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回华盛顿以后,我先去找个人,然后立马回来伺候你。”
墨遥抿唇。
“我可以帮你找。”
“不用了”,墨小白赶紧摆手:“老大,我自己找就行啦,你身上还有伤呢,就别出门了!回去以后,我先把你送进别墅里,然后你就在里面待着,我很快就会回来!”
墨遥看向窗外的云层。
墨小白见他没反应,又叮嘱了一句:“老大啊,你听见了没有?你就在我的别墅里待着,哪都别去啊!”
墨遥微微点头,眼神仍旧盯着窗外。
头顶的轰鸣声早已不在,飞机已经离开挪威四个小时,白柳却仍旧站在酒店门口,怔怔地望着起飞的方向,嘴唇抿成一条白线,久久不语。
酒店大厅的服务员已经来来回回地问了十几次:“白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没有一次得到过回应。
直到雷又一次返回,远远地看到直愣愣的白柳,在他面前挥了挥手:“小孩儿,你怎么傻了?在这看什么呢?”
白柳终于回过神来,抬眸问:“墨遥真的和墨小白一起去华盛顿了?他该不会是在骗我吧?他明明知道,墨小白的未婚妻在华盛顿,怎么还会过去?”
雷闭紧嘴巴:“白柳,老大的行踪,你最好不要过问,否则我会以为你意图不轨。”
白柳嗤笑了一声,又恢复到云淡风轻的散漫公子:“雷,我对你们老大的心思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本来就对他意图不轨,你才看出来?”
雷翻了个白眼,回到墨遥的房间,取画,墨小白刚才给他打电话,让他把藏在房间里的素描带回罗马,交给墨晨处理,他这才特意回来一趟。
白柳看到雷手中的素描,眼神一亮,凑近问:“雷,你打算把这些拿到哪里去?”
雷大步向前:“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你最好不要问,问了我也不会回答。”
白柳摸摸下巴:“该不会是要带回罗马吧?”
雷的脚步顿了一瞬,内心泛起了些许疑惑,紧接着继续往前走,白柳一直盯着他的背影,自然注意到他刚才的动作,开心地笑出声来。
“看来,墨遥还是舍不得丢掉这些画!”
雷莫名其妙地回头:“这是三公子命令我回来拿的,跟老大有什么关系?”
白柳的笑容僵硬在嘴角。
雷沉了一口气,冷声道:“白柳,我劝你不要明里暗里跟我们作对,现在,老大念你救过他一命,或许会对你有不一样的看法,如果你不知好歹,”
“怎么?你也来威胁我?”
雷还没说完,白柳就把话接了过来,明明是他救了墨遥,他尽心尽力地照顾墨遥,可到头来,每个人都来威胁他,他有点恼了。
“我扔进蛇窟里,雷,你这次要威胁我什么?你又想让我怎么死?说出来听听,是不是够新奇,够残酷?”
雷眯了眯眼睛。
“三公子的话是不是威胁,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浊者自浊,白柳,我奉劝你一句,要是还想再见到老大,就别在背后搞小动作,要是伤了三公子一根汗毛,不只是你,你们全家都会生不如死。”
白柳错愕了一瞬,随即轻笑道:“我只是一个画画的,平日里游山玩水,父母也平凡的很,雷,你这话说的是不是重了点?我倒要问问你,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凭什么说这种话?”
“画家?最好是这样!”
雷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白柳的身形晃荡了一瞬,脸色苍白。
华盛顿的二层别墅里,墨遥已经被自己关了两天。
墨小白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回来了。
自从到了华盛顿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墨小白,每天早晚各一个电话,叮嘱他按时吃饭,多补充营养,注意休息,还特别嘱咐他不要出门,说什么他的伤还没好,一个人出门他不放心。
墨遥轻笑,每次接电话的时候,他都觉得墨小白唠唠叨叨的像个小妻子,可每当他问墨小白现在在哪里,墨小白都支支吾吾地不回答。
他以为,他不说,他就不会知道吗?
墨小白在华盛顿,在市中心的一座高层建筑里,他知道。
从到华盛顿的那一刻起,墨遥就通知墨晨密切关注墨小白的行踪了,墨小白要找人,他不阻拦,可他却必须保证墨小白的万无一失。
既然有人要藏起来,那就一定不会让他轻易找到。
墨小白偷溜进反恐大楼劫走季冰的时候,他带着上百名黑手党弟兄在外层层把守,紧张地盯着里面的动静,只要一有枪响,他立马就会冲进去,可不知是墨小白的动作太迅速了,还是反恐的人太愚蠢了,一小时后,墨小白轻轻松松地就把昏迷着的季冰给带了出来。
看着他宝贝似的把季冰送进车里,墨遥的眼神暗了暗,掩护他平安离开后,墨遥一层一层地撤了黑手党的力量,刚回到别墅,墨小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老大,你吃饭了吗?”
“嗯”
墨小白的声音明显比前两天轻松了许多,而墨遥的声音里却含了一丝低落。
“老大,你吃的什么?”
“云还在做”
墨遥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厨房。
“云今天怎么去的这么晚?”
墨小白有点愤怒:“她皮痒了是不是?老大,你等着,我这就给她打电话,好好教训她一顿!”
“我派她去做任务,回来晚了。你手上的伤,好了没有?”
墨小白伸出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