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么纯情的人,看到这封声情并茂的情书,要是万一被触动了,那不就上当受骗了吗?
这信绝对不能给老大看!
墨小白觉得自己有保护老大的义务,绝对不能让他家老大一不小心落入圈套里!
‘哗啦’一声,信纸被撕成两半,又被揉成了一团,狠狠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墨小白气呼呼地往床上一趟,他越想越气愤,怎么能有人这么不知廉耻?竟敢觊觎他家老大!
他噗通一下子坐起来,蹲在垃圾桶旁,捡起信纸又开始撕了起来,一边撕还一边咬着牙:“叫你写!叫你写!还把信纸折成了心形!呸!就算你把整颗心都掏出来,老大也不会看上你!哼!老大才不会喜欢你呢!”
一封可怜的情书已经被他撕成了碎片,可墨小白还是觉得不解恨,仿佛这薄薄的信纸是他前世的仇人一样,他非得把它挫骨扬灰不可!
墨晨一开门,就看见墨小白像个巫婆似的对着垃圾桶比划着,嘴里还愤愤地念叨着什么咒语,像是要把整个垃圾桶给作法点燃了似的,举止相当怪异。
墨晨走过去问:“墨小白?你怎么抽风了?这垃圾桶怎么惹到你了?”
他正要探头往垃圾桶里看,墨小白一下子抱起垃圾桶跳了起来,:“没什么!我去倒垃圾!”话还没说完,人就冲了出去。
倒个垃圾需要把整个垃圾桶都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吗?墨晨在背后看着他跑出去的背影,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墨小白原来只是没心没肺,怎么自从老大走了以后,就变得神神叨叨的了?再这样下去,非成神经病不可!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把况跟老大汇报一下。
罗马,墨家城堡。
墨遥正在书房里忙得焦头烂额,他刚刚接手黑手党的事务,本来就不够熟悉,墨晔和墨玦两人又都去了加勒比,整个黑手党都留给他一个人来处理,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难免会力不从心。
叩叩叩,几声敲门声响起,一个身段妖娆的紫眸女子走了进来,手上端着杯咖啡:“老大,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没睡?”
墨遥头都没抬,低着头‘嗯’了一声。
墨无双把咖啡放在墨遥的办公桌上,翘起二郎腿往沙发上一坐:“老大,你再这么下去身体早晚会熬坏!还是把墨晨叫回来吧!”
“不用了,小白一个人在那,我不放心。”
无双扶额:“老大,我们两个妈咪都在训练营里,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了,墨小白也就对我们耍耍白痴,在外面可猴精儿着呢,谁要是惹到他了,他准把人家祖坟都给刨出来不可!”
墨遥的唇角翘起了一丝柔软的弧度,身子放松地仰靠在椅子靠背上,抬手按了按眉心,疲倦地闭起了双眼。
无双见老大难得地露出了疲态,犹豫了一会儿,说:“老大,墨晨刚才来过电话了……”
墨遥猛地睁开眼睛:“出什么事了?”
“老大,安心!能出什么事啊?”无双走到墨遥的面前:“还不是那个小混蛋,最近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又抽什么疯了!”
墨遥蹙眉不语,他前几天刚去看过墨小白,那时候还好好的,这才过了不到一个星期,怎么就又出问题了?
这小混蛋,真不让人省心!
墨遥刚要起身,无双就又把他给按到了座位上:“老大,你从中东回来之后就一直都没怎么睡,要是再去一次,铁打的身体也要垮了!”
墨遥拂开她的胳膊:“没事!”
无双见老大要走,赶紧追上几步:“老大,你就别去了,墨晨在电话里说,墨小白是自从你走了之后才开始不正常的,要不然,这次我替你去看看吧!”
墨遥的身形顿了一下,沉默了许久,点了点头,又坐回办公桌前。
“老大,其实……”无双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可能是让老大难受了,刚想出声安慰他一下,就被墨遥阻止了。
“出去吧,把手头上的任务交给风,然后就去中东看看他!”
墨遥又把头埋进了文件里,无双抿唇,刚走到门口,就听墨遥说道:“等下去云那里,再拿点松饼给他带过去!”
“嗯,”无双回头:“老大,其实…小白可能也挺想你的。”
墨遥没什么反应,无双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书房。
门被轻轻地关好,墨遥盯着文件上的一行字看了许久,才终于抬起头,慢步踱到了窗边。
城堡的四周是宽阔的碧绿色草坪,午后的暖阳给草坪镀上了一层金光,更显苍翠。
墨遥凝视着这片绿地,不禁又想起了年少时的悠悠岁月。草坪上,一个不到三岁的婴儿趴在一个六七岁孩童的背上,胖乎乎的脸蛋不停地蹭着他的脖子,鼓着一张小嘴,软软糯糯地叫着:“哥哥,哥哥,快点,快点跑!”
婴儿的十指又短又粗,紧紧地搂住他的脖颈,小嘴巴一动一动的,把灼热的呼吸都pēn_shè到他的皮肤上,还不时地往他的身上蹭蹭,擦擦自己流下来的口水,蹭得他浑身都痒痒的。
突然,金色的太阳躲进了厚厚的黑色云层里,婴儿摇身一变,长成了一个俊美fēng_liú的美男子,目光阴狠地控诉着对面的哥哥,愤怒地指责:“你为什么要喜欢我?为什么要这么变态,喜欢上自己的弟弟?为什么要给我带来痛苦?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你让我以后…要怎么去面对宠了我十几年的哥哥!”
男子痛苦地抱着头,声声质问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