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咋就不想着孝敬自己的老人呢!”这年头,对“孝”这个字还是看的很重的。800【..】里正也很奇怪,看自家闺女,就知道,那野猪是崔家仨小的打的,为啥不给她家大人?
和家的叹了口气,“小桦桦想供她哥上学嘞!哪儿用不着银钱!咦?阿耶!俺到家了!”
“到啥家呀!喊上大牛,回本家吃去!这冷锅冷灶的,还得现生火!”
“阿耶来了?”和大牛坐在院子里检查牛车,见到里正一行,抓起身边的包袱,起身迎了出来。
“大哥、二哥,听小暖娘说,你们家的小子也去读书,俺今儿上镇上买了几刀纸,回去给孩子们分分。”
“那咋好意思!”却都没接。
“没啥!别嫌孬,就行!”和大牛把包袱递给里正,对着和家老大、老二说道:“咱耶最是公正,回头让咱阿耶去分。”
里正接过来,让老大提着,“大牛也在,正好咱一起会本家去。”
“哎!”和大牛也不推辞,庄上不少人说他是上门女婿,他也不以为意,叫上小春、小暖,就跟在里正身后。
里正从心里叹了口气,依着闺女那脾气,这银钱保准得还给那三小的。他也不是贪那银钱,就是怕女婿心里不这么想,俩人生分了。
于是道:“大牛呀!今儿,山上套了头野猪,你知道不?”
和大牛点头:“回来时,听了一耳朵。不过是崔家那三小的,没大人撑腰,借了借咱的名头。阿耶,你别生小暖娘的气,她是心疼俺小时候受人欺负。( 千千)看他们就想起了俺,才维护着的。俺好命的,还有个姑姑。他们也就跟小暖娘近些,啥事都得靠自己。”
里正嘴角扯了扯,得!人家两口子,心齐着呢!就他多心了!
……
庄上的人,看天吃饭,也不讲究什么时辰,不时辰。
崔桦收拾好,与哥哥从萧乾家里出来,就遇到了打着火把的崔延勇和崔长义二人。
“二伯,这是咋啦?”崔长平拉着弟弟妹妹迎上前,问道。
崔延勇脚步不停,却忍不住叹了口气,“没啥,你二伯娘有些不舒服,俺跟你长义哥准备去李家村哪里请大夫。”
“阿翁呢?”崔桦皱眉,不是大病,庄上的人,都是挺过去。说到请大夫,那就一定很严重了。
崔延勇抿抿嘴,“你阿翁上山采药未归。”他心里很烦闷,这本来就是从老五那边过来了的。这弟弟妹妹需要时,啥时候不是一声,他就撸袖子上前。现在他要帮忙了,一个动的也没有。
老三不知道,不说。
老四回家就进屋哄媳妇,装不知道。
老五推三阻四。
崔延勇在心里给老五找了个理由,家里孩子多,俩大人,五个孩子,所以离不开。
他走得早,不知道,崔桦被萧乾点名要去做饭了。
此时见了崔桦兄妹,心里更是忍不住失望。
“二伯,你去李家村,也不一定能把那大夫请来。大阿奶给你银子了吗?给了多少银钱?”崔长平无奈的道。
“是呀!他不忿阿翁医术好,又经常施药,估计不会来咱崔家庄的。”崔长安道。“就是来,那诊金也不便宜。”
一提到银钱,崔延勇和崔长义的脸色都不好看。
崔桦了然,她就说这老崔王氏无利不起早的性子,怎么可能从她手里拿到银钱!
记忆中,李家村的郎中因为被人说诊金收的贵,上来跟崔世福闹过一次。李家村的郎中走后,崔世福好多天不上山采药,怕庄上有人发病。后来,留下点东西,当时好像模糊的提过一句,要是晚上有人突发疾病,就把这东西点燃。
记忆有些模糊,崔桦不确定的问道:“大哥、小哥,阿翁以前是不是留下点东西,说是晚上有急诊时用得到?”
崔长平和崔长安眼睛一亮:“好像是有这事!”
那就一定有了,崔桦心下冰凉,崔王氏对亲嫂子都能狠心至此。
“什么叫好像?”崔延勇停住脚步,回过身,有些急躁的问道。
“二叔,我们平日。里也不在家,就是拿草篓子的功夫,听了一耳朵,今儿要不是二伯娘有事,许是还想不起来!”崔桦知道他心急,也没计较这态度。
“那小五怎么没提?”崔延勇不由的回忆起,崔延年似乎想说什么,被他媳妇拉住了!
崔桦知道这个淳朴的汉子,还是比较相信他的弟弟。要不是二伯娘对他们有哺育之恩,她才懒得管。便道:“许是我们听错了,或是时间过的久了,叔和婶娘一时没想起来。”
崔长义对崔桦有一股莫名的信任,又知道二叔心急二婶,便道:“二叔,俺先去李家村试试,你跟桦桦,再去趟五叔家,左右也没多远。”
崔延勇想了想,便点头应了。
“长义哥!”崔桦叫住崔长义,从背篓里摸出两个焦黑的红薯,塞到他怀里:“还没吃饭吧!我在夫子家做饭的时候,烧了几个红薯,你揣着,路上吃。”
“哎!”崔长义也不推辞,红薯还热乎,外面裹了层烧黑的炭皮,拿出一个要递给崔延勇。
“我这儿还有。”崔桦又摸出两个。
崔延勇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几个孩子这么晚了,自别人家出来,别是拿了人家的东西。
“小妹,以后再也不用备吃的了!”崔长平看了一眼崔延勇的脸色,貌似无意的说道:“夫子是好人,我们也不用满山的找东西吃了。”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