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要这束白色的花!”
对了,那名男子上次过来说的好像就是这句话。
“老板!”
墨小白又叫了一声,卖花的商贩回神,转瞬间就又愣神,“你,你……”
“我怎么了?”墨小白抬头看向墨遥,墨遥的冷眸盯着那商贩,商贩在哆嗦之前先把下一句话说了出来,“你,公子,你又来哥伦比亚了?诶,我这眼睛也不中用了,竟然才看见。”
不是他才看见,而是墨小白的脑袋一路上都被墨遥给护住了,才露出来。
“你还记得我?”墨小白疑惑,街上的人很多,这卖花的每天见到的行人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吧,怎么会对他有印象?
“当然,当然,您的长相我当然记得!”
这世上能有几个长得像墨小白的啊?
墨遥蹙眉。
“还是要这束花?”商贩问。
好,递给他,“我记得上次公子买的也是这一束,今天早上我刚好摘到了一束并蒂的,摘的时候我还想呢,这花会被哪个有缘人买走,没想到就遇到公子您了,这真是,我连做梦都没想到啊!”
做梦都没梦到过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了,商贩很激动,墨小白接过花束,欢欢喜喜地看了看,白色的,并蒂的,是个好兆头吧,这花白的不冰冷,是比牛奶还要纯的白色,老大最喜欢白色的花了,上次送他的时候他就很喜欢,拿回酒店里的那一晚上,他时不时地就朝那花上看一眼。
只不过,那花只摆了一晚上,就不见了,没丢也没谢,而是跟老大一样,消失了,消失在被墨小白遗忘的酒店角落里。
“这花叫什么名字?”
这花送给墨遥,问问他好不好看,就听墨遥朝老板问了一句,墨小白愣了一下,按理说老大应该不会关心这样的事情,今天这是怎么了?太喜欢这花了?
“这位先生,您还真问住我了”,商贩的年龄有点大,笑的时候眼角满是皱褶,解释道:“我们哥伦比亚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花,这种是我家祖上自己栽培出来的,取罂粟的形态,再去掉它内里的毒性,将花种在沾满药香的小鼎中浸泡两个冬天,然后栽种到地里,就得了这花。”
罂粟?墨遥淡淡蹙眉,怪不得他对着花有一种熟悉之感,想来应该是在小岛上见罂粟见的多了。
“老大!”
无双也跟着下车,隔了几步远朝墨遥喊了一嗓子。
“回去!”墨遥扭头,一看见她下车就命令道。
“出什么事了?你们怎么下……”
砰!
无双的后一个音还没发出来,枪声骤响,子弹直冲冲地朝墨遥的方向飞过来,墨遥抱着墨小白躲在花车的下面,头一发子弹只是一个导火线,紧接着,半秒钟后,黑手党弟兄刚刚打开车门要下来对战,一轮新的子弹就在同一时间打过来。
子弹的发射方向很固定,一半的火力射向墨遥,另一半子弹不停歇地朝黑手党的第二辆车胎攻击,对方来了上百个人,一轮子弹足足有近百发,子弹连射,墨遥仗着自己已经恢复了几成的力气,抱着墨小白无法攻击,只能以极快的速度滚动着躲避,无双迅速靠近,护在两人身后。
“老大,车胎爆了。”
下车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无双抽空往那边瞟了一眼,看见第二辆车的四个车胎都已经瘪了下去,无双刚从那车里下来,如今里面只剩下三个人,一个黑手党的司机和一个看着噶西索的弟兄,那弟兄如果聪明,就知道不应该下车,在车上对方还有所顾忌,一旦下来了就只有两个后果,要么噶西索被打死双方撕破脸,要么看护噶西索的弟兄会被子弹射中而人质被救回去。
墨遥双手护着墨小白的脑袋,听到无双的话只‘嗯’了一声,这样潮水似的子弹涌向轮胎的同一处,车胎要是还不瘪,那可真就是奇迹了。
“老大,现在怎么办?”
“哥,你放我下来!”
自从躲避到拐角的墙壁后面,墨小白就一直挣扎着要下来,墨遥抱着他没有战斗力,这里又是个相对安全的躲避点,他不想再拖着墨遥。
可无论他怎么挣脱,墨遥就是不放。
“别闹。”
“是你别闹吧!”墨小白使劲掰他的手,“你这样两只手都护着我根本就连枪都开不了,你不能开枪反击,到时候我们两个都死在这里怎么办。”
“我不会让你死。”墨遥的脸色有点阴沉。
“那你就放开我啊!”
“不放。”
不但不放,反而抱的更紧了,原来只是一只手搂着墨小白的脖颈另一只手圈着他的后腰,现在把他的整个脑袋都护住了。
墨小白抱着花,窝在他怀里,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嫌他傻,傻乎乎的,这是要抱着他一起死吗。
墨遥瞥了无双一眼。
行动电话就在身上,无双给第二辆车里的弟兄打了个电话,弟兄们从枪响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敌人的意图,这太明显,数颗子弹同时往两个地方射击,他们的目的并不难发现。
除了第二辆以外,所有车里的弟兄都踢开车门滚了下来,一小半留守在第二辆车外围,防止敌人靠近,另外一大半一边开枪反击,一边以躲避着滚向墨遥。
黑手党的车经过特殊防弹加固处理,车的外壳很坚固,要想破坏,一个办法就是用上千颗子弹朝同一点射击,另一个就是用美国新研发出来的重型机枪,它有威逼导弹的力量,一个子弹过去就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