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嘴角却因这幼稚的举动微微一翘。
季冰正在墨小白房间门口等他,她这几天一直很不安,自从墨小白回华盛顿起,这种不安就一直存在了,现在到了罗马,她的不安就更加强烈了。
小白的哥哥一直都没正眼看过她,他的姐姐更是要他们每天都出去转,不准待在家里,季冰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他们这么讨厌,她想问问小白,可犹豫了好几次都没问出口。
到今天,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墨小白从墨遥房间走出来,看到季冰正若有所思地低着头,站在他的房门口。
墨小白走过来问:“季冰,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有事吗?”
季冰抬头看着他。
“小白,我敲门敲了好久,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
“我去我哥那里办点事情,怎么了?”
又是哥哥。
季冰有点不高兴了,小白每天陪她出去玩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可一回到家就来了精神,没事就是在墨遥的眼前转悠,季冰不明白了,明明她才是小白的女朋友,小白怎么处处围着他哥哥转?
他不是应该围着她转吗?
墨小白看她低着头不说话,脸上有些疲惫,于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刘海。
“季冰啊,已经很晚了,累了就去休息吧。”
季冰把他放在肩膀上的手拿下,轻轻拉住,闷闷地说:“小白,我已经来你家好几天了,连你的房间长什么样子都还不知道呢!”
墨小白愣了愣,轻拂开她的手。
“季冰啊,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季冰不答。
墨小白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打开房门,把她带到书房里。
季冰心里有些不满,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啊,想跟他说说话,怎么还得来书房?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可再怎么说,小白毕竟已经把她给带进来了,季冰也就先放下那些不满,看着他问:“小白,我觉得你的家人好像都不太喜欢我。”
墨小白浅浅一笑:“季冰,你想多了,他们平时就那样。”
“我没有想多!”
季冰有些激动,又问:“小白,你的父母什么时候回来?”
“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回来了,可能是外面有事情耽搁了。季冰,你要是不喜欢待在罗马,我们就回华盛顿吧!”
季冰的脸色有些苍白,直勾勾地盯着墨小白,沉默不语。
墨小白看出她脸色不太好,倾身过来扶着她,轻声问:“季冰?你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季冰抓住他的手,深吸一口气,直视着他问:“小白,你是不是根本没想过要跟我结婚?”
墨小白愣了一下,抽出自己的手放到季冰的肩膀上,顿了顿,轻声安抚:“怎么会呢,季冰,要是我没想过的话就不会跟你求婚了。”
季冰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又说:“小白,那我们先去领证结婚,回来再跟你父母说好不好?”
墨小白僵硬了几秒,依旧浅笑道:“季冰啊,我妈咪很暴力的,她要是知道我背着她偷偷结婚了,非得踢死我不可!”
季冰看他一脸笑意的模样,蹙了蹙眉。
小白在她面前总是笑着的,除了那次在华盛顿的时候以外,那次她和派克一起到小白家去看望他的哥哥,却被他拦在了门外,从那时起她才知道,原来小白也有这么冷冰冰的时候。
可这么久以来,她就只见过小白发了那么一次火,还是为了他的哥哥。小白会宠着她,护着她,可她却只见过笑眯眯的小白,好像戴了微笑副面具一样,从来都没有其他情绪。
小白真的喜欢她吗?季冰突然有点心慌。
可是,如果不喜欢的话,他又为什么要跟她结婚?
季冰问:“小白,你爱我吗?”
墨小白沉默了片刻,笑的苍凉:“季冰啊,如果有人不小心打碎了你最心爱的花瓶,可又买不到一模一样的赔给你,你要怎样才肯原谅他呢?”
季冰不明所以:“小白,你说什么呢?你没有打碎我的花瓶啊?”
墨小白的目光越过她看向她身后深蓝色的窗帘,那一层层浓厚的窗帘把窗户遮掩得密密实实,连一丝星星的微光都透不进来。
墨小白轻轻开口,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季冰,你说的对,我没有打碎你的花瓶。我打碎的是你,罪无可恕。”
……
罗马的清晨浓雾弥漫,又厚又重的雾气将这天地间染成灰蒙蒙的一片。
天连着地,地连着天,层层浓雾重重地落在头顶,压在双肩,遮掩住了所有人的视线,眼前一切的景物都变成了灰色,朦胧不清。
墨遥一大早就带着雷和电二人来到了港口别墅,这是黑手党专门跟其他****势力洽谈的地方。
雷昨夜给墨遥打电话,德国和印尼的毒枭之间已经达成了一笔近百吨的毒品交易意向,两方人马今日会在罗马敲定最后的交易细节,希望能请墨遥主持会议。
欧洲是黑手党的势力范围,特别是经过上次的柏林事件,****势力被黑手党一震,现在都听话的很。
如今,这样大笔的毒品交易,当然不得不分黑手党一杯羹,说好听点是请墨遥主持会议,实际上,他们心里是千万个不情愿,却又不得不让墨遥掺和进去。
近百吨毒品,那可是上千亿美元的利益,黑手党凭空就要分走数百亿美元,任凭是谁看着都会眼红。
可是没办法,虽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