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儿口口声声要公道,彻底惹恼了对她冷眼相看的洛烟晓,而沐若林劝解无效被晾在一旁,心中的滋味也是打翻了五味瓶。(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本是偏向兰波儿的,毕竟没脑子不受宠又能随便当枪使的小妾实在难得,她用的顺手不希望兰波儿这么早就因为丫鬟的事情夭了,然而今天兰波儿目中无人的大闹令她心烦,觉得这杆枪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好使。
沐若林不想插手这件事了,便坐回了位子上低眉顺眼的摆弄茶具,索性不闻不问,免得这二人吵的开心,再把她拉下水去。
南宫璟明显也不想管兰波儿和洛烟晓之间的恩怨,他觉得兰波儿小题大做了,何况南宫璟刚刚和洛烟晓缓和了关系,并不乐意再把关系扯僵,他想过上几天安稳的悠闲日子:“丫鬟疯了已成事实,惩罚一百个香玲也不会让她清醒过来。这件事就此停手,本王听着心烦。”
“王爷,我的手——”兰波儿还想继续纠缠,然而南宫璟略带凌厉的眼神看得她心里发凉,凉着凉着就没有吵架的热情了,忿忿的瞪了冬儿一眼:都是这个小贱蹄子两面三刀的!
洛烟晓在一旁用力的补刀:“还有香玲的事情,她是我的丫鬟,有错没错应该由我来处置,轮不到旁人插手代劳。”
“这件事,是若林不对。”南宫璟沉吟着对沐若林说,“你既通晓佛理,应当本着慈悲心肠,以后不要再罚丫鬟们去做苦工了。”
“是臣妾考虑事情不周了。兰夫人也是,身为侍妾怎可顶撞王妃殿下?”沐若林抬起头,表情有些尴尬。她心里明白最近南宫璟疼着洛烟晓,所以处处向着洛烟晓说话,“珠翠,你去浣房将香玲领回来。”
“不用了。”洛烟晓语气强硬,“西苑的人,我自己去领,就不劳沐姐姐费心了。”
沐若林顺从的点点头:“也好。关于兰夫人冒犯王妃,该受的罪她也受了,臣妾有个不情之请,恳请王妃看在臣妾的面子上原谅她这一次,大人不记小人过,给兰夫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洛烟晓黑着脸没有开口,明显是不想给这个机会,沐若林自作主张的说:“不如让她去西苑服侍妹妹吧,一来磨去心性,二来可以向妹妹赔罪。”
听见这话,兰波儿急了,脱口而出:“我不要伺候她!”
洛烟晓不屑的冷哼,心想:我也不要她来伺候。
沐若林有些不悦的批评兰波儿:“服侍主母是做妾室的本分,难道你也想去浣房做苦工来赔罪吗?”
“我就是不要去伺候她!王爷——你看我的手被她弄成这副模样,照应自己都困难了,搬去西苑还不知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呢!”
南宫璟说:“你冒犯王妃捏造事实,必须接受责罚。你若不愿意听从左侧妃的提议,便去照顾阮圆圆好了。”
“阮圆圆?她的地位还不如我,我怎么可以去照顾她?!”声音陡然拔高,兰波儿几乎哭的肝肠寸断,“王爷,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
南宫璟原本就和她没什么情分,自以为这些年将她养在府里好吃好喝的供着已经打平,何况他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于是一狠心:“你若是不愿意,便离开王府。”
兰波儿一句话哽在喉咙里,她不舍得离开王府,也不愿意离开王爷,一张扑满细粉的脸皱成了包子褶,把自己想象成了为爱牺牲的英勇斗士,而洛烟晓就是横亘在她道路前的魔鬼,十分不情愿的嗡动着嘴唇:“我……我去。”
末了不忘瞪上洛烟晓一眼:都是她害的,害了春晓还不够,现在又祸害到她头上来了。
“活该。”洛烟晓看着她的背影,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兰波儿想和她斗,却没看清她真正害怕的是什么,向南宫璟告状?她洛烟晓难道就真的那么忌惮在南宫璟么?
洛烟晓无所畏惧,败无可败,最后倒霉的只能是兰波儿。
然而她依旧不开心,一直到晚上都是板着张冷冰冰的扑克脸,南宫璟觉得纳闷:“没有人因为春晓的事情怪怨你,兰波儿素来喜欢欺负下人,本王是知道的。”
洛烟晓依旧不理他。
南宫璟细眯起眼睛,语气低沉:“洛烟晓。”
“……干嘛?”她不耐烦的问。
“你在不满。”
“没有。”
“有。”
“……你说有就有吧。”
“如果你想让她离开,没有人会阻止你。”南宫璟斟酌着字眼。
洛烟晓皮笑肉不笑的说:“她是你的小妾,我将她扫地出门岂不是要落个嫉妒的口舌?七王爷自然是不必担心名声的,连自己老婆都能休,何况是个妾?只是可怜了春晓命苦,还有香玲这一个多月来遭的罪。”
原来苑里的下人们都知道春晓发疯的事情,只是全都瞒着她,洛烟晓本想怪罪香玲两句,然而看着她刚从浣房回来,憔悴疲倦的模样,又不忍心了。
尽管是好心做了坏事,但是香玲毕竟是为了不让她添堵才出此下策,因为那个时候的洛烟晓在府中的地位实在是太落魄了。
洛烟晓倒是不恨兰波儿,充其量只是厌恶她、像看见了苍蝇一样恶心她罢了。洛烟晓心里清楚香玲这件事,是沐若林一手打点的,兰波儿没头没脑的被当枪使还一副甘愿背锅的模样,又可笑又可悲。
一双有力而温暖的臂膀从身后箍住了她,洛烟晓低垂下睫毛,湿润的亲吻落在她白皙的颈上。
南宫璟的声音沙哑的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