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驾驾---”
丕豹抖动马缰绳,驾车向城门冲去。
“快关闭城门---”郗称从后面一边追一边向守城士兵喊道。
刚才还在发愣的守城的士兵赶紧推动厚重的城门“咯吱”“咯吱”准备关闭,“驾驾---”就在城门就要关闭的时候,丕豹驾着马车顺着城门的缝隙,风驰电掣般冲了出去。
在出城门的那一瞬间,冷至挥动佩剑,顺势劈死了右边正在关门的士兵。
右边的士兵虽然被冷至劈死,但是左边的士兵还在执着的将城门关上了;刚刚关好左边的城门,郗称的追兵就赶了过来。
“恢恢恢----”
辕马躲闪不及,在城门跟前猛一转身,郗称的马车顺势倒在了城门跟前,车上的郗称和车夫都被狠狠的摔落下来。
“你你你,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眼睛长那去了,该死---”郗称还没爬起身,躺在地上对刚刚关上城门的士兵吼道。
士兵吓坏了,呆呆的立在一边,无不所错。
后面追上来的车驾差点把郗称压在车下,幸好车夫反应快,才没有酿成大祸,追上来的将士问道:“将军,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追啊!”郗称对手下喊道。
“诺---”手下即可打开城门,驾车向西边追去。
现在,郗称已经知道丕郑父的儿子丕豹跟随秦使冷至逃出了绛都;他心中的那个后悔啊!可就别提了,兄长一再交代他要提防丕府有人随着秦使出去,这千小心万小心,最后还是让丕豹这小子跟着秦使给出去了。
他岂能甘心?
爬起身,换了架马车,郗称带着士兵继续向西边追去,我就不信,你秦使单车匹马还能够跑过我们不成。
晋国向西边的道路只有一条,出城之后,百里之地还是比较平坦的道路,不过除了百里之地后,就要进入吕梁山区,道路会越来越崎岖,坑坑洼洼、左拐右拐,夜里驾车行驶,危险异常。
但是,逃出城的丕豹和冷至没有别的选择,也不敢有半点的怠慢,虽然危险,但还是得继续驾车向着西边疾驰着,他们很清楚自己的身后就是郗称的追军,少有差池,都将一命呜呼。
“大人,西边山路崎岖;我们当初为何不走南边的道路。南边道路比这边要好多了,而且历来秦晋交往都走的是南边的道路。”一边驾车,丕豹问冷至道。
冷至当然知道,秦晋之间的道路应该走那一条,一般情况下,秦国要前往晋国,或者是晋国前往秦国,都是先向南到了大河边上之后,再向西过了函谷关就是秦国的地界,这一条道路虽有函谷之险,但是由于地处汾水谷底和渭水平原,长期有人走动,总体上道路还算平坦。但是现在他们所走的道路,除了在绛都周边是平坦的道路之外,剩下的全都是山路了。
可是秦使冷至知道相国百里奚在他来晋国之前早就交代过,让他接上丕豹之后,一定要向西出城,届时他将安排孟明视带兵在大河岸边接应他们。
百里奚之所以这样安排,自然有他的考虑,因为向南的道路虽然平坦,对于丕豹来说逃跑起来方便,但是对于追兵来说也方便;更何况就算是丕豹等人逃离了晋国本土,过了大河,河西之地还在晋国手里;也就是说他们将一直在晋国的土地上逃跑,这对于逃跑的丕豹来说,可就非常不利了。
想到了这一层意思,冷至对丕豹道:“相国之所以安排我们向西逃往,其目的就是为了让咱们尽快离开晋国的地盘,他也好在大河边上接应我们。”
听完冷至的话,丕豹明白了秦国的意思,小心谨慎的驾车沿着山道向西边而去。
经过一夜的逃往,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丕豹的车驾已经驶入了吕梁山中,此时山高林密,道路曲折,车驾行驶已经非常困难,除了崎岖的山道外,两边怪石林立,树木不时地划过两人的脸庞。
更为危险的是山道的另一边就是深不见底的山涧。
驾着马车,丕豹的心一直悬在空中;跑了一夜,马也累了,速度明显减了下来。
“快追,丕豹就在前面。”还没等丕豹有半点喘息的机会,身后已经传来了追兵的声音。
逃出了几百里地,郗称还没有放弃追杀。
这可怎么办呢?
丕豹回头望了一眼冷至,冷至也很着急,都跑出了这么远,晋军还不肯回去,这该如何是好呢?
眼见冷至也没了办法,丕豹道:“大人,若不想个办法甩开敌人,我们迟早会被发现的。”
“依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
“大人,这里距离秦军还有多远?”丕豹问道。
“翻过对面的大山就应该是大河,秦军应该在大河边上等着我们。”冷至说道。
“这么说,只要我们翻过山就能够与接应我们的秦军回合,也就能够逃出郗称等人的追击?”
“应该是这样。”
“那好,我看马也累了,要不我们在前面的山道上跳车,直接上山逃跑,让马车带着郗称等人向前去追,你看如何?”丕豹说道。
“如此甚好。”冷至说道。
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已经能够清楚的听到郗称等人的声音。
“大人准备好没?”丕豹望了一眼身后的冷至。
“好了。”
“驾驾---”丕豹猛抽了一鞭子,马车飞快的向前奔去,惊起两边的飞鸟。
就在马车绕着山路飞奔的时候,丕豹对冷至道:“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