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一事就这样算是过去,乔晚那日取出来的东西,也一一在人前显示了用处。
绫罗绸缎那些用来给她和萧云擎添置新冬衣,再剩了些加上药材分成几份用来送礼,古董字画那些则是摆放在了书房和卧房两处,也都登记在了库房账册上。
齐姑姑这便完全无话可说了,好歹是消停了几日,看着乔晚召来了院里几个管事敲打,唯独略去了她,也没站出来说什么。
但有的时候,一声不吭其实就是无声的抗议。
那几个管事见状,私下里衡量了一番,还是继续以往的规矩,对乔晚那一番敲打敷衍了事。
看着那一桌完全不照着她胃口来做的饭菜,乔晚眼神微闪,没说什么的吃了。
消息传到厨房那边后,那管事就不由会意一笑。
等到晚饭的时候,就依旧是照着中午那份菜单,添了几道萧云擎爱吃的菜送了过来。
萧云擎洗了手过来坐下,正待给乔晚盛汤,就见她俏脸沉了下来,他心头一跳,下一刻就见她开了口。
“墨荷,着人拉了厨房管事姑姑下去打几板子,好叫她长长记性!”
“是。”
看着那丫环二话不说的转身下去了,看都不看他一眼,萧云擎不由有些无奈:“这是为何?”
乔晚只是道:“你先吃罢,不必管我。”
这让他怎么能不管,萧云擎一摇头,放下了手安然坐着,等着她这一出戏接下来要怎么做。
不一会,墨荷就回来复命,后面还跟着两个婆子,拖着打了几板子就走不动路的管事姑姑。
“世子饶命,世子妃饶命啊,奴婢究竟做错了何事,要受这番罚?”
乔晚淡然开口:“我就问你一句,不遵从主子命令,擅自做主,可该罚?”
“这,这……”
见那管事姑姑支吾着不应,萧云擎亦是皱了眉头:“你这刁奴,莫非世子妃和我还会错罚了你不成?”
他一开口,那管事姑姑就彻底慌神了,伏跪在地上哆嗦道:“奴婢不敢……只是早前齐姑姑就下了命令,让厨房照着那菜单每日变些花样做,奴婢就以为是世子的意思……”
“所以世子妃的话,你们就可以不听了!?”
不等她明说,萧云擎也差不多明了过来,他扫了一眼桌上的菜式,这才发现那日吩咐厨房让不做的菜也依旧端了上来,眼中就不由闪过一丝寒光:“来人,将这刁奴给拖下去再打二十大板,打死了埋了了事,没打死就关柴房里去!”
“等等——”乔晚这才出声,将人拦了下来,“方才我问的那句话,你还没答呢。”
那管事姑姑还以为自己得救了,却不想竟是这般,脸色瞬间垮了下去,哭丧着脸答道:“回世子妃,自然是该罚,奴婢错了。”
“那就行,我已罚过你了,下次可还敢?”
“不敢不敢,奴婢再也不敢了!”那管事姑姑连连磕头。
乔晚满意颔首,一挥手道:“行了,将人带下去看伤吧。”
那拖人来的两个婆子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萧云擎,见他并不打算干涉,就听命的又将人拖了回去。
而发作了这么一通,桌上乔晚不吃的就都撤了下去,换上了她之前送过去的菜单。
真正要吃之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让几个丫环去掌了灯,一室烛火通明之下,萧云擎似笑非笑的看她:“怎么也不提前与我说一声你要唱红脸,我险些就唱过头了。”
“就是要逼真一些才好,”乔晚若无其事的一耸肩,“你看这效果不是很好么?在我面前,你的命令也是能驳回的,她们知道了这点,才肯彻底服我。”
萧云擎捏了捏她的鼻子,失笑道:“你啊,心眼真多。”
“还不是她们要对我使心眼,乖乖照做不就没这一出了么,非要受些皮肉之苦才肯作罢。”乔晚揉着鼻子闷声道,“这一来,好歹是可以消停一阵,我也该去看看徐先生了。”
萧云擎一顿,随即才点了头:“也好……只是不便再每日都去上课了,你可以隔几日去一趟,或是请了徐先生来府里小住,也好陪你。”
听他说到最后,乔晚不由挑了眉:“恩?你要去做什么?”
“南安郡那边有些事,我得先去一趟,大概十天半月左右,”萧云擎说着,就不由握住了她的手,“下月之行,怕是要拖到月底了。”
“无妨,恰好到时去南安郡也还算暖和,自然是公事要紧。”他不说是什么事,乔晚便也不多问。
两人用了晚饭,便一同去了书房,一个办公一个画画,互不干扰却也温馨依旧。
而萧云擎明日要走,这一夜自然又是被翻红浪,春宵一度了。
第二日一早,乔晚都险些没能起来,还是被墨荷墨丹两人拖着起来,闭着眼睛让她们伺候着穿衣洗漱,待到要出门时,才勉强清醒过来。
萧云擎天还未亮就已走了,这还是第一次,她独自一人去给萧王妃请安,走在路上时想起这么回事,就彻底清醒了过来,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
到的时候,萧王妃也才起,还让她等了一会才请了进去。
看到就她一个,萧王妃还一愣:“嗯?怎地就你一人?擎儿呢,出门了?”
“回母妃,世子他有公务在身,卯时便走了。”
萧王妃一笑:“竟是不曾听说,看来是急事。”
这一话,乔晚自是不好接,而她也的确不知道是不是急事,略笑了笑,就算是带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