样?不然的话等到时候被打的落花流水死伤颇多的话,可就麻烦了啊。到时候你们再提出来什么守护者的身份,可就显得难看了。”年轻人抱着膀子,语气微嘲道。
我眯了眯眼睛,冷笑道:“你的提议很有趣,你的人也很有趣。”
“是吗?那可多谢你的夸奖了……我叫唐虎,应该很耳熟吧?”年轻人舔了舔嘴唇,盯着我道。
我微微一怔,唐虎?这个名字确实游戏耳熟,但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了,我认识他吗?……我想了一会儿,忽然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衣的背影,我心里咯噔一下,再抬头看向他,不由的有些困惑。
“我兄长就是唐龙,当初在布达拉宫你可是把他修理的很惨啊……不对,是我兄长把你修理的很惨啊,如果不是独孤的话恐怕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不过不要紧,我兄长着了道,我吸取了一下教训。嘻嘻……这一次,你猜猜看谁还会来救你?”唐龙走到我的面前,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
“看样子你似乎有信心将我杀掉啊。”我笑了笑,开口说道。
“如果连这点信心都没有,我也不配叫唐虎这个名字了。顺便说一句,八大使者的残余已经全部被我亲手杀掉了。这帮办事不利的废物能够让你活着回到布达拉宫真是没用……不过我们王族最不缺的就是人才,现在的这支八大使者,你试试看,看看能不能把他们一个个的都杀掉。”
唐虎说完之后,用邪魅的漆黑眼睛看了我一眼,随后朝着反方向走去,我眯了眯眼睛,开口说道:“那么就试试看吧。”
“那家伙是谁?这么嚣张?”
“不知道啊,不过看林悲的动静,似乎是不敢动人家啊……”
“呸,废物,就这样还是七家之主呢?我看多半也是花架子,什么正统不正统的,等到了铜门老子一把斧子全把他们砍死!”
“你们懂个屁,那年轻人可是王族的人!你们不知道吧,这两年王族的气势可是压着七家打呢!”
“呵呵,所以说啊,现在的七家都是个空壳子,有本事的人没几个。你看看林悲那个吊样子,老子越看越不爽,等下肯定叫他好看!”
周围传来的声音或多或少的传进了我耳朵里,但是我并没有心思去在乎这些小人物的想法了,别说是到了墓中了,以他们的水平就是想碰到墓门也许都是奢望,所以我也犯不着跟一个将死之人置气,只是刚才唐虎的话却是让我有些感觉到危机感了。
新组建的八大使者,看样子会是个强敌啊。
……
“啧啧,林悲,你似乎很不受人待见啊。”
正在我思考的时候,忽然,一道干爽的声音从我后背传了出来,我微微一怔,继而回头,只见亚特兰大正从山谷之上缓缓的向下走来。他的穿着跟昨天一般无二,一件干净的白衬衫,白色的手套,身后穿着漆黑燕尾服的银发老者恭敬的在他身后给他打着一把白色的雨伞。
这一次亚特兰大并非是自己而来,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三名身穿白色祭祀服装的人,这三个人脸上带着纯白无暇的面具,只露出两只眼睛,身上披着一件白金相加的祭司服,宽大的兜帽遮住了他们的头发,金色外耀眼。
他们的胸口上佩戴着银质的十字架,每个人的手里都捧着一本圣经,看起来格外的虔诚。
“真是巧。”
我扫了他一眼,轻声道。
“是啊,真是巧。不过看样子你似乎有些难处啊,怎么,要不要我帮忙?如果你求我的话,我会考虑的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