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在寿宴上出了一番风头,洛烟晓一夜间名声大噪,引来诸多褒贬不一的议论质疑。br>
皇帝将“请仙桃”一事视为天神福祉,不仅对此深信不疑,还大大嘉奖了靖王府,如果洛烟晓是男人,此时说不定已经当上东廷国师了。
如同南宫璟担心的一样,皇帝越是信任,朝臣们越是狐疑。尤其是一些支持太子的老臣,甚至将洛烟晓献上仙桃的行为归纳于南宫璟试图夺回东宫太子之位。责任越大,脑洞越大,老臣们愈想愈发觉得此事动机不纯。
洛烟晓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简简单单的一次“小把戏”,竟然掀起了满朝风雨,连常年远离朝政的宁王府与靖王府,也无法独善其身了。
“殿下,眼看靖王的势力越来越强大,那云客山庄又地处京郊比邻皇城,若是再任由他……”萧太傅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苦口婆心的吐了一地的唾沫星子。
太子琰大手一挥:“云客山庄厉害,聚贤阁也不是吃素的!”
萧太傅内心吐槽:是是是,不是吃素是吃荤嘛!那些所谓的能人异士不过是把聚贤阁当做了固定食堂,每日在里面喝酒吃肉,进来的时候好歹还有几块腹肌,没多久全体养出了一片肚腩。
“太傅,你说那靖王妃是不是真的会仙法?”太子琰苦思冥想始终想不出答案来,最终决定求问博学****的老师。
“老臣不知,大多数仙法实际上都是戏法,有诀窍的。”当日寿宴萧太傅也在场。
“可是就算有诀窍,也不能够在一个空盒子里,凭空生出一棵小仙树来,在短短的时间内开花结果啊?”
“额……”萧太傅很想提醒太子琰他偏题了。
太子琰见老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便对旁边的侍女说道:“你,去把太子妃叫过来。”
侍女应声退下,过了一会儿太子妃吕氏迈着小碎步出现了:“殿下万福。”
“福什么福,也不见你能便个桃子给我玩玩,也就这张脸比人家强了一点儿,整个就是绣花的枕头。”太子琰一边对妻子指指点点的挑剔,一边说,“父皇最近对仙法颇感兴趣,已经命老四去终南山求仙去了,你也去学个两招回来讨好他老人家欢心。”
“啊?”太子妃张了张嘴巴,不知该哭该笑,“这……是让臣妾去终南山做道士?”
“愚蠢,眼前有一个现成的仙人转世在你面前,跑去终南山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什么?这破办法也就老四能想的出来。”
“殿下的意思是让臣妾拜七王妃为师……”
“学个两招而已,你是太子妃,将来的地位可比她王妃尊崇,师父怎么能说拜就拜的。”太子琰越看这个娇滴滴的老婆越觉得不顺眼,“还有,你要先接近她再暗中观察,不能让老七看出端倪来,他贼精着呢——”
太子妃咬了咬嘴唇:“这……臣妾一个人去吗?”
太子琰眼睛一瞪鼻孔一张:“难不成让本太子屈尊靖王府?!你平时不是经常找那些侯伯夫人们玩吗?怎么现在本太子让你做一点事,反而扭捏起来了。快去去去,学不到个一招半式别来见我,心烦。”
太子妃强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欠身退出了东宫大殿。她是右丞之女,从小是父母手中的掌上明珠,何曾受过这般侮辱?太子琰看不起她,还要将她拿来与洛烟晓比较,她从没嫌弃他比不上南宫璟呢?
太子妃虽然心中有怨恨,但是对洛烟晓本身没有太大的反感,顶多是迁怒罢了,她对洛烟晓的“仙术”也是半信半疑的好奇,正好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去靖王府联络联络感情,就算学不到仙法,与洛烟晓交个朋友也是好的。
至少她可以弄明白自己究竟哪一点比不上她。
七王府门前停着一辆马车,进进出出的下人们忙碌着,将一些日常用的被褥衣服搬到马车上去。
东宫的马车一停下来,立刻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迎了过去:“请太子妃安,王爷和王妃刚走,您是要?”
太子妃抬手撩起一页车帘:“他们走了?去哪里?”
吴大管家回道:“主子的行踪,咱们做下人的哪敢妄自揣测,兴许是云游去了——下人们正准备把主子平日用的东西给捎上呢。”
太子妃走下马车,只见一箱又一箱的东西被装进车厢,门口站着两个侍妾打扮的女人,一个身材丰腴,一个粉面媚眼,她眯了眯视线有些模糊的眼睛,觉得那狐狸媚眼的女子有一丝眼熟。
两个侍妾冷眼旁观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没趣便转身回府了,反正王爷出行游玩,永远没有偏房妾室的份。太子妃一边同情,一边庆幸自己投胎投了个丞相家,虽然太子琰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但是一旦新皇登基,她在东廷的地位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行李准备妥了,吴大管家将一些盘缠和马鞭交给了一名杨柳细腰、柳眉杏眼的貌美女子,又再三嘱咐了她许多话,紧接着靖王府的门房又跑出来拉着女子的手说了些什么,二人似乎是夫妻身份。
“官人放心,奴家的本事虽然保护不了王爷,但是自保足够了。”公孙二娘宽慰的对丈夫说,随即扬起马鞭落在马臀上,轻喝了一声“驾”。
吴大管家说:“人散了,太子妃您留下来喝杯茶?左侧妃还在府里。”
大概是角色属性相冲,娇滴滴的太子妃对柔弱弱的沐若林没什么好感:“不用了,七王妃什么时候回来,麻烦管家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