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要回华盛顿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敢再想下去了,他连猜都不用猜,肯定是季冰出了事情,否则墨小白是不会如此着急,不惜抛下他,连夜也要赶回去。
心在那一刻真是凉到了极点,不敢再往下想,之前墨小白露出的恐慌与不安是否也是因为担心季冰,不想再去想这些事情,越想,越自虐,可思绪却不受自己控制,每每遇上,他总是不由自主的,不由自主的自虐。
恐怕,他的‘好好想想’,又成为空谈了吧。
看着墨小白有些着急的样子,墨遥蹙了蹙眉,“你怎么还没走?”
墨小白趴到墨遥的床边,拉着他的胳膊,又说了一遍,“老大,你明天就回罗马吧,我让云送你回去。”
墨遥挑了挑眉,更加疑惑了,“我回不回罗马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自有分寸。”
墨小白嘟着嘴,咕噜噜地看着他,软软糯糯地撒娇:“哥~”
若是平时,墨遥肯定会好心情地摸摸他的头,可此时此刻,他有些见不得墨小白这一副没脸没皮的模样。
挥了挥手,冷冷道:“你有急事就赶紧走吧,别耽误了。”
墨小白有点小小的不满,“老大,你就这么想赶我走啊?”
墨遥瞪了他一眼,是谁说要走的?现在都怪到他头上了?
墨小白笑嘻嘻地,缠着墨遥不放,反复念叨着要他明天回罗马。
见墨遥不理他,墨小白正色道:“哥,你答应过让我好好想想的,你现在就回罗马等我好不好?”
墨遥心思一动,他还记得?
转头看了他一眼,又转了回去。
墨小白乐了。
“老大,就这么说定了,那我就先走了啊!你不许生气,乖乖在罗马等着我回去!”
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墨小白突然转身,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墨遥。
墨遥此刻正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出神,一时没料到他会转过来,于是生生别开了自己的目光,却还是有些来不及。
墨小白更乐了,欢快地挥挥手,“老大,很快会再见面的,别太想我哟!”墨遥的耳尖浮起一点点可疑的薄红。
云一大早就准备好了早餐,白柳也起了个大早,看见是云在厨房忙活着,有些困惑。
云扭头看了他一眼:“墨小白回华盛顿了。”
白柳心下一喜,点头表示知道了。
等了墨遥好久都不见人下来吃饭,云想着该不会是昨天晚上被?她颤颤巍巍地敲开房门。
墨遥疲惫地睁开眼睛,他这一夜都没怎么睡,眼睛闭上又睁开,满脑子都是墨小白的身影,一想到墨小白不在这个房子里面,他连吃饭都懒得下去吃了。
直到云上来叫他的时候,意识才稍稍有些回笼,不禁唾弃自己,那小混蛋走就走了,他这是在做什么?一个大男人,难道还学人家小姑娘思春吗?
吃饭的时候,墨遥问白柳,“你的伤养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
“嗯,我今天就要回罗马了,你..你还想跟着我?”
白柳火速点头:“墨遥,这次的一命,换我跟你一个月,一个月以后,你要是还对我这么铁石心肠的,我也就死心了。”
墨遥说:“要是想跟我回去的话,待会儿就让医生再过来帮你看看,要是没问题的话,下午就走。”
白柳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疑惑,挑眉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着急回去?”
墨遥微微摇头:“没事,这次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放下餐具,没什么胃口,嗯,还是墨小白做的饭好吃。
医生过来给白柳检查完,说:“没什么问题,不要有激烈运动就行,最好还是再休息几天。”
白柳听完,转头看了看墨遥,又问了一遍,“墨遥,罗马那边真的没什么紧急的事吗?”
“没有”
“那不如我们再在这里待几天吧,有好多画廊和墙壁上的壁画我还想再去看看。”
白柳略带企盼地看着墨遥,他本就想带着墨遥多走走,现在墨小白走了,他更加可以跟墨遥自由自在地相处了。
墨遥略微思索了一下,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墨小白一定要他今天回罗马,不过他既然要他回去,那他也就顺着他,可是现在白柳的伤还没大好,他又答应白柳跟他一个月,做个属下,伺候左右倒也不碍事,这样让他死心了也好。
况且,墨小白又不会立刻回罗马,他在哪都是等,不如再待几天,于是也就同意了。
白柳很开心。
接下来的几天里,白柳天天拉着墨遥出去逛,克罗伊茨贝格和普伦茨劳贝格区的画廊以及壁画以及街头涂鸦都被他们看了个遍,很多大胆的构思,独特的画风,细腻的笔触都令白柳惊叹,墨遥也啧啧称奇。
白柳甚至想在古城区给墨遥画一张人体画,被墨遥果断地拒绝了,白柳的伤还没好全,就算是想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作罢,最后只简单地在教堂前给墨遥勾勒了一张素描。
墨遥派云彻查了这次事故,德国大小黑帮众多,他们各自为政,却也一直相安无事,这次动乱的鼓动者是杰夫的私生子,克洛。
杰夫就是那个在别墅外被墨遥击毙的黑帮头头,他是德国最大黑帮的统领,有过许多女人,却只有两个女人为他生过孩子,老婆给他生了一儿一女,大儿子酷爱音乐,天天沉迷于词曲创作中不理黑帮事务,小女儿玛丽亚每天过着公主一样的生活,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