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平南王暗卫”五个字,丝毫没有空闲想别的。她呆呆瞧着阿七,竟不知作何反应。与她想同反应的,还有她哥与她娘。
玲珑迷迷糊糊的跟着阿七回家,到了家里之后,阿七将之前放下的药拿出来,交给玲珑,让她赶紧给岳母熬药,他自个儿则再次出去了。
等玲珑将药熬好了之后,端给她娘喝。
“玲珑啊,阿七是那个平南王什么卫这事儿你知晓不?”袁母接过那碗药,没急着喝,而是开口问玲珑。
玲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晓,阿七也没与我说过这事儿。以往我总觉着他是江湖高手,如今才知晓他竟是有这层身份。娘,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这会儿她也是六神无主了,她从小到大都没想过自个儿会嫁给一个身份多高的人,毕竟她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之后她娘病倒了,家里一贫如洗,她更是不敢想那些个事儿了,就连成亲的事儿也一直没想。连王婶子那般好的人都不敢将她娶回进门,更何况是旁人?若非这般,她又怎的会这般大的年纪了还没嫁出去?
袁母瞧着玲珑那模样,知晓她一时半会的受不了。她仰头几口将碗里的药喝了,将空碗递给玲珑。玲珑顺手接了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拿了布巾给她娘擦了嘴。
“你从小是个孝顺的,也是娘这没用的身子,拖累了你,一直没嫁出去。阿七来提亲的时候,娘心里着实是不安,这人突然就出现了,娘对他也不知晓,哪儿敢随意将你嫁与他?可你年岁也不小了,一直也没个靠谱的人家来家里提亲,娘也是着急了。瞧着阿七也不像个偷奸耍滑之人,娘也就将你嫁与他了。如今瞧着,你倒是嫁对了。若是旁人知晓阿七的身份,多少人得眼红你呐?咱们家若不是阿七,哪儿能这般好过呐?不过娘最欢喜的,是他身家清白,怎的说也是个好人不是?”
袁母与玲珑谈着知心话,这些她之前一直都没对玲珑说过,这会儿觉着不说,玲珑怕是地耿耿于怀了。
都说知女莫若母,袁母对玲珑一向都是极为了解的。
玲珑是被她娘说中了心事,不过她倒不是因着阿七这般高高在上的身份,而是阿七这长时间了一直都没说过这事儿。若不是这回出了意外,还不知晓他什么时候才会告知他们这些呐!
“娘,我知晓阿七是个好的,您安心吧,无论他是个什么来头,都是我夫君,我都嫁了,自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玲珑咧了咧嘴,对着她娘笑了笑,随即帮着她娘盖好了被子,拿了针线给她娘,让她娘解解闷儿,她则拿了空碗出去了。
这一日玲珑是有些心不在焉,刺绣的时候连着两回都将手指给刺破了。她知晓自个儿这时候做不好这精细的活儿了,一转换心思,就开始对着屋子收收捡捡了起来。
阿七是去了镇上的“客运来”酒楼,得到了自个儿想要的消息之后,再去问了妙手蔡他岳母的身子状况之后,这才回去了。
回去之后,见着玲珑在清扫屋子,他二话不说,放下手中的剑就上前帮忙了。
玲珑也不说话,就这般默默地做着自个儿的事儿。一时间,夫妻二人都沉默了下来。
耀祖拄着拐杖出来时,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幕,他咳嗽了两声,提醒二人。玲珑瞧见了,急忙过来扶着他,怕他摔着。阿七呢,瞧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清扫屋子。
玲珑将耀祖扶着到院子里坐下之后,正要走,耀祖拉住了玲珑,低声问道:“你们两个怎的了,一直都这么不说话?”
“也没什么,他回来之后就没有讲话,也没与我说说这事儿,他不开口,我自然不会主动开口了!”玲珑原本还想着等阿七回来了,主动跟她赔礼,说不该瞒着她他的身份呢,结果阿七回来一句话也没说,更别提赔礼了。就是因着这般,玲珑是气极了,也懒得搭理他。瞧瞧他这会儿,还在擦桌子呐,也不知晓那桌子究竟是哪儿这般脏了!
耀祖摇了摇头,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自个儿这么妹妹从小就是个倔的,这会儿又要犯倔脾气了。
“玲珑啊,你都与妹夫成亲这般久了,他是个什么性子的你不知晓啊?他就是个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平日里连话都不怎么说的人,怎的找了由头给你将这事儿?这会儿他不是再帮你清扫屋子吗,这就是他的态度啊!你若是想知晓什么事儿,就直接问他,若是他瞒着你,那就是他的不对了,若是他告诉你了,那就是他性格使然,这个也是没法子的啊!”
耀祖苦口婆心地劝说着玲珑,这会儿可不是赌气的时候,该有什么话说清白也就是了,总是放在心里憋着,地多难受?
“那他做错了,就不能来主动与咱们说?”玲珑心中虽有意动,可总是不舒坦,毕竟她与阿七成亲这些个日子了,阿七与她说的话加在一块儿都没有她与她娘她哥一天儿说的多。她总有种自个儿走不近阿七的感觉,觉着自个儿与阿七不是夫妻,而是外人。
耀祖还要说什么,院子外头响起了敲门声。
玲珑按下心中的那些不悦,走了过去打开门,见外头站着的赫然就是怡红院的抚琴姑娘。
“玲珑姑娘,你哥……他还好吗?”抚琴姑娘瞧见门开了,极为欢喜,所以在瞧见玲珑的瞬间,这句话便是直接问出了口。
玲珑也不难为这姑娘,直接让她进了院子。将门关起来之后,她就回了屋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