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个时代是没什么娱乐供大家观赏的,大家平日里也就听听评书听听小曲,若是有喜事儿,有条件的人家便会请戏班子来唱几场戏,那些普通的百姓难得能听一场戏。若是她在固定的酒楼开舞台剧,那这些百姓会不会在闲暇之余来看看舞台剧?
这京城的百姓与别处的百姓不同,他们的生活比别处的要好上不少,手上也是有闲钱的,李家吃食铺子平日里也能迎来不少老百姓买吃食。若是真办了舞台剧,他们实在无趣了也会过来瞧瞧吧?就是老百姓不来,那些整日里没出去的闺阁女子或是王妃世子妃公子哥儿们总有银钱有空闲吧?
冬至越想越觉得这个有希望,只是转念一想又想到自个儿的酒楼每日里都是高朋满座,里头塞满了人,若是再在酒楼里搭一个台子,那一楼的桌位可就得少了不少,这倒是得损失不少客人。再有就是大家吃饭时可能也是在谈事情,这时候有那般大吵大闹的舞台剧,怕是还会引人反感,到时候不欢喜舞台剧的怕是会离开酒楼去别处吃饭,这又是会损失一部分客人,到头来还不一定挣钱会比现在的酒楼挣钱。
冬至琢磨了一下,心中便是闪过重新开给铺子的想法。到时候只要人进去看舞台剧,便要买票,还能将李家的吃食拿到门口卖,大家正好能边吃李家铺子的吃食,边看那些个舞台剧。
这个想法一旦起来,冬至便是一路延伸起来。当下她便是起身,摊开纸张,拿了毛笔将自个儿所有的想法记录下来,等写完了之后在盯着纸张瞧,将不好的地方完善一番,随即又是添了一些新想到的点子加上去。
冬至将这弄完了之后,再细细思索着别的东西,等她都想得差不多了,当下便是兴奋地将这事儿告知了沈墨轩。沈墨轩听了冬至的想法,也觉着不错,不过他对这方面不擅长,也给不了冬至什么意见。
冬至原本也没有想过能在沈墨轩这儿得到什么意见,她只是觉着想出这个法子心里极为激动,想要找人分享罢了。
既是打定了主意,当下冬至便是坐了马车回了李家。一回去,她便是拉着李小柱将自个儿的想法说了,李小柱也不知晓什么是舞台剧,只觉着只要有人搭戏台唱戏,便是有不少人来看,那与唱戏差不多的东西那些人该是欢喜的吧?
“冬至,这个新铺子你想如何做便去做吧,若是银子不够就与爹说,爹这儿有银子。”李小柱别的说不上话,可论到银子,多的没有,开个新铺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几个月前冬至去外头筹银子时他便是想过帮冬至一把,可还没等他抽出空冬至便是将银子都筹到了,之后冬至便是直接走了,还没来得及与他打个招呼,他准备好的两万两银子还单独放着没拿出来呢。
冬至摇了摇头,笑着推辞道:“爹,你闺女我好歹也纵横商场近十年了,哪儿能连这点儿银子还拿不出来?你手里的银子就留着买田产吧,这回你们多买些,到时候租给佃户种,到时候吃租便成了。咱们家如今的能力可是能当地主了,这可都是留给文杰他们的。”
李小柱想起柳氏与他说的那些话,点了点头,应道:“你说得倒是没错,是该置办些家产给后代留着了。到时候我给你买几个庄子,也让你收收租金。”
冬至摇了摇头,应道:“爹,当年你们给我的嫁妆已是够多的了,现在这些还是得留给哥和三郎,大郎哥也多少得给一点儿,我就用不着了。你闺女别的本事没有,挣银子的本事还是有些的,等过两年我手头银子多了,就去给自个儿多买些庄子。”
怎么说二郎也是娶了媳妇儿,三郎过两年也是会将那伍轩儿娶进门,虽说两人人品都好,她与两人也合得来,可这涉及到银子的事儿她还是注意些,莫要银子的事儿而与大家有了隔阂。
见冬至不要,李小柱也不强求。冬至的能耐他是知晓的,就她那酒楼一个月挣的银子比他两间铺子加在一块儿一年赚的还多。不过想到如今冬至是债台高筑,当下便是对冬至道:“冬至啊,你若是手头紧了就到爹这儿来拿,爹这儿有的是银子!”
听到李小柱这般说,冬至都是忍不住笑出声,她这个爹可真是太豪气了。李家两间铺子每日里能挣多少银子她心里可是清白着呢,她爹倒是与她拍胸脯了。
李小柱这话让冬至是极为感动的,无论如何,李家都是她的支柱,到迫不得已时她还有个后背让她靠一下。上回去别家要银子,那是因着她要的银子多,她爹娘将家里所有的银子都拿出来也是没用处的。既然要借,那就去借多一些,也就不来麻烦她爹娘了。
两人商量了之后,当下便是去找了牙婆,让那些牙婆帮着找找哪儿有要转卖的酒楼。
那些牙婆速度倒是极快,第二日便是找到了李小柱去瞧酒楼。李小柱让人去叫了冬至,两人跟在牙婆的身后过去瞧。
一连走了六间,冬至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
因着不知晓这舞台剧能有怎样的成果,又因着如今没有话筒,这舞台剧就是要让人听见声音,所以冬至选了个小些的。
这个酒楼是真小,上下两层,上边儿是包间,下边儿是大堂,与天下第一楼倒是差不多,只是比她那酒楼小了一圈儿。
冬至当场便是付了银子,与那前东家达成了协议。冬至一事也不烦二主,当下便是让牙婆帮她找一群木匠,之后便是还是修葺这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