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已是开业了,想要大改变已是来不及了,冬至瞧着眼前的桌子和凳子,对着王清源招呼了句,让他坐着歇会儿后,与李小柱和二郎商量了两句,决定将这些桌椅板凳都收起来,等过了今日再想法子照着王清源的说法办。
王清源在里头坐着,外头的人都没敢进去,就在屋子外头站着,瞧舞狮子。因着这,李小柱他们搬桌椅倒是不怕人突地进来瞧见。
屋子里头那些人坐那儿聊着家常,柳氏带着三郎端茶倒水的,照顾得极是周到。那族长瞧在眼里,心里极是满意。这一家子如今是有出息了,在镇上买了铺子,可人眼里还是看重他们的,就是今日开业,这一家子也是将他们照顾得周到,这人啊,不忘本!
许是那吃食滋味好,这一盒子一盒子地打开,不一会儿便是没了,这儿孩子多,吃得快,三郎便是一直往两个屋子跑,瞧着那吃食完了便是赶紧再送新的进去。
柳氏得了空闲儿,便是与马氏和李秋芬一块儿在厨房里做饭。
今日这些个人是要开席的,既是开席,那菜便是不能少了。昨日里她和李小柱便是去买了不少菜回来,今日要做顿好的。
正做着,一会儿李夏芬也来了厨房帮忙。她也是如李秋芬一般,将自个儿准备的礼钱装在一个钱袋子里,递给了柳氏,柳氏也是不客气地收下了。
几人在厨房里忙着,外头李小柱则带着二郎和冬至忙着。
王清源坐在桌子前,将冬至端过来的托盘里的吃食都吃完时,他面前的小茶壶里的茶水已是被他喝完了。
他向着冬至招了手,让冬至再给他添了茶水和吃食后,继续坐在凳子上吃着。这些吃食中,他最爱的是那猪肉脯,再来就是那老婆梅,这两样他夹杂着吃了不少。
等李小柱他们将桌椅板凳都搬到铺子后边儿的院子里,再将铺子里里外外清扫了一番之后,三人端了凳子陪坐在王清源旁边儿。
今日王清源过来,便是给他们一家子脸面,也是帮着他们驻势,有他往这铺子里一坐,这铺子的规格也就上去了。他们一家子可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别人既是这般帮了他们,他们自是地心存感激的。再说这王家可是有自个儿的点心铺子的,今日竟是来帮着他们家的点心铺子造势,这不得不让他们心里感叹他的大度。
从自个儿心态上的变化,冬至便是知晓这王清源也是拿捏人心的高手,即使她知晓他这般做是为了收买她们一家子的心,让她家欠他一个人情,可还是得感激他。
王清源再次将托盘里的吃食吃完后,拿帕子擦了擦手,再喝完了杯中的茶水后,大手一挥,开口道:“一样给我来十盒!”
这人,还真是财大气粗,一开口就是每样十盒!不过做生意嘛,自是不怕客人买得多的。
李小柱叫了二郎一块儿,去木架子前将每样拿了十一盒,都码在了王清源跟前儿的桌子上。
“王少爷,您是我们店子第一位客人,又买了这般多,我每种送你一盒,你拿回道。
李小柱这情王清源领了,这不过是生意人的手段,他也没觉着有啥。
问了价钱,掏了银子付了帐后,王清源起身走了。他知晓若是他一直在这儿,那今日这儿便是没人会进来。
他身后的小厮,一个拿了两盒抱在怀里,跟着他们少爷如来时一般浩浩荡荡地走了。
出了铺子,王清源又是背着手,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身后的小厮也是一步步地往前走,那围着的人瞧见他们怀里抱着的一个个竹盒子,都是瞪大了眼,紧紧地盯着。
这王家少爷去坐了这般久,走时竟是买了这多盒,这里头卖的是啥子,竟是连王家少爷那吃遍了山珍海味的人都爱吃,还买了这些回去?
王清源可不管这些人的目光,他只顾着走他的,等走出了那些人的包围圈后,门口的人全往铺子里头涌。
“少爷,你这今日来这铺子,那不是帮了他们吗?这要是咱家的点心铺子被压下去了可咋办呐?”王贵忧心地瞧了一眼那往铺子里涌的人群,嘴里念叨了这么一句。
王清源一阵恼火,他做事何时轮到一个下人说三道四了?
“本少爷爱上哪儿上哪儿,谁管得着?咱家的点心铺子要是这般便被压下去了,那是他们无能,回头我就将他们给变卖了!这多人,连个和我口味的点心都做不出来,要着有何用?”王清源丢下这一句,一甩袖子,抬腿便是往前走。
王贵自知子个儿多嘴了,他闭了嘴,赶紧赶去跟在他家少爷身后。那些个小厮一个个的也是不敢吱声,端着竹盒子疾步追上去。
“你这梅子滋味儿好,咋卖的?”一五十多岁的男子尝了老婆梅后,开口问价。
“这二十个铜板一盒。”李小柱笑着应声。
“一个梅子竟是这般贵?别家铺子这梅子五个铜板一斤多呐!”那人一听到价格,立即反驳道。
不等李小柱开口,旁边一个与他年纪相当的男子将他往旁边推了一下,嘴里抱怨了句:“不买还挡这儿,拦着我们要买的人了!”
“你说啥子?我啥时候说不买了?你这推推搡搡的干啥呢?后来的排队去,我们前边儿的地先买!”那讲价的男子将推他的那人往后一推,转过身对李小柱说:“我要两盒梅子!”
李小柱应了一声,吩咐二郎从木架子上拿了两盒梅子过来,交给那位客人后,那客人将钱付了之后,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