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思索的样子,眯着眼睛缓了一会儿,墨小白抬眸,微微启唇:“何必绕那么大的圈子?你既然来了,明天早上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柳又是一惊。
“你肯让我见他?”
“为什么不肯?你来不就是想见他么?”墨小白觉得自己的脑子越来越沉,抬脚离开之际最后说了一句:“更何况,我不肯,难道你就会不见他吗?”
笑话。
千里迢迢地赶来,这小白脸肯定想方设法也要跟墨遥见面说话,他就算阻止又能阻止到几时?更何况,他家的红杏已经被他吃下肚了,再也不怕出墙了……
呸,不对,是因为他墨小白fēng_liú倜傥,大器天成,所以才大度地让那个小白脸见墨遥的。他可不是个妒妇,看见墨遥跟人说几句话就乱吃飞醋,甚至还动杀机,堂堂墨小白,怎么可能那般小气?那绝对不是他。
不过,他们这还没摆脱玛丽亚呢,就又来了个白柳,真让人不爽,哼,墨遥的老相好们倒是都执着的很。
唉。
都怪他家红杏太诱人了。
拉开落地窗,跃进去,拉上窗帘,墨小白忍不住俯身咬了墨遥一口。
嗯……不仅诱人,而且可口。
但是,只有他可以尝到。
那些狐狸和豺狼,只有远看的份儿,馋死它们也休想靠近分毫。
想到这里,墨小白嘴角翘起了一丝满足,抱着墨遥睡了过去。
一直到落地窗被关上,窗帘又被拉得严严实实的,白柳仍旧站在外面,愣愣地看着墨小白的背影好像在看一个外星人。
这还是墨小白吗?
这么顺利?就光明正大地让他去看墨遥了?不是百般阻挠,更没有想象中的生死相搏?
他在确定墨遥在这里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好了,墨小白不会同意自己跟墨遥见面,若自己硬是要见,那免不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生死搏斗,这种时候,他没心情再跟墨小白撕破脸去斗,所以,只要了解到墨遥的消息,他就会离开。
可是,峰回路转,他竟然明天就能见到墨遥了?
云淡风轻的面孔彻底破裂,白柳眼眶泛红,高兴得甚至想跳起来大吼两声,往窗户那头瞅了几眼,用手堵住自己的嘴,在原地跳跃着转了好几圈,这才手舞足蹈地躺下。
拎起一袋子咣咣当当的东西,摔在地上当枕头,躺下仰头看星星。
今晚天上的云层很厚,此时月亮也被云彩遮挡住了一半,星星更是不见踪影,可白柳却坚信,在那些厚厚的云层后面,肯定会有漫天的星光,闪烁着遮挡不住的光芒,只要耐心等待,他总能见到的。
于是,在满心的兴奋与期待中,整晚的夜色变化被他尽收眼底。
黎明,启明星闪耀,将一夜的静寂划破,白柳欣然挑唇,从地上一跃而起,拎起地上的袋子,跨步走进这岛上唯一的房子里,脚步放缓,路过无声,随便找了个房间睡了进去。
没办法,夜色虽美,可外面太冷,他不想无谓地折磨自己的身体。
清晨,玛丽亚脸色很不好。
她忐忑不安地守了一夜,却并未见到想见的毒霾。
“莫妮卡,这是怎么回事?”
天刚蒙蒙亮,莫妮卡打着哈欠看了看前来质问的玛丽亚,疑惑地往窗外看了一眼,顿时了然:“玛丽亚,这个时候的风比较小,再过一会儿就好了。你放心,我的药绝对管用。”
玛丽亚不放心:“昨天白夜和苏曼两人后来又出去了,会不会是发现了什么?”
“他们回来的时候你没看到吗?”
听见这两人出去了,莫妮卡也紧张了起来。
“看到了”,玛丽亚说:“但是他们好像没有什么发现,手上没拿东西,而且也没来找我兴师问罪。”
“那就是没发现”,莫妮卡笃定地说:“我们放的很隐蔽,要发现也难,再等等,等风大起来了,岛上就会出现雾一样的毒霾。”
玛丽亚焦灼地点点头。
哐当—
厨房突然有响声,莫妮卡的房间贴近厨房,刚才的声音真切地传进耳朵里,好像是瓷锅掉在地上的声音?
玛丽亚蹙眉。珊娜这么早就起来了?昨天刚受了惊吓,她还以为她会睡到很晚。
开门,转过身子,扭头一看。
登时愣住。
“你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
正在忙活着煲粥的人显然比她这个主人从容的多,挑眉看了目瞪口呆的玛丽亚一眼,淡淡开口:“玛丽亚,你好。”
玛丽亚更惊愕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谁?”
“哦,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白柳。”
白柳把锅捡起来,擦干净,思索了两秒钟,开口解释道:“是墨遥的朋友。”
“你算哪门子的朋友?”
不悦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性感微哑,骤然飘进白柳和玛丽亚的耳朵里。
白柳笑了笑:“你还是不放心我。”
唉,无论表现得怎么不一样,却还是他哥看得紧紧的,一丝缝隙都不给别人留下。
墨小白翻了个白眼。
狐狸和豺狼一起出现,还流着口水,转着圈地环伺着他哥,他能放心地睡着吗?
精神高度紧张的墨小白虽然吃了半颗药,却也早早就醒了过来,今天是要离开的日子,他已经盼了很久了,从到这里的那一天就开始盼,所以,一点意外都不允许出现,他今天一定要把墨遥带走。
离开狐狸,撇开豺狼,彻底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