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某日,某御医在某王府中大声宣布:恭喜某王爷贺喜某王爷,某王妃有喜啦!
某王爷大喜,遂下令免去封地百姓一年赋税,某府上下洋溢着欢庆的气息
然而有人欢喜有人愁。
“红药啊啊啊啊”洛烟晓扑在红药怀里大哭,蹭蹭蹭,眼泪婆娑,“人家不想要孩子啊”
想她这些日子以来只嘿咻嘿咻过一次,居然就这么擦枪走火了,以前那么多次从来没有中枪过啊……看什么看,成年人都是有特殊需求的嘛!
“小姐……”红药同情的看着洛烟晓,突然亮出藏在身后的女红来,“你说这肚兜上是绣一只小老虎呢,还是一只小麒麟?”
她已经在张罗着给宝宝置办衣服了。
“绣个叮当猫……”洛烟晓推开红药,“无情无义!平时白疼你了!”
“不疼就不疼,我有小王爷小郡主就够了。”红药彻底和洛烟晓决裂,喜滋滋地绣着肚兜,“等小姐的孩子一出生,他就是我的小主子,新主子……”
洛烟晓翻了个白眼:“这屋里闷死了,我要出去晃一晃。”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权当是生孩子买个教训。而且洛烟晓本身对小孩不讨厌,只是害怕生产的疼痛,也不想给南宫生小孩。
一出门,正面对上了孩子他爸。
南宫换了一身轻便的服装,乌黑长发一丝不苟的梳成发髻,手里摩挲着一块玩玉俨然是纨绔公子的形象,洛烟寒像个小丫鬟似的跟在他身后,眼神里写满了复杂。
气质决定一切啊!南宫的王八之气不论走到哪里都决定了他是个主子。
“怎么一个出来了?”南宫摘下围领给洛烟晓戴上。
洛烟晓说:“屋里太闷,出来透口气。”
南宫伸手要去扶她,却被洛烟寒抢了个先:“天寒地冻的伤了身子怎么办?快进屋去。”
洛烟晓没有搭理她,直接了当的问:“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洛烟寒笑了笑,不以为意地回答:“正巧在过来的路上碰见了,同路而已。”
“是吗,真巧啊。”
“真的是挺巧的。”洛烟寒脸上的笑容有一些僵硬,“你们夫妻俩慢慢聊吧,我先回房了。”
南宫微微颔首,不冷不淡的说:“慢走。”
在撕破脸之前,洛烟寒巧妙脱身。
洛烟晓望着她的背影冷哼一声。
“不要想太多。”南宫说,抬手帮她归拢好额前的碎发,“我和她没有关系。”
“王爷这关系撇的可真快啊。”洛烟晓勾了勾嘴角,“臣妾还没有说你们俩有什么关系呢?”
一对狗男女,扔个大铁饼。一个砸死她,一个砸死你。
南宫有些懊恼,但是为了洛烟晓和她肚里的孩子他什么都愿意做,洛烟寒算什么?魔教又算什么?通通可以不管不顾。
“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养身子,其它的事情不要多想。”这是南宫第一次像对别的女人那样温柔的对洛烟晓说话,以往他都是命令的口吻,“云山的事务我会交给高齐尉打理,这十个月我留在你身边。”
哦,可怜的高小白,可怜的我自己。洛烟晓沉痛的摇头:“事业为大!王爷千万不要为了臣妾一人抛弃家国天下啊!”
十个月?哦漏,这屋子十秒钟她也呆不下去。
一想到洛烟寒可能会用勾引那个老富贾的方式去勾引南宫,她就一阵恶寒,觉得他们两个都脏死了。
再温柔的男人有什么用?他一转身又去别的女人屋里fēng_liú快活了。
洛烟晓嫌屋子里闷,南宫就命人在庭院里升起炉火,这样她就可以随处走动而不会受凉了。
可是身体不会受凉,心也不会吗?
……
洛烟晓会怀孕,这是洛烟寒万万没有预料到的事情,也是她完美复仇计划出现的第一个偏差。
苦心积虑十几年,她从小时候开始葫芦里下毒,按理来说洛烟晓的子宫已经不能再受孕了,因为身体无法承受孩子的养分,迟早会枯死过去。
洛烟寒不知道早在西临时,洛烟晓的身体已经被叶轻衣从里到外的“修补”了一番,不仅内脏换成了新的,连手臂上的黑痣都给点白了,更不用提肚子里那点手脚。
这也正是为什么以往洛烟晓喝避子汤有用,从西临回来之后突然不管用了。
一个孩子,洛烟寒越想越阴暗,她怎么可以有一个孩子?孩子的降临是令人快乐的,可是洛烟晓不可以快乐,一点也不可以。
“大小姐请留步。”背后忽然有人叫住了她,“可否借一步说话?”
“你是??”洛烟寒微微蹙眉,只见对方也是位娇滴滴的美人而且有几分眼熟。
“妾身阮圆圆。”
“找我有什么事吗?”洛烟寒的态度并不友好,这世上有她一个美人就够了,其余的都是装饰品。
“只是想给大小姐看一样东西,这是我在王爷的书房捡到的。”阮圆圆展开了手里的画像,“相信大小姐对王爷的心思也有所感觉了吧?”
“这是我的画像。”洛烟寒伸出一只手,“拿来。”
阮圆圆将画像揉作一团:“恕难从命,既然大小姐已经看过这张画像了,它便没有用处了。”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给我看这张画像?”
“不,妾身是想提醒大小姐一句话花开堪折方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既然郎有情妾有意,大小姐还在犹豫什么呢?”
“你叫阮圆圆,”洛烟寒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