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aon_r">金虚微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在宝禅寺年轻和尚身体被弹飞的同时,便大喝道:“秃……”金虚微本想大声责问“秃驴,你干吗?”但随即一想,宝禅寺乃是与逍遥派不分伯仲的大派,如此不敬地喝骂,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接下来的话就被金虚微给果断地闷在了口舌之下。
最关键的是,同一时间,金虚微也看到了他最最痛恨的情敌更为狼狈的一幕。金虚微可不笨,自然看出,宝禅寺的年轻和尚刚刚是在试图帮助飘无踪。但不知道为何,结果却是适得其反,非但没帮到什么,反倒给飘无踪造成了更大的伤害。既然如此,那金虚微就更加不可能因为此事而跟宝禅寺的和尚们闹翻了。
想通了个中关节,只呼吸间,金虚微便机智地改口感慨道:“突发这等变故,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啊!”然后,金虚微还装模作样地让逍遥派弟子前往探视一番,以显示逍遥派对宝禅寺的友好和关怀。
当然,宝禅寺的一众禅师们也并非傻瓜,刚才“秃”字之后的话语,又岂能猜测不出?只不过,既然逍遥派紧急改口,那他们也就故作不知了。毕竟,他们刚刚可是在试图帮助逍遥派欲除之而后快的仇人。因此,难免显得有些心虚。而人一心虚,又难免“理不直,气不壮”了。
在几个闪动间,金虚微便来到摔落在远处正疼得面色苍白无比的飘无踪的身旁。毫不犹豫地,金虚微一把就拎小鸡般地拎起地上的飘无踪,然后以最快地速度回到原处。
“啪嗒”一声,飘无踪就被狠狠地摔到了坚硬的地面上。此时此刻,飘无踪在心中,早就将金虚微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个遍了。当然,在心中大骂的,可不止他一人。因为“小魔女”欧阳蝶舞似乎骂得比他这个正主儿还得劲。不过,南宫盈梦见此一幕,更多的就是心痛了。
在金虚微的授意下,飘无踪再次被吊到了树叉之上。在此过程中,飘无踪身体与地面、岩石和树桩啥的磕磕碰碰的就在所难免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逍遥派在故意为之。许多名门子弟,在心中大呼“过瘾”的同时,也对逍遥派生出一丝异样之感来。毕竟,此种略显卑鄙的行径,可是大大与逍遥派正道领袖的身份不相符的!
“各位宝禅寺的禅师,不知可要继续?”
在金虚微高声询问的时候,那位被弹飞的宝禅寺年轻僧人已经在同门的搀扶下再次来到了被吊起的飘无踪身侧。
“对不住了。贫僧本想帮助一二的,没想到反倒害了施主。”趁着金虚微声音的掩护,宝禅寺的年轻僧人歉然道。
“禅师不必如此,其实,刚刚你确实已经帮到了在下。”飘无踪忍痛回道。
这难道是飘无踪的有意宽慰之词?不!飘无踪这话倒是实情。因为,刚刚,飘无踪被弹飞的过程中,虽然忍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巨大痛苦,但所得到的好处也是十分巨大的。也许你会疑惑,自始至终,飘无踪除了痛苦之外,哪来的好处?
所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刚才,飘无踪在巨大痛苦中,所经历的就是如此了。因为宝禅寺年轻和尚强行“收缩归拢”的失败,导致飘无踪经脉之内各色混杂内力的暴动。这一暴动,立即就将飘无踪原本坚韧无比的经脉给强行冲破了,但瞬间又被大地经脉精髓给修复。在这“一破一立”之间,飘无踪的经脉竟然意外被扩充了些许,而且“新立”之经脉,也比先前强韧了些许。也就是说,宝禅寺年轻僧人这看似帮了倒忙的举动,实则又让飘无踪的内力修为精进了一分。而这样的精进,可是可遇不可求的。说不准,达到飘无踪如今这种内力修为的高手,穷其一生,都无法做出这样的突破。但,飘无踪只是眨眼之间就完成了。
当然,所有的这些,始作俑者的金虚微并不知道。
“金师兄不可,这些宝禅寺的僧人似乎在暗中帮助那个淫贼。”宝禅寺僧人尚未答复,金虚微身后就有人凑过来低声在其耳边提醒道。
“你当为兄不知么?”金虚微冷冷地问道。
那人闻言,立即诚惶诚恐地回道:“不敢。其实刚刚师兄本是想喝止来着的。但似乎顾及本派与宝禅寺的关系,所以才临时改口……”
“你倒是聪明。”
听到金虚微那不咸不淡的夸赞,那人大感摸不透其中的意思,所以就疑惑地接着道:“金师兄,你也用不着大方地让宝禅寺的僧人们继续吧?万一……”
“愚蠢!”金虚微没好气地低声叱道,“难道你没看到,宝禅寺的僧人虽然想帮助那个淫贼,但其结果却反倒是害了他吗?我们这种不断加大内力输入的方法,一直未见什么功效。嘿嘿,现在让这群自以为聪明的宝禅寺的僧人们试上一试,也未尝不是灭杀那淫贼的一个好方法。如此一来,不但可以成功地破掉宝禅寺的阴谋,而且还可让宝禅寺无意间结下一个大敌!”
“嗯,金师兄高明,这还真是个一石二鸟的好方法!我可是听说,这淫贼有一位武功深不可测的师父来着呢!”说完之后,那人便与金虚微一道阴测测地暗笑了起来。只是,不知,如果他们知道这样的奸计非但害不了飘无踪,反而会帮助飘无踪洗经伐髓,那他们还能不能再笑得出来?
在那人和金虚微低声交流的同时,宝禅寺的那位僧人却面色惨然地接口道:“这位施主,你就别安慰贫僧了。”
“不,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