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话,那二人正是江北和赵南!”
琼林宴再次冷场!
“学生不胜酒力,便去了花园醒醒酒。那是为女子准备的小室。我们想着他们二人许是不知,便叫他们,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江北竟然在脱赵南的衣服!”
江北和赵南是这届新科进士中,除了崔长平和和小春,最耀眼的两个,他们名次上比不过崔长平和和小春,但他们年纪小,尤其是赵南,今年只有十三岁!
这么小的孩子,跟他们抢官做,自然怪不得他们口下不留情!
崔长平忙敛衣跪在开元帝面前:“学生的师弟不是这种人!”
“状元郎,你是在暗示我们撒谎了?”
“谁心虚,便是说谁!”
心虚?狗屁的心虚!
看到的又不只他一个!
有人想向崔长平示好,毕竟,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来,开元帝对他很是看中!
也有的落井下石,不信邪的想把崔长平拉下神坛,没看到他还跪在地上吗?开元帝一直没叫起!
很快,进士分为两拨唇枪舌战。
琼林宴再次热闹起来,大家没有注意,本应被押解过来的两个人,却是迟迟没有出现!
有人提出质疑,崔长平既然能考取功名,必然是苦学之辈,这样读书的时间都自觉不够,又怎么会去战场杀敌?
也有人道:既然崔不破已经攻下王城,为何不把草原人一举消灭?说不定存着什么私心!
更有甚者,不知从哪里得知,崔长安是南院大王的义子,崔不破早与草原私下里联系。
……
外敌屠城,这仇怨积聚多年,不是三言两语,亦不是称臣能泯灭的。
大家仿佛找到一个突破口,在这些文人墨客的嘴里,崔不破已经变成了通敌卖国的大奸臣!
开元帝眼角看着崔长平,他不叫起,这孩子就乖乖的跪着,平静的垂着眸子,看不清眼底的情绪,仿佛外面说的话与他无关。
进士们各抒己见,在开元帝面前挣表现。
能考上进士的,也不是一味的口若悬河,他们也知道揣摩帝心。既然开元帝把崔不破关在牢中,直到过年才放出来,过完年又立刻派去了南疆,虽然封了爵位,却并未升职,可见他已经失宠。
“百无一用是书生!不让你们领兵,还真当是屈了你的人才?”一个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
景丽一身红色绣花长裙,款款走进琼林。裙上绣着牡丹竟开雍容华贵,行走间,花上的蝴蝶振翅欲飞。外罩金色烟笼纱,仿佛雾里看花,不会因为她年纪小,压不住这份贵气。
景丽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对着开元帝行礼:“见过皇爷爷!”
景丽身后跟着一个书生,低着头,看不清模样,不过,看样子年纪不大,见景丽跪下,他也跟着跪下,唯唯诺诺。
开元帝有些不喜,景丽这丫头不是喜欢崔长平吗?今儿正好趁机招郡马,多好的机会,他都舍下这张老脸来拉皮条了,怎么这丫头到头来另找了一个!
历代都有琼林选夫的惯例。
郡主忽然出现,那些没有婚配的进士,俱是心中一喜,有了婚配的也尽量做出一副才华满腹的模样。
万一郡主就是喜欢咱这样的呢!
大家的目光落在郡主身后的人身上,俱都带了些敌意,不过开元帝没出声,他们也不敢问。
“景丽,坐朕旁边来!”开元帝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长平也起身入座吧!”
“苏卿,刚才那个叫江北和赵南的还没来吗?”开元帝先把两人分开,准备用另一件事,来模糊景丽身后的那个人。
苏青城还没开口,便听得景丽身后的人,小声道:“学生江北见过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听这声音,和小春脑袋霎时间一片空白,这丫头平日里胡闹也就罢了,竟然敢背着家里人参加科举,一路走进琼林宴!
他这个当哥哥的,也没发现!
“你是江北?”开元帝皱眉:“那赵南呢?”
景丽撅着嘴,跪地行了一个男人的礼:“学生赵南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是赵南?”开元帝一喜,他的孙女果然不一般!这喜意没有爬上眼角,便沉了脸,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荒地生气,无论是新晋的进士还是朝中大臣,俱都跪在地上,惶恐道:“皇上息怒!”
息怒?让他如何息怒?
他的宝贝孙女竟然被一个男人脱衣服,还被一群书生看见,他恨不得挖去他们的双眼。
“把这人给朕拉出去杖毙!”孙女自然是受害者,那么始作俑者就是那瘦不拉几的江北。
“都不许碰她!”和小春下意识的喊道,想也不想拉开要去拖拽和小暖的金吾卫,想把和小暖挡在身后。
他虽然跟着萧乾学武功,但也只是强身健体,与崔长平和崔长安差的远。
他快,崔长平更快,一把揽住和小暖,在扑过来的内侍肩上一踩,两人落在一处空旷地。
金吾卫心惊,忙把开元帝紧紧的围在中间。
“皇爷爷,你这是要干什么?”景丽推开众人,伸开胳膊站在崔长平和和小暖前面。
开元帝:现在不是应该他这个做皇帝的质问他们想干什么吗?怎么反过来了?
还有……
他看好的孙女女婿现在正搂着一个男人!男人!
景丽不是喜欢崔长平吗?她不是应该去哪哪男人拉出来吗?竟然还有心思质问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