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为国事操劳,自是忙忘了的,我们兄弟也不敢贸然请太子聚会,怕扰了太子呐!”太子一说完,下边儿便是有一个声音响起。
冬至抬眼瞧去,竟是五皇子。
谁都知晓太子这回是被皇上禁足了,这个时候竟是这般说,不是拐着弯提起那禁足的事儿来嘲笑太子?这五皇子倒是真有胆识呐!
太子因着他这句话,面上极为难看,他正要发作,突然想起什么,又是将自个儿的心绪缓和下来,皮笑肉不笑对他道:“五皇弟倒是有眼色,知晓本宫忙于国事不敢过来叨扰,这倒是不错,还望五皇弟往后能继续这般懂事,切莫做傻事儿才好呐!”
“太子,五皇弟说话没个轻重,还望太子莫与他一般计较。”四皇子起身,对着上座的太子抱拳行了一礼,笑着帮五皇子求情。
“早便是听说四皇弟与五皇弟走得近,如今瞧着倒真有这么回事儿啊,啊?瞧瞧,五皇弟也没说什么不好的话,四皇弟便是巴巴地起身帮他赔罪了,不知晓的人还说五皇弟话中有话呢!”说话的是大皇子,冬至瞧向他时他正双眼盯着四皇子,玩笑似地说道。
四皇子再想说些什么,太子却是一摆手,“好了四皇弟,五皇弟可是说的好话,本宫为何要怪他?咱们兄弟间吃饭随意些,切莫太拘束了。”
四皇子听到太子这般说了,他也就不再说什么,只能坐下。
这些人一说完话,那太监便是将吃食都是搬了上来,冬至瞧着这美酒佳肴的,心思早便是扑到那些个美食上头了。而另一边儿的皇子们还是满脸笑意地说着什么,这些冬至已是不在意了。
瞧见太子动筷子之后,冬至拿起筷子正准备吃东西,这时候突然听见上头太子问道:“墨轩可是来了?”
冬至心里默默惋惜了一会儿,将手中的筷子放下之后,莲步轻移走上前,对着太子行了一礼,应话道:“回太子,世子身子不适,实在无法出门,又不想扰了大家的兴致,便让冬至过来坐坐,回去了好将这儿的事儿讲与他听。”
“墨轩那伤竟是这般重吗?这都一个月了,竟是还出不得门?”太子“哦”了一声,随即关切地问道。
冬至低着头,应道:“那些叛军一路追杀,若不是世子福大命大,这会儿怕是……”
说到一半,冬至哽咽了,随即从袖子里掏出一方帕子,轻轻擦着眼角,随即才继续道:“世子如今倒是好多了,能下床了,只是他如今也是不能过多动弹,走几步路便是得躺下歇息。”
见冬至这般悲切,太子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得说了几句宽慰的话,随即让她回去坐着。
随即话题便是围绕着叛军了,一群人纷纷批判着叛军各种恶行,说起来都恨不得去将叛军抓起来碎尸万段。冬至瞧着这些人,心里冷笑一声,随即端起桌子上的酒慢慢儿品着。这些人倒真是会装,他们一路上遇到了多少刺杀,这里有几个人能脱得了干系?如今倒是一副为沈墨轩心痛的模样,这是在体现他们兄友弟恭呐?可惜,这些如今在心疼沈墨轩的皇子世子们,之前可是派人去取沈墨轩性命的。
冬至不再理会他们,直接吃着自己眼前的酒菜。
“大皇子可是咱们兄弟的大哥,定是会为墨轩出口气的吧?”太子话锋一转,随即对着大皇子道。
大皇子笑着应道:“我虽是大哥,可太子是咱们的领头,自家兄弟被叛军欺辱了,太子定是会为墨轩出这口恶气的!”
冬至瞧着他们又拿沈墨轩当由头,心里闷得慌,可转念一想,无论是谁接手这个事儿,他们都是能出一口恶气,也就不再理会这些人了。
“皇兄,本宫是太子不假,可本宫得为父皇分忧国事呐,可是没精力再去追剿那些余孽了。这一个月父皇可是派了人去围剿那些余孽,可惜他们都是空手而归。大皇兄若是能为父皇分忧,将这事儿办成了,父皇可不得欢喜呐?咱们可是都知晓的,父皇最欢喜的侄子就是墨轩了,前些日子还说咱们兄弟没一个比得上墨轩的,大皇兄,你不为自家兄弟出头?”太子眼中闪过一抹狠辣,脸上却是笑意盈盈。
这话明里暗里都是在挤兑大皇子,太子态度极为嚣张,他就是老二,却能当上太子,跟在父皇身边儿,你能奈我何?
太子心里还记挂着那柄匕首的事儿,对大皇子自是冷嘲热讽,毫不留情面。最狠毒的,便是将这搜查叛军的任务交给大皇子。那些叛军早便是被沈墨轩清空了,之后暗杀沈墨轩的都是些死士,追查的人找死找活也找不出些什么,就是有蛛丝马迹也是没证据,到时候还是捉瞎。他若是没进展,那就是办事不力,没能耐,更不会让皇上器重,他若是狠下心将自个儿的人拉来凑数,那也能叫他心疼!
这般想的太子,便是将这事儿推到了大皇子头上,可大皇子也不是吃素的,他一开口便是推辞,奈何太子竟是直接这般压制他,他一时无话应对。
“就这般定了,大皇兄去捉拿逃走了的叛军余孽,为墨轩报仇,咱们给大皇子干一杯,祝他手到擒来!”太子举起酒杯,朗声道。
大家也是跟着举起酒杯,纷纷敬大皇子,大皇子已是骑虎难下,只得端起酒杯与他们共饮。
这么一来,场中的气氛再次和谐了,冬至默默地瞧着大家,真的是兄友弟恭啊!
直到这个时候,冬至才知晓这场宫宴的目的。看来太子已是知晓了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