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家忙着流水席的事儿时,团山镇那些个人家不少都是带着礼品来拜会李家。正巧这时李小柱在割肉,衣裳上还沾着油,一时之间倒是显得极为尴尬。
之后李小柱也是找了人替他,他自个儿则去招呼这些人去了。
那些吃流水席的人瞧见镇长不少大人物都过来了,人也是老实了不少,不敢再与刚才那般了。
忙过了第二日,从第三日开始,他们的日子就要好过不少了,毕竟头两日大家也是吃了不少,该有的问题也解决了,虽说还是累,到底比前一日好了不少。
流水席就在这般慌乱之中结束了,不少人还是意犹未尽。毕竟流水上的菜好油星多,那肉更是满满地往上吃,滋味儿还好,吃完了还能拿些回去。
因着李家的流水席,李家村儿的名声是彻底响了,那李家村儿的人在别村人面前腰都直了不少,李家村儿的村长和里正更是在别的村儿跟前大大地长脸了,一时之间李家村儿风头无两。
这段日子,陆陆续续有些人往李家村儿跑,有来送礼的,也有来求办事儿的。所以这段日子,大家都是忙得脚不沾地。
等李家村儿的流水席弄完了,二郎三郎提了不少东西去了华岳学院瞧他们的胡先生。对胡先生行了大礼后,与先生聊着近况,倒是其乐融融。
胡先生倒也是欢喜,他如今也算是教出了一个状元一个榜眼,往后这名声在团山镇可是无人能及了,就连在县城里也是无人能及,之后县里的学院都是来请他过去,之后却是让他给辞了。
该拜访的人都拜访完了,李小柱已是在与村长商量私塾的事儿,之后留了银子给村长,让村里的长辈帮衬着,请了村儿里人农闲时来盖私塾。
“若是银子不够了,你们可去镇上的铺子拿,到时候我会与他们结算的。”商量完之后,李小柱交代了这么一句。
虽说这银子比预算的还多拿了些出来,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李小柱开了这个口。这些银子是村里几个长辈帮着村长一块儿看着,用在哪儿了都是有帐的,李小柱倒是不怕有人不将银子用在刀刃上。
将李家村儿的事儿都解决了之后,一家子又是往京城去了,来时装了好几马车的东西,如今都是分给两家人了,走时照样装了好几马车走,那里头就是今年收成的土豆,冬至还留了些给李小山当种子,等时候到了继续种。
这回回李家村儿,大家也是颇多感慨,总得来说还是欢喜的。
“往后我怕是回不来了,等我百年之后,你们记得把我骨灰拿回来和你们爹埋一块儿,啊?”马氏最是不舍,毕竟这李家村儿是她活了一辈子的地儿,她的儿女们也都在团山镇。可是她却是得跟着小柱去京城,因为若是留在这儿,没人会像在京城那般管着她,这点她还是能看透的。
听着马氏这般消极的话,李小柱和柳氏又是好一番劝道。
这回马车行驶得倒是安稳,没遇着什么事儿,等他们进了之前的小镇时,却是听说县令被下了大牢。
“看来懒懒已是将那些东西都交给刑部了。”冬至听到这个消息后,开口道。
在出了小镇之后,三郎便是让懒懒带着那些个账本儿回了京城,让她交给刑部,懒懒当日就走了,想不到她这般快就是回去了,更是想不到刑部也是这般快就解决了。
不过想到当时她说要绕路时三郎说用不着,就说明三郎已是猜到这事儿了。
回了京城之后,大家又是开始各司其职了。因着两个多月的时间不在,铺子里酒楼里都是积攒了不少事儿,李小柱和冬至又是忙了起来,而二郎和三郎也是开始去礼部报道了,大郎天天儿往外头跑,问他时他说是见各种先生了,柳氏和马氏一块儿帮着小娘安胎。这可是头一个曾孙,马氏可是格外看重。
半个月后,授官终于是下来了。二郎和那个谈话玉珏去了翰林院,同为七品编修,三郎也进了翰林院,却是从六品翰林院修撰。
因着他们得了官职,如今也算是正式入朝了。
从这日开始,李家便也是官宦之家了,声望也是提高了不少,找麻烦惹事儿的轻易也没了,只是二郎是越发让人瞧不出神色了,三郎也是整日里笑眯了眼,好似有什么喜事儿一般。
在柳氏的一步步骚扰下,二郎最终还是选了一个极为温良的女子许氏成亲。
“冬至,将文杰抱起来,这个时候该喂他吃粥了!”柳氏在抱着大郎的孩子文卓,喊了声埋头画设计图的冬至。
冬至应了声,将摇篮里正玩儿着自个儿手脚的文杰抱了起来。
文杰是二郎与许氏的孩子,许氏娘家也是书香世家,她爹是进士,到了她这代,却只有五个姑娘,一个儿子都没有,许家也算是没落了,可柳氏却是瞧中了她的温婉可人,又有学识,能帮着二郎,又能照料二郎,着实是个好姑娘,二郎瞧了画像,看着很是舒服,最后打听了一番,知晓这姑娘人好后,他也就点了头,在授官后不久便是成亲了,一年后又是生下了文杰,如今文杰也是一岁多了,已是断奶了。
今儿个许家老爷做寿,许氏与二郎一块儿回去了,便是将文杰留在了家里,小娘出去帮大郎买笔墨去了,一时也没回来,柳氏一个人也抱不了两个孩子,只得喊了冬至。
如今的冬至已是十八了,可以说是老姑娘了,也得亏她定过亲了,要不还不知晓会被人怎么嚼舌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