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只,只有呼吸声……”杜翩翩小声的说道,心里一紧张,一把捏住身边死鬼的手,虽然这只手也是冰凉的,可是心里就是有一种安全感,她坚信死鬼一定会保护她的。
慕莲抽出手来,搂过杜翩翩的肩膀,安抚的摸了摸她的手臂,侧身到她的耳边,缓慢而轻声的叙述:“闭上眼睛,仔细的听,听他们说话。”
杜翩翩慢慢的闭上眼眸,抓住慕莲的衣角,一些嘈杂的声音传来,继而听到一声叹息,还有……
“救……命……我!昆……救,我……”
粗糙干燥的声音,就像是被砂纸打磨过的一样,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就像是即将溺水的人,浮出水面的时候说出口的话,杜翩翩屏住呼吸再要仔细的辨别这个声音说出的话,却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片死寂。
“睁开眼睛吧!”
慕莲一个闪身就把杜翩翩带离了停尸房,手臂紧紧的楼主她放在阳光底下,从她怀里抽出冥伞给自己打上,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有些不忍心,他是有私心的,不仅仅是想帮她找到钱小美,更想把那只sè_mó封印起来,趁着sè_mó受伤元气大伤的时候,否则他不是sè_mó的对手。
他伸出手指摸了摸她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杜翩翩瑟缩了一下,慢慢的张开眼睛,发现自己跟死鬼就站在太阳底下,还好这个死鬼打了伞,杜翩翩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不对,他那么整她,她还担心他做什么,脑子烧不坏了,一定是刚刚太紧张了,一定是这样……
慕莲眼里的柔情也只有那么一瞬间,片刻就化作乌有,一如往常一样,带着几分戏谑的瞧着杜翩翩面红耳赤的模样,“说说,你方才听见了什么?”
“这个……”杜翩翩犹豫了一下,心里的小算盘又是一动,讨好的一笑,洁白的小牙露出了一点阴谋的味道,“鬼爷,咱们打个商量啊,我告诉你那个鬼说了点什么,你保证以后不再整我可好啊?本姑……额,小的我这小身子板实在是受不了啊!”
杜翩翩声情并茂的说着自己的苦楚,这狗腿的小模样看得慕莲心头大悦,挑了挑眉不答话,瞧着她便是温柔的笑,笑得杜翩翩心里有些发毛,这个死鬼,应该叫笑面鬼才对……
哪有鬼长得这么帅,笑得都这么好看,书上不都说鬼都是青面獠牙的嘛!杜翩翩神游方外的胡思乱想着,慕莲扶额,这丑丫头真是没心没肺,刚才怕得浑身哆嗦,心惊肉跳,一会儿工夫,就谄媚娇笑,如意算盘砰砰砰,要是哪天丑丫头长了心肝了,他可就放心了。
“我答应!”慕莲清越的声音在杜翩翩的耳边响起,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他,那小眼神儿就是鼓励他再说一遍,慕莲从善如流的又重复了一遍。
杜翩翩激动得,扑过来一把搂住慕莲的脖子,在他脸上猛亲了一口,“死鬼……答应了,不整我了,太好了,刚才骂你的话我收回……嘿嘿!”
慕莲一愣,摸着自己温热的脸颊,眼里闪烁着溺宠,瞧着她乐颠颠的模样,面上一红,轻咳了一声,剜了她一眼,“如此,你可是能说了?”
“她说,几个字,我听得是‘救命,我,昆,救我!’没了……”杜翩翩左手手肘搭在慕莲的肩膀上,又恢复了哥俩好的模样,显然是个不记仇的,把之前的事儿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慕莲瞥了她一眼,肩膀一软,杜翩翩的手就从他身上滑开了,她不由得扁扁嘴,切,不就是吃点老豆腐,至于嘛!又不是没见过,那锁骨,那香肩,还有酥·胸,哪一个是她没有摸过瞧过的,现在矜持似乎有点晚了。
杜翩翩摸了摸鼻子,心里是这么想,嘴上却是不敢说的,哎,不管是美男,还是美鬼,都不如一沓子一沓子的钞票好,手感不错还能花,当然美男美鬼也能花……
不过呢……
此花非彼花,钞票是被她花,美男美鬼是花她,或者是她的钞票……
“昆,是一个人吗?孙贝贝有认识的人叫这个名字吗?”慕莲眉头紧皱,这句话里的昆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她想要表达什么,还有这叫警局的衙门为何会有人布下阵法呢?
种种疑惑不由得萦绕心头,挥之不去,杜翩翩瞧着他深思的模样,也不去打扰,倒是有点担心在停尸房走廊里睡得香甜的甘菊,不知道醒了没有。
那个走廊,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怕,杜翩翩不知从哪个兜里掏出了一只香蕉,靠着一边树荫下的石凳坐下,还没沾到凳子,就摔到了地上。
“哎呀……”一声喊,打算了慕莲的思绪,他扭头看着杜翩翩揉着自己娇嫩的翘臀,心里有些烦躁,口气便有些不耐了“你又怎么了?”
“哎呀,我的屁股……好痛!”
慕莲听她呼痛,于心不忍,便走了过去,一靠近那棵树,一股清凉之感就涌了上来,他伸出手把杜翩翩扶起来,眼睛却盯着这棵树研究起来。
“槐树,有什么好看的?”杜翩翩龇着牙问道,心疼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香蕉,她才咬了一口啊,这就便宜她深爱的土地。
“槐树,又名鬼树,最是凝聚阴气的灵感之物。用它做得‘锁魂钉’更是威力不小,不过这跟树龄有关,还有种的地方。”慕莲又一次给杜翩翩科普了一下茅山道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不如收了这个丑丫头为徒得了。
“哦!”杜翩翩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想起来了,我爹说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