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列了出来,这五个人是排在前头的,家里背景也大,最有可能做手脚的就是他们。”冬至将纸上圈出来的五个人名指给二郎瞧。
二郎往上头一瞧,乖乖,全是朝中重臣的子侄孙儿!
“这些人我们是一个也惹不起吧?”二郎到底还是考虑得多些,虽说他们这回吃了个大亏,可无论如何也不能明着得罪这些人,要不他们一家子都得受牵累。
“我们将那人找出来,至于如何收拾他,那就等机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冬至眼中一丝狠厉闪过。
“他们为何这般大动干戈?就是我们考不好,他们也不定能中吧?”二郎再次质疑道。
“所以我们该悄悄排在第二位的是谁。”冬至说完,拿手将名单上头的那人指了出来,二郎一瞧,心里一跳。这个人不是别人,是他同窗古乔。他也是深受先生器重的,只不过三郎和他去了岳峰学院后,古乔就被他们二人给压下去了。
一直以来,他们也是相安无事,为何这回竟是会做出这种事儿来?
“古乔这人平日里也没难为过我们,是不是得查查?”二郎沉默了会儿之后,提议道。
这般轻易便是给人定刑,这可是武断了,还是地细细地查探一番才成。
“我会的,不过最先要做的事儿,就是将古家的底细弄清白。”冬至最后定性。
不止古家,还有剩下的四家也都要查查,若是他们真的有问题,那就说明她的猜想是对的,若是他们没问题,那就说明是自个儿猜想错了,得再查。
三人商定好了,冬至拿着那份名单起身,正要出去,屋外传来了敲门声,冬至起身去开门,门口站着的竟是大郎。
“冬至怎的在这儿?”见到冬至,大郎问道。
“刚刚与三郎商量点事儿,大郎哥你进来吧,我这就走了。”冬至让开身子,大郎进来后她就出去了,临走还将门给关了起来。
大郎进了屋子,瞧见二郎竟是也在这儿,他几步走到二人近前,开口道:“咱们今儿个去泛舟吧,再多约上几位友人。”
二郎和三郎诧异地盯着大郎,大郎除了刚开始来京城那段日子出去与那些赴京赶考的学子高谈阔论外,可是基本没出屋门的,就连他们要拉他出去他也不出去,今儿个竟是要与他们去泛舟?这若不是中邪了就是他昨日受的打击太大了。
“怎的,不想出去?”大郎瞧见两人不吱声,问道。
两人连连摇头,赶紧着动弹起来。大郎能出去,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昨晚二郎也是好好儿劝了他一番,不成想今儿个旧奏效了,他们欢喜还来不及了,哪儿会推辞?
所以这日,李家兄弟三人出了李家,去外头泛舟去了。
冬至回了屋子,将那名单拿出来,招来懒懒:“我怀疑这个古家就是幕后黑手,只是不能肯定。”
“要我去查查吗?”懒懒问冬至。
冬至瞧了眼墙上舞夜的画像,又瞧了眼懒懒,挣扎了一番之后,还是点了头,“这个古家无论如何是要查的,只是咱们不着急,若是防卫太严谨了,你就莫深入,咱们徐徐图之。”
懒懒点了点头,转身就去换衣裳,等她换好后,刚要走,背后却是传来了冬至的声音:“要小心!”
手上一顿,接着“嗯”了声,闪身便是离开了。
这日之后,冬至便是呆在了家里,而懒懒却是会不定时回来告知冬至她查到的各种大小事儿的信息。李家在卖火车大赚一笔之后,却是再没推出什么新鲜玩意儿,还是按着之前的那些简单的小玩意儿来,且都不超过五十个。而李家的吃食铺子也只是一些精致的滋味儿好的吃食,也没出什么大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酒楼有楼青守着,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慢慢儿的,谈论李家的人少了,京城总是会发生各种事儿,其中不乏谈资,李家也不过是其中一员,没有新鲜事儿发生,自然就被抛诸脑后了。
这时候,那些榜上有名的贡士在家埋头苦读,亦或是与先生探讨时政,而李家三兄弟却是到处游玩儿,时不时辩论一番,与大多贡士截然不同。不少世家也会将目光放在李家三兄弟身上,瞧见他们这般“不学无术”,不少人嗤之以鼻,认为他们是得意忘形了。
转眼,一个月时间到了,殿试也开始了。
一大早,冬至便是起身,帮着二郎三郎做了几个饼子,让他们吃了早饭后,便是跟着那引路之人去了皇宫。为着不发生上回那般的事儿,这回冬至做的那些饼子是极为耐饿的,只要他们快些写完,就是中午不吃东西倒也没事儿。
二郎三郎被领到皇宫,两人低着头跟着前边儿的太监走着,到了一个宫殿后边儿后,那人便是让他们去排队。上头有一个太监正在给贡士们发宫饼,一人一个。轮到两人时,两人将那宫饼接了后,便是站在一旁等着。远处听到一阵管弦丝竹声,然后就是大臣们的跪拜之声。
等这番完了,那太监带着一行人走到大殿外头,正对着大殿里头的皇上跪拜行礼后,各各自按着自个儿的排名坐到了大殿外头的考桌上。
等礼部官员将题纸发到个人手中之后,大家翻开题纸开始思索。
今儿个考的是策问,题目为:官之要职
二郎思索了一番后,抬笔开始写起来,等他写到一小半时,坐在他左上方不远处的三郎竟是停住了笔,笼着袖子闭目坐着。
不是这般快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