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昆古尼尔>守望(二)
去,“今天早上为止,有三名护理人员患上严重神经衰弱。叫什么奥森的、物理治疗对他效果有限,要我说,应当皈依宗教,然后送去避世隐修所禁锢到八十岁脑萎缩。要不然,连墙皮都受不了那根恶劣的舌头!”医生越说越起劲,声线不住提高,“如果非给这家伙打个比方,好吧,就像儿童画册里的‘邪恶男婴’,咒死全家老小近邻远亲,还一脸无辜地吮手指!男女老幼一靠近,只想把虎口照这样搁在那细颈子上,然后使劲发力——扭扭扭!对他合适的处方就一个:氰化物!毫无疑问!当然得多准备几公斤砒霜,单一毒物很难叫祸害真正闭嘴!……说话太磨人啦!连不能动的病患都给他折腾个半死!”

一左一右,戴耳塞的警卫上前把主治医师架走,另一位戴耳塞的医生无奈摊手。“不管他说什么,请别往心里去。连续当班七个小时,我一早觉着他快撑不住了。不必担忧,军医队伍里总有几个神经和手腕一样硬朗的家伙——比如我。呵呵,小玩笑!”

没兴趣多听,森特先生径直到病房探望死灵师,还顺手在值班室花瓶取一朵半开的**。叫“奥森”的家伙四肢无力,像解剖台上的青蛙软扒扒仰躺着,支架和绷带让他丝毫动弹不得,脸部肌肉倒相当活跃,杰罗姆一进来就频频眨巴眼睛。耳塞医生从口袋取出个可疑器官(声带!?)给死灵师装上,接着迈大步关门走人。病房屋门都加了衬垫,隔音效果应当不错……只听对方嘶哑地讲起话来。

“咳咳,这些‘医生’只盼病人一点点渴死。”倒杯水给他润喉,死灵法师缓过劲来,咂咂嘴说,“医院这地方着实不友善。前天我向水桶腰护士要水喝,因为夸她身材佳,竟然把隔壁泡假牙的杯子端来。不过邻居的饭食比这屋强得多,明明咬不动,还专点松脆培根……”

杰罗姆晃晃手里**花,**水杯摆在一旁,“身体怎么样?”

愣了半天,眨眼时都能听见“咯嘣”声响。“呃,正在康复,因为骨头太脆,等着做下次手术。你不是来打听上回的事儿?”

“别误会,我也不是来探病。”按着额头,森特先生疲倦地说,“三天没合眼了,有点头晕眼花,中午刚瞧完影子咬人的把戏,混账日子一眼望不到头……本来想找个更倒霉的奚落一下,平衡平衡心情,没料到你精神健旺,状态比我强,结果就扑了个空。”

“这样啊。”奥森先生若有所思,“把抽屉里的指关节拿给我好吧?”杰罗姆用手帕垫着,摸出根食指给他安好,“戴耳塞那个心眼坏,偷走了声带,还威胁给我做气管切开术,身上能动的部件不多,只好敲床边解闷。哎呀,料不到隔壁住着个强迫症,说我故意拿噪音挤对他,真是……刚才讲到‘影子咬人’?”死灵师敲着手指,沉吟一会儿说,“其实啊,我有过机会跟真正的死灵大师学艺,自己却没把握住。影子这类招数,多半受害者是给活活吓死,真正打开负能量通道、招来厉害角色的少之又少。当时导师说‘不论哪种,心里黑的最容易中招。’我就问,好人和乐天派是不是幸存机会较大?”

森特先生正想问同样问题,感兴趣地凑近一点,奥森苦着脸说:“‘想都别想,’导师这样讲,‘好坏和黑不黑有关系吗?好人就感觉不着憎恶、妒嫉、欲求不满?人是臭水坑里的破瓦罐,污水从开口灌进来,坏人选择把毒倒进别的罐里,好人则等它沉淀到底,加些清水稀释。只要不断深挖,好瓦罐心里的黑兴许比坏瓦罐更浓,只要没断气,总有块地方不能明说。问问那些自称心里存着光亮的——人心岂能没有沟壑?有光岂会没有影?’嗯,听他这番话,我慢慢决定加入死灵派系,死灵师欲求少,眼睛更亮,做事比较专注。”

杰罗姆泄气地想到,自己就是最容易中招的那种,怕不是变态邻居的对手。“就这样吧,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看他起身要走,奥森喃喃地说:“导师的话未必全对,找人倒倒苦水其实大有帮助。越是内向自闭,积攒负能量就越拿手,很容易变成显著的靶子。”森特先生点头致谢,临出大门前走廊传来阵儿歌声。

“亲戚家有个呱呱,

暗恋邻家的拉拉,

找我做成个布娃娃,

呵!

打扮梳妆乐开了花——”

曲调发音诡异不可言表,死气沉沉的诊疗所一下爆发各式诅咒跟**,耳塞医生迈开箭步大力挥手,招来俩壮汉进屋掐断声源。杰罗姆看得异常感慨,将脑袋里的日程表暂时抛在一边;照这种势头,想堵住恶性循环必须马上行动——先到威瑟林说的“紫水晶”瞧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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