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睿哥,这件事儿与你无关,你用不着将责任往自个儿身上揽的。”将门合上之后,冬至对疲倦的李子睿道。
这件事儿原本就是她酒楼的问题,那药膳并无不妥,李子睿压根儿就没插手过这件事儿,如今他竟是将责任都包揽在了自个儿身上,她并不觉着该将他拖下水。毕竟他是个没靠山的,事事儿都得小心谨慎,不能让人抓住把柄,要不他一个置身事外的人都会被卷入那些个朝堂之争。在她眼中,李子睿一直是一个干净的人,她不希望因着她被玷污了。
“这事儿我爷爷也是牵扯进来了,我如何能独善其身?如今是要找出问题所在,不是极小这个的时候,走吧,咱们去厨房瞧瞧。”李子睿不愿在这个事儿上多做纠缠,他抬腿往外头走去,冬至摇了摇头,跟在他身后往厨房走。
等到了厨房,李大夫正在教一群人熬药,这里除了厨房的那些伙计厨子厨娘之外,还有之前围在酒楼里的那群小厮。
“有没有将那些个包间的门锁着?”冬至低声问跟在她身后的楼青。
楼青点了点头,应道:“一开始我便是将门都锁起来了,钥匙都在我手里。”
冬至“嗯”了声,表示自个儿听到了。
李子睿走到李大夫跟前儿,将他拉着往旁边儿走去,等到了角落,李子睿拉着李大夫询问着情况,冬至则是站在远处瞧着这些人熬药。出了这事儿,这个时候可是不能再出岔子了。
等那边儿说完了之后,李子睿和李大夫过来,继续指点着那些人熬药。
等药熬好了之后,李大夫带着那些小厮去送药了,而酒楼的人则都是被冬至留了下来,与她一块儿留下来的,还有李子睿。
“那些客人就交给李大夫了,这个时候咱们就好好儿查查这事儿了,咱们看看是药膳的问题,还是……有人做了手脚!”冬至围着中间儿那放东西的台子,一步一步慢慢儿走着,眼睛瞧着桌子上的药膳,随即又是不经意地扫过在场的人的脸,不少人头都低着,她瞧不真切。许是他们也知晓今儿个这事儿闹大发了,心里慌张。
绕着那台子走完一圈之后,冬至笑着走到李子睿跟前儿,笑着对他道:“子睿哥,这儿就麻烦你瞧瞧有没有问题了。”
李子睿点了点头,将袖子卷到手肘处,随即去拿上头还没做的配菜瞧。
将那些都清点了一边之后,李子睿对着冬至摇了摇头。
他刚才瞧过了,这些都是正经的药材,并没有有毒性的,就连药性相撞的都没,可见他爷爷是真的忍着来做这事儿了,因着这些药材与那些个食材一搭配能起到最好的滋补效果。
“丘井,你在这儿守着,谁都不能出这厨房,也不能碰任何东西!”冬至微微侧头,吩咐站在她身后的丘井,丘井连连应声答应了。
见着冬至这般,那些人头埋得是更低了,他们可没忘了之前那个被打死的徐大娘,如今这酒楼又出了这事儿,比上回的更是大,他们颤颤巍巍,就怕惹祸上身。
冬至与李子睿、楼青一块儿出了厨房抬步就往那些个包间儿去了,因着楼青知晓那些个事儿,便是在前头带路。
打开了第一间屋子,走进去后,李子睿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子汤碗里的汤闻了闻,又将别的菜式都仔细瞧了一番,都没问题。
“子睿哥,你说这药膳没问题?”冬至不甚理解,那些人明明就是吃了药膳出的事儿,若是说在厨房没问题她倒是能理解,可这都是在别个吃的地儿了,若是还没问题,那就不正常了。若是就连这最后的菜式都没问题,那这些人为何会中毒?难不成那些人是因着包间里的熏香中毒的?
对了,熏香!
“子睿哥,你瞧瞧这香炉里,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冬至几步走到香炉旁边儿,将香炉的盖子揭开,里头正燃着香料。
李子睿几步走上前,仔细查看了一番,还是摇了摇头。
“这就怪了,菜没毒,香料也没毒,那为何这多人会倒下了?”冬至自言自语着,这件事儿她总觉着诡异,若是李大夫看走眼了有相冲的药材,那头一个倒下的就是她与尝菜的总厨,既然他们这些人都没事儿,那就不是菜式的问题。还有这药膳已是卖了这多日子了若是有问题早便该有问题了,何须等到现在?若是有人动了手脚,可这些人吃的都是没毒的啊,那人的毒究竟下在哪儿了?
见冬至皱着眉头,李子睿将椅子拉开,安抚冬至:“你还是坐下来歇息歇息吧,这东西都在这儿跑不了,咱们可以再查。”
“我不累,倒是你,刚才诊了这般久的脉,怕是早就累着了,你还是坐下来歇息歇息吧,一会儿咱们还得接着查呢。”冬至劝说着李子睿。
李子睿笑了笑,再次拉出两张椅子,让大家都坐下来歇息会儿。
“楼青,你说这儿有的人吃了没事儿,有多少这样的人?”冬至转头望向楼青,问道。
“回东家,就两人,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就是袁将军。”
袁将军倒也罢了,毕竟是武将,身子好,就是有些小毒倒也扛得住,可一个孩子如何能挡住连大人都扛不住的毒?
“这个孩子如今在何处?”冬至直觉这孩子就是一个突破口,也不多话,直接开口问了。
“那孩子被他爷爷叫下人送回家了,他爷爷就是刺史大人。”楼青赶紧答话。
李子睿站起身,再次拿起勺子舀了汤凑近鼻子仔细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