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听不得别人说墨遥跟什么女人或男人有牵扯,就算明知道是假的,他也不愿意听。
“噶西索,有屁就放。”
墨小白冷冷抬眸,瞥了一眼噶西索长下巴上面的那张大嘴,心想待会儿要用什么方法将这张乱喷粪的嘴捣碎。
噶西索啧啧道:“墨叶琰,你这是恋哥还是恋嫂?”
“你眼瞎了?”
那女人能和他哥比吗?墨小白想爆粗口。
“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嫂子。”
墨遥回头瞅他:“你还有个小哥哥。”
“……”
苦命的墨晨啊。
“呵,还真是恋哥哥。”
有沙公和胡安的例子,噶西索对眼前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毫不意外。
几句话的工夫,玛丽亚已经快要断气。
墨小白出声提醒:“噶西索,你要是把这女人弄断气了,我哥一个条件都不会答应你。”
“你威胁我?”
珊娜已经昏厥了过去,噶西索稍微放开她一点,又将套在玛丽亚脖子上的绳子松了松,嘲道:“你倒是比你哥还紧张这女人。”
放屁。
墨小白黑脸。
墨遥低头看了看墨小白的脚,眉峰微皱。
“你还有什么条件?”
噶西索看了一眼墨小白,对墨遥道:“大教父,我接下来这个条件,可没那么容易办到。”
墨遥瞥见他刚才打量墨小白的眼神,眸色沉了下来。
“在你提条件之前,先回答我的问题。”
“那要看你问什么。”
墨遥盯了他两秒,问:“当时在战舰上,白灵他有没有死?”
“白灵?”噶西索愣了愣,垂眸瞟到自己肩上的枪伤,恍然:“就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
墨遥冷眸直视着他。
墨小白集中精神。
身后所有黑手党弟兄都捏紧枪把。
嗤笑声在一片肃穆的静默中尤为刺耳。
噶西索嗤笑道:“孤身一人闯上我们的战舰,杀了我十几个弟兄,你以为我还能让他活?大教父,我该说你天真呢?还是喜欢痴心妄想呢?”
被死死捏紧的枪把齐齐颤颤发抖。
“这么说,他死了?”墨小白挺直身体问。
“胸口被打成筛子,你说死不死?”
砰!
枪声乍然从左侧响起,噶西索迅速抓过昏厥在他左手边的珊娜,挡在他的身体左前方。
珊娜被剧痛震醒。
墨遥淡淡地朝枪响的位置瞥了一眼,视线并不算凌厉,却把开枪的小弟兄吓得脸色煞白,小弟兄放下枪,噗通一声跪下。
“老大,我,对不起。”
“出去。”
“是。”
“大教父,他射了我一枪,就这么算了?我可是规规矩矩地回答了你的问题。”
小弟兄出门前回头又看了看噶西索,眼含杀意。
墨遥瞅了一眼中了枪的珊娜,珊娜的个头不高,子弹本欲射向噶西索的心脏,结果却恰好插进珊娜的肩胛骨,虽剧痛难忍,却于性命无碍。
“被射中并不是你”,墨遥说:“他犯了错,自会受到惩罚。现在条件既已谈好,你放人吧。”
噶西索环视了一圈,看见了每个人眼里的杀意。
包括墨小白的。
那杀意太明显,令人无法忽视,任何一个从没受过杀人训练的普通人都能感受的到,更何况是噶西索。
“我改主意了。”
噶西索说:“船改成快艇,给我一艘快艇,外加一把手枪,还有一个人的命。”
得寸进尺。
墨小白彻底沉了脸,冷笑道:“狮子大张口,噶西索,你以为你手里抓的真是两张王牌?”
“是或不是,试试就知道。”
“想想你的主人”,墨小白轻问:“噶西索,你现在就像抛下你的主人去死?”
噶西索沉默。
墨遥沉声道:“这两个人的命,你已经攥在手上,想要就拿去。”
“至于其他人的,你想都不要想。”
“大教父,你这是要跟我撕破脸了?”
噶西索继续将绳子勒紧,珊娜在剧痛中挣扎,玛丽亚的身体已渐沉,似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想要的太多。”
墨遥淡淡地扔下一句,转身把墨小白推到门外。
“大教父果然冰冷无情。”
噶西索在背后冷冷嘲讽一句,扭头看了看被他抓住的两个女人,女人的脸上早已苍白无血色,一呼一吸微弱得可怜,就连他这个罪魁祸首都觉得可怜,那个大教父竟连一丝怜悯之心都没有?
噶西索有点不信。他觉得这两个就算不是墨遥的女人,肯定也跟墨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墨遥不会忍心放弃她们。
时间在博弈中滴答作响,看谁先沉不住气,看谁先妥协,看谁更狠心,看谁更想争取。
“你干什么?”被推到门外安全距离的墨小白拽着墨遥的手问。
墨遥把墨小白推到走廊的犄角处,将轮椅固定住,安抚地拍了拍墨小白的手背,又叫来两个弟兄,一边一个,箍住墨小白的肩膀。
“把他送到楼下的房间。”墨遥低声命令。
墨小白不干:“我不走。”
墨遥蹙眉。
墨小白瞪眼:“你一遇到事情就甩开我,每次都这样,这回我死也不走。”
怕声音传开,墨小白的嗓音极低,却隐含着压抑的怒气。
墨遥无奈,半蹲下去,视线与他齐平。
这么看他做什么?别以为摆出几个温柔的动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