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叫御膳房将饭菜端到这边儿,太子也是好久没与皇上一块儿吃饭了,要不让他也过来一块儿吃个饭?”皇后小心翼翼地瞧着他试探地问道。
皇上心下恼火,刚想起身走,却是在瞧见皇后脸上的悲切之后,还是坐了下来。
“就咱们两个吃,不要再加别个了。”
见皇上坐下了,皇后已是心满意足,哪儿还敢提太子的事儿?以往皇上每日都是会来她这儿坐会儿的,如今却是好几个月不过来了,难得来这么一趟,她也不敢再惹他气恼。
这边儿帝后吃着美餐,那边儿的大乾三皇子回了住处后,叫来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开口问道:“你说那人真在京城?”
“回皇子,定是在的!”那带着面具之人肯定地应道。
大乾三皇子双眼一眯,随即冷冷道:“你若是说谎了,我定是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戴面具之人心下一寒,但还是弯腰站着,不敢有半句反驳。
沈墨轩回到屋子时,瞧见冬至正坐在桌前喝着白粥。他走上前,伸出手帮着冬至揉着太阳穴。他揉得倒是舒服,冬至也就放下碗闭上双眼,任由他伺候着。
堂堂大越王朝的世子、镇国大将军,此刻竟是帮着她按摩,真真是她的荣幸。能得沈墨轩这般伺候的,除了沈老夫人之外怕是只有她了。
揉了一会儿后,沈墨轩轻声问她:“舒服些了吗?”
冬至“嗯”了声,将他的手拉下来,让他坐下。
“我昨晚说了些什么吗?”冬至端起碗,继续喝白粥,强装镇定地问沈墨轩。虽说昨儿个她醉倒了,不记得事儿了,可她迷迷糊糊说了不少话她还是知晓的,如今她就是怕自个儿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什么是爸妈?”沈墨轩见冬至问了,便是开口问道。
冬至因着他这句问话被一口粥呛住了,即便是心中有准备,她也是没想到自个儿醉了之后竟是什么都往外乱说。
沈墨轩拿了帕子帮着她擦了下嘴,一只手帮着她拍着后背。
咳嗽了好一会儿之后,冬至才渐渐停歇了下来。
“沈墨轩,有些事儿呢,我不能与你说,就像有的事儿你不与我说一样,这是为了对方好,你理解吗?”冬至缓过气后,将手中的碗放下后,转头盯着沈墨轩,开口道。
沈墨轩点了点头,表示自个儿明了了。
这事儿就这般揭过去了,冬至心里暗暗发誓,往后再也不喝醉了。
这一日夜里,安宁的京城突然沸腾了起来,不少人马沿着整个儿京城四处晃悠,那高举的火把显示着京城出事儿了。就这般折腾了一夜,却是没有消停。
第二天冬至便是听说安王府昨晚被歹人潜进去了,杀了不少人,还将安王府世子打伤了。
冬至收拾一番之后,带上补品便是坐上马车往安王府赶去。
安王是一个闲散王爷,一向都是欢喜游山玩水,不理朝政的,如何会树敌,竟是让人袭击了?
赶到安王府时,门口紧闭着,冬至走过去敲了门,片刻之后门打开了,那门房瞧见是冬至,也没拦着,直接将她迎了进去。
冬至跟在门房的身后左拐右拐,总是到了间屋子前站定了。这屋子门口不少丫鬟来来往往的,手上都是端着东西。
向前几步,拉了在门口的守卫,让他去禀告一声。那门卫也是认得冬至的,二话不说便是去跑了一趟。半响后他出来,将冬至给迎了进去。
一进屋子,冬至便是瞧见一群太医站在床边儿,而安王和安王妃都是满脸担忧地站在床边儿,他们身后还站着一群人,应是安王的那些个侧妃和妾,再后边儿便是一群少男少女,冬至瞧着这应该是沈容的弟弟妹妹了。
李子睿放下沈荣的手腕,站起身对着安王一拱手,应道:“王爷,世子身子有些皮外伤,倒是无大碍,只是胸口那一脚,踢得有些重了,调养一段日子便能好了。”
听说没事儿,安王心下总算是安定下来了。
安王将太医往外送时,瞧见冬至,对着她点了个头打了招呼。
安王妃也是迎了上来,冬至安抚她几句,随即便是吩咐一旁的下人接过懒懒手里的东西。
“王嫂,这回你定是要帮我!”沈荣撑起身子,对着冬至喊道。
“荣儿啊,你快些躺下,这身子可都是伤,如何能起来啊!”太妃赶紧按住沈荣,不让他起身。
沈荣推开太妃的手,坐起身,咳嗽了好几声后,对着一旁站着的一大群人挥了挥手,“你们都给我出去!”
那些侧妃公子小姐的,早便是站累了,如今世子都开口了,他们自是不会再站在这儿了。对着太妃和王妃行了礼之后,纷纷出去了。
等他们都走了之后,屋子里空了下来。
王妃拉着冬至的手,脸上有些尴尬:“冬至啊,原本是不该将你叫进来的,毕竟不合礼数,可荣儿听说你来了,死活要让你进来,你可莫见怪啊?”
“王妃,没事儿的,我是荣哥儿王嫂,都是一家人。”冬至笑了笑,应声道。
不等两人再寒暄,沈荣便是对着冬至道:“王嫂,瓜子昨晚被人抓走了,你定是要帮我将他找回来!”
“哎呦你这孩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着那个男宠!被人抓便抓了,哪儿还找得回来?你父王昨晚可是派人找了大半夜,一直没找到,难不成你王嫂便是能找到了?”太妃连忙劝说着这沈荣,她早便是瞧不惯那个叫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