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洞里呆了两日之后,他们出来在山中等着,还在镇上的某些地方留下了暗号,等着姜元帅的人过来。
几日之后,姜元帅派遣的人总算是来了,这回来的可足足有六十多人。因着这些人过来了,冬至他们也就安心了,随即买了两辆马车,从官道上大大方方地回了京。
进了城门时,冬至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她可是没料到这段日子自己竟是被追杀了这多次,真真是惊险之极。再想到沈墨轩的毒解了,她心里更是畅快。
不过在进京之前,沈墨轩便是提醒过他们,莫要将他毒解了的事儿说出去,一切还是如常。
进了京后,沈墨轩头一件事儿便是去宫中见皇上。不过因着他受伤过重,也为着给皇上提个醒,他是躺在轿子里被抬进去的,就是进了宫,他也并没有下来。
被抬到大殿门口,沈墨轩由着宫中的公公将他放在担架上抬进了御书房。
皇上看到这一幕,赶忙阻止正要起身跪拜的沈墨轩。
“墨轩啊,你怎的变成这般了?”皇上瞧向沈墨轩,眼中带着一丝担忧,随即抬头对吩咐身边儿的太监:“快传太医!”
沈墨轩喊住了皇上,对着他摇了摇头,连着咳嗽了两声后,这才应道:“皇上,我这是因着一路上被叛军追杀,身子受损了,得调养个一年半载的,这段日子怕是不能为皇上分忧了。”
皇上连忙摆了摆手,应道:“快莫说这话!这回你是立了大功,我定是不会让你白白受了这些罪!那些个叛军这大的胆子,竟是敢谋害我大越世子,我定是要将他们绞杀地一个不留!”
沈墨轩再次咳嗽了几声,将手伸进自个儿的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往上高举着,递到皇上眼前,轻声道:“这是我从那些叛军身上找到的,定是他们的信物,皇上可凭着这个去找那些叛军。”
说完,沈墨轩又是一阵咳嗽。
皇上瞧着沈墨轩这般,也知晓他是吃了大苦头了。他也不理会那些规矩,抬手便是将沈墨轩手中的匕首接过来仔细查看了两下,发觉上头竟是有个“二”字。
他心头一震,若无其事地将手中的匕首交给身后的太监,笑着拍了拍沈墨轩的胸口。
因着他这一动作,沈墨轩的咳嗽更是凶狠,皇上赶紧收回手,不一会儿沈墨轩那件白衣裳便是慢慢儿被鲜血染红了。
皇上刚才不过是轻轻拍了两下,如今再瞧见沈墨轩胸前白衣上的血迹,只觉得格外刺眼。这般轻轻一动便是流出这多血,那身子上的伤口得有多深,有多多?
“墨轩啊,你早些回去歇着,好好儿将养身子,等身子养好了,再来上早朝,啊?”皇上温声安抚着沈墨轩,沈墨轩应了之后,那些太监便将沈墨轩抬着往外头去了。
等沈墨轩一走,皇上便是对着身边儿的太监大声吼道:“去给我将太子叫过来!”
那太监应了声,急忙小跑着出去了。
太子进御书房后,对着皇上请安,皇上坐在御座上看着奏折,半响都没让他起身。
“儿臣给父皇请安!”太子再次开口。
这下皇上恼怒了,他一把抓起一旁的匕首,直接一扔,扔到了太子的跟前儿。
“你自个儿瞧瞧这是什么!”皇上恼怒道。
太子捡起那匕首细细一瞧,这匕首的外鞘极为精细,倒像是宫中的东西,随即抽开匕首一瞧,赫然瞧见上头那个“二”字。他心头一跳,立马对着皇上磕了好几个响头,“父皇,这并不是儿臣的东西,请父皇明鉴!”
皇上冷笑两声,盯着太子的头顶恶狠狠道:“明鉴?这宫中除了你,谁排行老二?上回那些叛军袭击李家时,便是从那些黑衣人身上搜出了这匕首,如今又是有这东西,你说这不是你的?那你告知我,这是谁的?”
太子心下一寒,上回将叛军抓住之后,皇上突然将他叫进宫中,好好儿地训斥了他一顿,却并没有提匕首的事儿,之后还将他禁足了一个月,原来是皇上认为他与叛军勾结,难怪这些日子皇上对他极为苛刻,原来……原来是这般……
“父皇,这定是有人栽赃于我!我并没有做这东西,父王可去查探此事!”太子说完,再次对着皇上行了叩拜礼。
皇上气急,冷笑着反问道:“你说有人栽赃于你,那你倒是说说,究竟是何人这般处心积虑地栽赃你?”
太子一愣,随即想到刚才是沈墨轩来过,立马站直了身子,恍然道:“定是墨轩栽赃于我!上回是在李家发现的这匕首,这回又是墨轩发现了这匕首,不是他还有谁?他定是帮着老七过来挤兑我,想来争我的太子之位!”
“太子!你是失心疯了?”皇上一掌拍打在桌子上,愤然站起身,大声怒喝道。
太子可是没见过皇上对他发这大的火,他闭嘴不吱声了。
“墨轩自个儿安排那多人刺杀他自个儿,然后诬陷你?我告诉你,他现在还觉着是叛军在刺杀他!你给我回东宫去好好儿反省反省,一个月之内不准出门!”皇上再次怒喝一声,下了处罚。
太子即便是再不甘心,如今也是不敢多话,只得向着皇帝告辞,怒气冲冲地回了东宫。
皇上怒气难消,奏折也是看不下去,随即转身去了皇后的寝宫。
一见着皇后,皇上便是好好儿地在她跟前儿说了太子的种种劣行。
“你说,他一国太子,如何能说出此等没轻没重的话来?是不是我这些年太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