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啊,咱们打个商量,你瞧今日我也是拼死来救你的是不?咱们也是患难之交了,不若这般,你有了新菜品,也给我们方子,我保证,我限量,一日只供应一点儿,同样的,若是我有好的方子了也给你,你也限量,这般咱们不就是双赢了?”阿三提出这法子时,双眼发亮。他酒楼那些厨子的菜式过于老套了,若是真与冬至这般合作,那便是他占大便宜了!这么一来,他也用不着怕冬至真将自个儿那招牌摘走了。
冬至瞧着双眼满是期待的阿三,一阵好笑,这人,倒是将自个儿当冤大头了还是当傻~子了?
“今日确是多亏了你相救,不过一码归一码,咱们这算是私底下的交情,可那生意场上那是凭本事的,断没有合作时让别个吃亏的,你说是不?再有,你刚才也向我讨要了五道菜,我也不是那般忘恩负义之人,我给你的这五道菜搁哪个酒楼都会是镇楼之宝,这你尽管安心。”
虽说明知冬至不会答应,可到底心里还是存着一丝侥幸,如今被冬至一口回绝了,却又被承诺给的五道菜价值高,他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今日原本便是世子的命令让救人的,他只是执行命令罢了,如今已是得了便宜了,再胡搅蛮缠他也是做不到了。当然,最关键的还是世子在前头,要不他还能继续磨下去,争取得更多好处,这才是商人呐!
因着顾及冬至的身子,一行人速度到底是比来时慢了不少,可即使这般,冬至还是有些吃不消了,不止冬至,二郎和三郎也是因着之前吐了那一遭,身子虚了不少。渐渐的,三人从中间慢慢儿落到了后头。也因着这般赶路,三人气息变得极重。
走在最前头的沈墨轩顿住了脚步,后面儿的人也纷纷停了下来。
沈墨轩朝着冬至和二郎三郎这边儿扫了好几眼之后,终是吩咐舞夜带着冬至,阿三和阿四带着二郎三郎,施展轻功,加快了步子往京城冲去。这么一变,一群人竟是不到一刻钟便是到了城门下。
回头望了眼他们走过的路,冬至撇了撇嘴,明明能这般快便是到这儿,为何还要她那般辛苦走那长的路?
等巡逻的兵将转身之际,一行人纷纷越过城墙,进了城内。
一进城,那些围在身边儿的黑衣人便是四处分散,转眼便是不见了,就连带着二郎的阿三也是将二郎放下之后便是离去了。
等那些黑衣人都不见踪影之后,一行人才去了沈墨轩的小院子。只是这回,沈墨轩并没有骑马,依旧是施展轻功回去的,而二郎他们,还是让人带着走的。
回去之后,阿四收拾好了屋子,领着二郎和三郎进去歇着,而冬至,则是被沈墨轩领到了自个儿的屋子里。
当沈墨轩关门那一刻,冬至强装镇定地东张西望,好似是头回来这屋子一般。
“早些歇着吧,一会儿天儿便是亮了。”沈墨轩越过冬至,走到屋子中间的桌子旁坐下。
额,这都要歇着了?可这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呐!难不成,难不成沈墨轩这厮要化身qín_shòu?冬至不着痕迹地往门口方向退了两步,心想着,若是他有何异动,她立马往外逃。
沈墨轩扫了眼冬至后退的腿,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拆开布包之后,从布包里抽出一根银针!反着寒光的银针!再瞧瞧那银针之后的沈墨轩的脸,也是透着一股子狠劲儿,好似随时都会扑上来将那根针刺进她身子一般!
“世世子,有话好好儿说,好好说,嘿嘿,千万莫动气,动气伤身子!”冬至瞧着那根长长的银针,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原本往后退的她,此时停住了步子,不敢轻举妄动,怕自个儿的行为惹恼了沈墨轩。
此刻的沈墨轩,拿着那根银针,静静地坐那儿,盯着冬至。
冬至此刻觉得瘆地慌,那腿都忍不住直打哆嗦,即使是穿了不少衣裳,那后背还是升起一股寒意。这大半夜的,这人这般真的是极吓人哪!相比这时候的诡异情景,她宁愿被倒吊着啊!
“世世子,你,你这是要我做啥事儿吗?”冬至咧了咧嘴,哆哆嗦嗦地开口问沈墨轩。她已是忍不住了,再这般下去,她怕自个儿会被吓晕!以往只知晓沈墨轩身子差,是个病秧子,今日瞧着,他竟脑子还有些毛病呐!
正当冬至想着要不要拼一把逃走时,沈墨轩终于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冬至这才好受些。怕沈墨轩再有什么异动,冬至紧紧地盯着他。接着,她便是瞧见沈墨轩拿起了桌子上的茶壶倒了杯茶水,然后……将那银针伸进了杯里!
瞧着他这动作,冬至当场便是觉着自个儿的双眼都要瞎了!
将银针放进杯里一会儿,无异常后,沈墨轩将那银针抽了出来,放好后,端起茶杯,将茶水倒到地上,然后又倒了一杯,端起来喝了一口。那姿势,极是优雅,喝完以后只会,双眼盯着那茶杯,好似在研究那茶杯的花纹一般。
冬至无语凝噎,不过是喝杯茶水,用得着拿出那么长一根银针试毒吗?就是要试毒,也用不着这般恐怖地盯着她吧?害她还以为这人要有何举动了!还有此刻,不就是一个杯子吗,至于这般盯着死瞧吗?这屋子里连个灯火都没,你真的能瞧清楚杯子上有什么吗?
因着沈墨轩这一番动作,冬至早已忘了今日被绑之事,还有此刻的状况。此刻的她只想过去抓着沈墨轩的衣领问他这般吓她究竟意欲何为?
“早些睡吧。”盯着茶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