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轩眉毛都是皱成了一团,可是冬至却是是将他从水生火热之中捞回来了。
“沈墨轩,我发现你真是个不怕事儿的主,哪儿危险哪儿就有你,你是不是自个儿是个祸害,活太久了不好就赶着来送命啊?啊?你看看这军中,要粮草没粮草,要将士没将士的。我可是听说你早就是没了粮草的,这一个多月你究竟是如何过过来的?怎的还没饿死呢?”冬至盯着沈墨轩那皱着的眉头就是一阵不爽!她可是千里迢迢从京城赶过来,就是为着给他送粮食送将士的,结果呢,他竟是还有理先来质问她了,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不知晓自个儿的怒火有多大!
“没有了便去敌军军营抢。”沈墨轩开口应道。
冬至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她是在问他这个问题吗?沈墨轩怎的就抓不住重点?还是他压根儿便是不想抓住重点?
冬至的眼中简直要喷火了,沈墨轩瞧见她这般,也不多话,直接坐到了床边儿,长手一捞,将冬至揽到自个儿怀里,手轻轻抚着冬至的后背。冬至原本就是过于担惊受怕,这才发疯。如今沈墨轩好好儿地坐在她旁边儿,这般无声地安抚她,当下她眼眶一红,趴在沈墨轩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再坚强的人,在情绪到达某一个点之后都是会控制不住自己。哭只是一种发泄,不代表软弱。冬至在经历这些事都是一直想着朝前走,解决问题。即便知晓沈墨轩被困在卧龙城里,冬至心慌意乱也只是一直在想法子帮他脱离困境,可在见到沈墨轩后,在得到沈墨轩一个无声的安抚之后,她情绪达到了高潮,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以往沈墨轩就是躺在床上,冬至都是没有这么复杂的情绪,可是这回她却是深刻体会到了,她觉着若是她再晚些过来,怕是就见不着沈墨轩了。刚才进来时,竟是有人对粮草动手,这说明大楚安排了不少探子在卧龙城,这可就是内忧外患了,他们若是来个里应外合,这卧龙城便是危险了。
沈墨轩伸手想要去袖子处掏帕子,可手伸过去摸到一片冰凉之后才想起自个儿穿着盔甲。他只得伸手抓住床帘,手往下一拉,那帘子便是被他拉下来了。他拿了那长长的帘子的一角,凑到冬至脸庞,帮着冬至擦着脸上的泪痕。冬至任由他动作,双手紧紧环着沈墨轩的腰,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安心。
沈墨轩一点儿一点儿地帮着冬至擦着泪珠子,冬至哭了一会儿也就慢慢止住了。毕竟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就这么一下她都是觉着极累人。
帮着冬至将脸上都擦干净之后,沈墨轩将那帘子丢到一旁,随即静静地搂着冬至。
就这般一会儿之后,沈墨轩开口了:“对不起。”
他这话说出来好一会儿都是没得到冬至的回应,他低头瞧过去,冬至竟是已经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沈墨轩瞧着刚才还在哭闹着的人,就这么一会儿便是睡着了,不禁觉着好笑。他身上的盔甲极硬,沈墨轩怕冬至睡得不舒服,慢慢将冬至搂着他腰的手放开,扶着睡着的冬至躺下,将枕头放在头下,等她躺好了之后,他一把抓过床里头的被子,帮冬至盖上。
瞧着冬至眼睛红肿的模样,沈墨轩伸手轻轻触碰着她的双眼,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
外界如何传闻平南王妃厉害,也只是个小女人呐……
这一晚,冬至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回到了现代,站在被告席上,而警察却是站在了原告席上。警察站起身,向法官控诉着冬至的罪行,说冬至家庭暴力,对丈夫沈墨轩各种残忍对待。在控方律师一一揭露了她的暴行之后,她的律师却是对法官说他无话可说!然后的然后,冬至被判终身监禁。她对着法官大声喊着自己冤枉,可惜法官丝毫不理会,直接让人将她收押。冬至大声地喊着自个儿没有虐待沈墨轩,转头想要去让沈墨轩帮她证明时,却是瞧见沈墨轩正幽怨得盯着她,好似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冬至一下子醒了,睁开眼一瞧,竟是已经天亮了。她照例是睡在里头,一摸床外边儿,还有些温度,说明沈墨轩昨晚还是歇息了的。得到这个结论,让冬至心情大好。她还以为沈墨轩因着围困之事,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了,如今的情形瞧起来还是不错的。
坐起身后,冬至才发觉自个儿只穿了里衣,其余的衣裳已是叠好了放在床头桌子上了。她伸手将衣服拿过来,穿好之后,拿了梳子梳了头发,随即打开门准备出去。
就在她开门那一刹,懒懒便是一把将她拉起来,兴奋地对她道:“王爷今早带兵去偷袭大楚了,好似将他们的粮草全烧了,这大楚可是日子不好过了!”
冬至抬眼瞧天,再想想刚才得出的沈墨轩昨晚睡觉了的结论,顿时觉着自个儿也挺蠢笨的。不过依着沈墨轩的性子,若是今儿个早上不去偷袭,那才叫奇怪了。
根据沈墨轩所说,之前他们一直都是没有粮草了便是去楚军那儿偷,如今他们大越的粮草来了,沈墨轩自是不会手下留情了。
“王爷如今在哪儿?”冬至问道。
懒懒兴奋应道:“王爷正在训练新来的将士呐!”
知晓沈墨轩在整顿将士,冬至也懒得去找他,自个儿去梳洗吃了早饭。这早饭就是一碗粥,与她这些日子吃的相同。这个时候物质匮乏,也只能将就了。
等中午沈墨轩回来陪她吃饭之时,冬至将自个儿做的一系列举动告知了沈墨轩。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