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这多日子一直与父王吵闹,竟是连瓜子这些事儿都不知晓,若是我能多问些,早便是将他藏起来了,如何会出这事儿?”沈荣一拳捶在床上,发出一声闷响。
冬至默然,这些日子沈荣怕是日子也不好过,就单单是太妃的话便是能瞧出瓜子在安王府有多不让人待见。沈荣又是个急躁的,定是比他更恼火更憋屈。
“你好好儿歇息,养伤要紧,这事儿我会尽力的。”冬至问完该问的,也安抚了沈荣,便打算走了。一会儿下了朝,安王府怕是会来些人了。虽说安王是个闲散王爷,可如何也是皇上的兄弟,大家也是不好轻易得罪。
“王嫂,你料事如神,定是要帮我找回瓜子!只要你这回能将瓜子救回来,往后……往后我定是会还你这份恩情!”沈荣咬着牙,对冬至道。
冬至一愣,她这回纯粹是觉着两人不容易,再加上也是欢喜沈荣的性子,这才帮忙的不成想竟是能得了沈荣这么一个承诺。沈荣可是安王府的世子,往后是能继承安王的王位的,安王虽是闲散王爷,可沈荣就不一定了,一个世子做出这种承诺,意味着什么?
冬至摆了摆手,勾唇一笑,随即转身便是往外走。
等到了外头,一眼瞧见安王站在门口。冬至向着安王点头示意,随即便带着懒懒一块儿往外走。
就在这时,安王却是叫住了她。
“还望世子妃能帮我们将歹人悉数抓住,至于那瓜子……生死不论。”
冬至盯着安王,想要从他脸上瞧出他的心思,只是安王隐藏太深,她竟是一点儿心思都瞧不出来。
“安王,我不过一介女子,这事儿没十足把握。荣哥儿将这事儿托付给我,是因着他除了我便是不敢再相信别人,至于其中缘由,王爷您应是比我清白的。有些话原本我不该说,可我将荣哥儿当做自个儿弟弟,我还是想瞧着他过得舒心些。日子是过给自个儿的,不是过给别人看的,安王相比比我清白这其中的道理。”
冬至说完,对着安王行了一礼,一刻不停留便走了。
这是个麻烦事儿,她不情愿插手,可如今沈荣一心一意地相信她,她实在是说不出推辞的话来。
冬至回了家之后,瞧见沈墨轩已经回来了,她将这事儿告知了沈墨轩,沈墨轩一沉吟,开口道:“明面上过得去便成,莫让大乾的人抓住把柄。”
沈墨轩这般说,便是同意冬至去查这事儿了。冬至当即也不多说废话,带着懒懒便走了。
第一站去的,便是那袁将军府。这事儿她是不能出面的,只能靠着袁将军与府衙大人。
“世子妃,你这如何能成?包围行馆?大乾的皇子公主住在里头,若是真这般做了,那大乾能轻易罢手?”袁将军听到冬至说要派兵收住行馆之后,第一个反应便是不同意。此刻他觉着冬至简直就是没眼力见,女子就是女子,如何能当大事儿?如今竟是想着去将行宫围起来,这不是要引起两国交战吗?
冬至料到他会这般反应,当下站起身,对他解释道:“袁将军,你大抵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最近京城不太平,昨晚安王府便是被贼人潜进去了,如今大乾使臣在京城,若是遇着歹人可如何是好?我们这是为了保护大乾使臣的安危,以免他们有个危险的,到时候咱们可是有嘴说不出了,将军以为呢?”
袁将军一愣,这么一说他们倒是为了大乾着想了。他们大越的官员不顾自个儿的安慰,将兵力集中到行馆保护大乾的使臣,倒是显得他们大度了。只是这事儿还是会引起大乾使臣不满呐,到时候不是照样会有不好的影响?
“世子妃,话虽是这般说,可大乾使臣定是不会欢喜咱们这般做的吧?”袁将军顾虑重重,毕竟是为官多年,懂得趋利避害,全然不想为自个儿找麻烦。
“袁将军,难不成你要因着大乾的使臣不欢喜,便是不顾他们的安危,由着他们暴露在行馆,让歹人去刺杀他们吗?若是他们有个好歹,大乾有会不会欢喜?大乾会不会觉着是咱们大越的挑衅?”冬至紧紧地盯着袁将军,开口道。
昨晚那些人潜入安王府后便是被发现了,之后整个儿京城都是乱了起来,那些人怕被人跟踪的话轻易是不会回行馆。这个时候安王的人马还在四处追查,可若是时间拖长了他们回去一汇合,到时候他们可就真的没法子了,难不成让他们冲进行馆搜查吗?若是在外头就不一样了,他们只需将这些人当歹人处置便成了,大乾使臣也是不敢插手。
“若是袁将军实在不愿去得罪大乾,那我现在就去找府衙大人,我想他手里的捕快也是够了,若是他也不情愿出这个头,那我便进宫去找皇上,找御林军!无论如何,我定是要护着大乾使臣的安危!”冬至冷哼一声,站起身气势汹汹地朝外走去。
袁将军听到她这话,心下一惊,立马喊住她,答应了她。
今儿个早朝他已是被皇上训斥了一顿,还罚了他半年的饷银,若是再将这事儿传到皇上耳朵里,他怕是麻烦大了。
这一日上午,京城一半兵力将行馆给围住了,当大乾的官员出来交涉时,却是被领军的袁将军一句“保护你们”给压了回去。
“这些人竟是将行馆给围起来了?到底是何人竟是敢这般大胆?”大乾三皇子听到下边儿官员来报时,简直怒火中烧。他们可是大乾的使臣,代表的是大乾的脸面,大越简直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