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经历了何种事情变成这般模样。
“是我做的如何?”云繁锦漫不经心的回答,回身走到作案前,眼神冷厉的望着上面那幅画有灵秀少年的话。
“公子为何要杀燕卿卿?”云长海有些愕然,惊诧的望着云繁锦。燕家小姐与公子定有婚约,虽然是他自作主张,但公子那时也没有反对,怎么会杀了燕卿卿。
“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就该杀!”云繁锦冷冷的回答,又想到那个将寒冰莲吞噬的少年,顿时眼色越发暗沉,盯着画上的少年,绝美的面容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云长海顷刻就感受都屋子里的低气压,心知公子生气了,也不再多问,想起雨儿的话,说道:“公子,雨儿得到岐山仙人的预言,公子近日还是不要外出了,怕是有危险!”
看来燕家之事,公子是毫不在乎,也对,公子不同寻常,怎么会怕小小的一个燕家。
云繁锦听到这话,微微皱皱眉,道:“知道了!”却没再说什么。
云长海看着这样不冷不热的云繁锦,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公子这样的性子如何才能找到真心喜欢的人。
想着想着,脑海中不禁出现了那个风华绝代的绝女子,可惜,终究是红颜薄命。听之前寒族友人所说月小姐死的异常凄惨,这些年他也暗地里调查过当年月小姐之死的真相,可是越是想查却越像一个谜一般,让那个善良的女子不明不白的死去,还死得那样凄惨,他却不能做任何事。而且寒族也不知被谁灭族,到底是谁能将江湖人士聚集去杀害寒族呢。
深沉的目光落到云繁锦天人一般的面容上,心中除了感慨,更多的是无奈。公子继承了云主的相貌,但是却没有承袭云主的柔情。
不过听闻云主对公子要求甚严,也不知是否属实。
月小姐之死,想必对云主是致命的打击,只是可怜了公子的母亲。
“公子,你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回仙云城了,等这段时间过去,是不是考虑一下回去见见你父亲?”云长海想了想,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父亲?云伯,你在说笑吗?那人如此对我娘,我会原谅他?”听到这话,云繁锦精致的面容上瞬间布满了浓浓的阴寒之气,空气似乎被凝结了一般,紧张压抑的气氛在阴暗的房间里蔓延。
“公子,这么多年了,我想云主一直想念着你,你----”
“云伯,你下去吧,此事我自有打算,记住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及仙云城任何一人!更不要去告知那人我的动向!”云长海话音未落,就被云繁锦冷声打断。
看着脸上呈现些许怒意的云繁锦,云长海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带着悠悠的担忧,出了房间。
寂静的房间里,云繁锦目光森寒,冷冽刺骨,盯着眼前的画卷,似想起什么,眉尖微挑,一阵寒风而过,桌案上的画卷竟然随风而起,并从中断裂,瞬间化作片碎片,飘落到窗户之外。
而本来在房间内的云繁锦也随之消失不见。
碧溪谷灵气出奇的充裕,寒珞在里面吸收了几天整个人就如脱胎换骨一般,身形矫健灵活。
时间不等人,她体内的毒是个不定因,现在只能暂时压制住,那个叫燕卿卿的女子所说的也许是真的,这是上古奇毒。而且莲烬也没看出她体内中毒。想来这毒厉害的紧。
吸收完灵气之后,寒珞决定出谷,当即脚步如风,跃到莲烬经常停驻的那一片花海,想与他辞别而走。
然而却在临近花海之处停驻了脚步,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些异样。
不远处的花海,一红一外醒目。轻柔的微风吹动着烂漫的花海,带起一片片金黄的花瓣漫天飘飞。
“少主,你还要等到何时?他身上有寒族的灵脉之血,不可留!”弥鸢带着洁白的面纱,乌黑的眸子直直的望着一脸漠然的莲烬。如今于蓝去了莲上岛,不日便可将絮儿带来这边,若是莲烬一直呆在这里,那么她的目的就无法达成。当务之急,就是让莲烬立刻撤出幻境,回到妖无殿。
“弥鸢,本主的事何时轮到你来过问了?”莲烬沉了沉眸,声音冰寒入骨。
“呵,弥鸢怎敢?少主莫要忘了,得到他的血,少主暂时可压制体内的魔气。而得到他的心,少主,这点不用弥鸢说了吧!”弥鸢望着莲烬,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恨意,眼底溢出放肆的笑意,突然想到什么,继续道,“当然,少主若是不愿意,还有另一种方法,采阴之术我想少主知道吧!也不知她体内灵脉是否容得下少主去采补。”
“闭嘴,本主自然知道!不用你多嘴!”莲烬打断她的话,冷眼看着笑得莫名的弥鸢,深邃的眼眸里暗藏着浓浓的杀意。
弥鸢一向胆大,笑过之后,望着莲烬说道:“少主,絮儿不日就要过来,若是不想让絮儿伤心,少主还是尽早动手吧!”
寒珞听到这儿,干净的脸上一片平静,淡然的转身,默默离开此处。
不用想,一切了然。
原来莲烬早就知道自己她的身份,而这美丽如仙境的碧溪谷竟然只是幻境,那么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虚假一场。
想要她的心么?还想采补她。
休想!
寒珞眼底闪过一丝寒光,踏着飞云步,迅速离开此处。
寒珞发现走着走着又回到一处光滑的大石上,周围的一切都像静止一般,有水有树,有花有草,却没有一丝风。
这是她第三次来这儿了,纵使她脚步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