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使臣荀息见过虞公,这是晋国的垂棘美玉,请国君笑纳。”见到虞国国君,荀息递上了垂棘美玉。
望着送上来垂棘美玉,虞公的眼睛都睁大了。
这可真是个好东西啊!
虞公一把从内侍手里夺过垂棘美玉,仔仔细细端详起来,左边看一看,右边看一看,真是看个不够。这真是个好东西啊!浑身上下碧绿无暇,透射出一股子气势,这种气势是美不胜收的气势,是晶莹剔透的气势,是爱不释手的气势。
虞公被打动了,拿起美玉不自觉的来到窗前,对着阳光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完全不在乎还有其他国家的使臣在场。
“哎呀呀,人言垂棘美玉乃是当世美玉第一,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虞公一边看,一边赞赏。
“国君,晋国使臣还在这里。”身边的大臣宫之奇不由得提醒了一句。宫之奇从小与虞公一同长大,二人关系非同一般,虞国的大小事务,虞公都愿意请他一起参与。
经过宫之奇一提醒,虞公这才意识到自己有所失态了。赶紧收起手中的美玉,回到自己的位置,对殿下的荀息道:“不知贵使前来虞国,所谓何事啊?”
荀息也不笑话这位虞公,对于这位国君的做派,中原诸国谁人不知,也正是他有这个爱好,才给晋国创造了机会。
“国君以为这块垂棘美玉如何?”
“好啊!绝对是绝世美玉,不可多得,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啊!”虞公连连赞道。
这就好像是一个大坑,虞公已经陷进去了,要想让他陷得更深,只有把坑挖的更深一些,于是荀息知拿出了他的第二件宝物。“国君,晋国还有好东西送给虞公。”
“哦--,还有好东西,拿给寡人看看。”虞公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晋国到底是大国,做事的风格很不一般啊!说给就给,而且给的是这样的彻底。
“国君,请随我来。”荀息请虞公来到宫殿之外。
宫外,一个高大的屈地良马正在引颈嘶鸣,底气十足,声音洪亮,这绝对是一派良马,而且是上等的良马。
虞公看着这匹良马,嘴里不住地说道,“好,确实是不错的良马,寡人收下了。”
收下了?
这是能收就收的事情吗?给人家没有一点意思,就能收下?
荀息和虞国所有的大臣都直直愣愣的望着虞公,话说的真容易啊!这么好的东西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收下了?
虞公意识到了所有人的态度,自己也觉着该说点什么,“不知贵国送寡人这么好的东西,有什么事情吗?尽管说出来。”
这才是真正的主题,晋国使臣荀息就等着虞公说这话。
荀息上前一步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前些年晋国公子逃往虢国,引起我家国君的不满,现在我家国君准备讨伐虢国,要从虞国通过;我家国君怕麻烦贵国,就派下臣给您送一点心意,还请收下。”
“哦----,原来是这事情;你们是说,你们晋国要讨伐虢国,打算从虞国借道是不?”虞公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美玉,一边对荀息说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
“这有何难,寡人答应了。你们什么时候借道,通知寡人一声就行了。”如此重要的事情,虞公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我家国君想在本月月底之前讨伐虢国。”荀息答道。
“嗯----,知道了。”虞公心不在焉的答道。
“国君---”听到虞公答应了荀息的要求,身边宫之奇叫了一声虞公。
虞公回头看着宫之奇,“你有什么事情吗?”
宫之奇道:“国君,已经是吃饭的时候了,要不先请晋国贵使回馆驿吃饭,至于借道这事情,我们下午再议如何?”
其实宫之奇是想提醒虞公,晋国绝对不是借道这么简单,他们的背后肯定还有其他的阴谋。
虞公虽然贪财,但是对宫之奇这个从小长大的朋友,还是相当信任的,于是转身对荀息道:“要不,贵使先回馆驿吃饭,我们下午再签订文书如何?”
到手的美味,岂能随便丢弃,刚才还笑脸相迎的荀息,稍稍有所不悦的说道:“既然国君暂时不能答应,那美玉您先留着,宝马我们权作坐骑之用,下午我再牵来如何?”
说完荀息骑出宫跨上宝马,转身离开,向宫外疾驰而去。
“这?”虞公望着到手的宝马又被人骑走了,顿时懊悔不已。
虞公望着又被人牵走的宝马,没好气的对宫之奇说道,“晋国使臣已经走了,你说吧。”
“国君是不是还在为宝马被人牵走而懊悔?”望着虞公这副摸样,宫之奇也来了气。
虽然宫之奇很是生气,但还是虞公并不这样认为,听到宫之奇的话之后,虞国道:“爱卿说的太对了,寡人就是因为屈地宝马被人牵走而懊悔,你想想寡人活到了这份上,还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宝马,能不兴奋,能不高兴,能不望眼欲穿吗?你看看,要不是你从中阻难,他们能把这么好的宝马拉走吗?”
听着国君如此的话,宫之奇气的快要爆炸了,这分明是人家的计谋,国君还贪恋着人家的宝马良驹和美玉。
“国君,你快醒醒吧;晋国乃是大国、强国,作为当今天下一等一的强国,给我们一个小国家送上如此厚重的礼物,您不觉着有些奇怪吗?”虽然他已经很愤怒,但还是压着心中的怒火对国君说道。
经宫之奇如此一提醒,虞公也觉着这事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