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远的距离,无双把谈话听得真真儿的,这时候走过来,对章平说了一句:“下去的时候顺便把弟兄们叫上来看人”,随即就推着墨小白离开了。
推到门口,无双才说话:“墨小白,我想了想,终于想到了一个词,用在你身上最合适。”
墨小白挑眉:“肯定不是什么好词,姐,你还是别说了。”
:“狗头军师,墨小白,这四个字现在最适合你。”
“出去的时候把门关好。”
墨小白跳上床,用眸光细细抚摸着墨遥的轮廓,从额角的黑发到脖颈的喉结,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以后,探头,在墨遥的嘴唇上狠狠地亲了几下。
自从找到了墨遥以后,他几乎每时每刻都跟墨遥呆在一起,就连墨遥上厕所的时候,他都会在外面守着,刚才有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没见,他真想他。
无双鄙视这个自打进了房门,眼珠子就一直盯着床不动的墨小白,骂了一声“真没出息”,果断转身离开了房间。
墨小白吻了几口还嫌不够,直到墨遥的整张脸都沾满了他的口水,墨小白才放开他一点。
无双问他一直找不到墨遥怎么办,他不知道。
他劝风廷带着白灵的记忆,活下来,他劝别人要珍惜性命,可若是轮到他自己,没有了墨遥,他不知道自己还活不活的成。
记住墨遥太容易,没有墨遥太痛苦。他跟家里的几个兄弟姐妹不一样,那几人训练的时候往往迎难而上,从来都不怕吃苦,可是他怕,如果那痛苦太深,深得连一丝光都透不进,那他定是熬不下去的。
“哥,幸亏我找到你了,活着的你。”
指尖轻抚着墨遥的脸颊,墨小白轻声呢喃。
玛丽亚第二天早上就又醒了过来,颈部血管和呼吸道受压,颈椎骨折,即便有白夜的治疗,她身体的各部位并没有瘫痪的危险,可这么早就醒,仍旧让莫妮卡吃了一惊。
“玛丽亚?”
莫妮卡唤了一声,玛丽亚睁开的眼睛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只看见了一个莫妮卡,眸光黯淡了下来。
罩在氧气罩里的嘴唇蠕动了几下,莫妮卡凑近,看仔细了一些,说道:“他还没走。”
玛丽亚看着她,似乎是想要再听她说点什么,莫妮卡叹了一声,说:“我现在过去看看。”
还没站起来,衣服就被扯住了,莫妮卡又低头,依稀从她嘴唇的蠕动中辨出了珊娜这两个字,瞅了瞅旁边,说道:“珊娜就躺在你的身边,肩膀上的子弹已经被取出来了,等你的脖子能动了,就能看见她了。”
玛丽亚阖上眼皮。
中间就隔了两个房间,莫妮卡很快就走到了墨遥的门口。
门口有弟兄把守:“做什么的?”
黑手党一上岛就把整座小岛里里外外都翻了好几遍,连只老鼠他们都能认识了,可现在这盘查的口吻,好像这人从没见过莫妮卡似的,莫妮卡冷冷道:“我来找墨遥。”
“找我们老大做什么?”
“以前在岛上的时候,他的病是我治的,现在他要走了,我来看看。”
说谎不打草稿,把守的弟兄见她一脸冷静的模样,信了两分,“老大在睡觉,等他睡醒了,我会进去通报。”
有了玛丽亚和珊娜两人的例子,莫妮卡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是进不去的,也就不再纠缠,转身回去了。
“这女人,倒是比前两个聪明多了,就是长得丑了点。”把守的弟兄见她识趣地离开了,不禁嘀咕了两句。
“玛丽亚,他的病没好,还在睡觉,等他睡醒了就会来看你了,你也再睡一会儿。”莫妮卡坐在床边,轻声劝道。
玛丽亚睁开眼睛看了看,莫妮卡又说:“他昨天来的时候不是说等你好了,还有事跟你谈吗,放心吧,他不会这么快就走的。”
见她的眼睛又闭上了,莫妮卡才长舒了一口气,不禁哀叹,她只懂研究,安慰人的事却从来都不在行。她们三人一起去了不少地方,一直都是分工明确,珊娜负责做饭,玛丽亚负责定方向,而她则只负责闷头搞研究,或者偶尔有谁受了伤她就过去医治,可现在这三人里,却只有她一个还好好的,所以无论是给人治病,还是做饭,安慰人,她必须都得学着一个人扛下来。
把守的弟兄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听,里面还没动静,老大和三公子应该还没醒,那女人又没什么急事,他还是别进去打扰了。
脚步一迈,走回去两步,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
这守门的弟兄耳力不太好。
房间里,墨小白正在审问墨遥,一脸厉色,桃花眼里的水光凝结成了冰,眸光冷若冰霜。
“说!”
从日落时分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墨遥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墨小白手里拿着药瓶,侧着脸,厉声道:“这药是什么时候藏的?其他地方还有没有私货?”
私货?
墨小白你以为自己是在审问毒贩子?
眼前摆着一张放大的脸,墨遥挑了挑眉,出声道:“这药是昨天的,我还没喝,就被你抢走了。”
“昨天的?”
墨小白回忆了一下,昨天墨遥一醒他好像就跟他吵架来着,后来又去了阁楼一趟,回来了又开始吵,吵完墨遥把他哄好了之后就去洗了个前所未有的战斗澡,然后就上床睡觉了。
这药,好像是还没来得及吃?就被他抢过去了?
墨小白咳了两声,脸上凌厉的表情有点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