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香玲拦在将进酒面前,“就算是王爷的朋友也不能随便进出西苑,必须得经过通传才行,这样,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禀告王爷。”
“小妹妹脾气‘挺’犟。”将进酒一屁股坐在地上,“好,你去吧。”
香玲不放心地叮嘱道:“那你可等着啊,别再到处‘乱’跑了,这里可是很危险的。”
“去吧去吧找你家主子去吧。”将进酒冲香玲的背影喊道,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又慢悠悠站了起来,“将某就不等他咯……”
“王妃,外面有个奇怪的人说要见您。”
“奇怪的人?”洛烟晓抬起头来,视线正好撞上了‘门’外被方知秋拦下的将进酒,微微一笑,“快请他进来。”
“西苑是‘女’眷的住处,将前辈不能进去。”方知秋固执地挡在‘门’口。
将进酒掏了掏耳朵:“嗯?那你小子在这里干嘛?”
方知秋硬声硬气道:“王爷吩咐我在此保护王妃安全。”
“你保护你的王妃,我见我的朋友,不碍事。”将进酒无视了他,拔脚便往西苑里走。
方知秋急红了脖子:“前辈不可!”
一旁的丫鬟等的不耐烦:“王妃说了让他进去,方护院你百般阻拦是要与王妃作对吗?”
“绝不,我只是……”方知秋咬了咬牙,让到一边,“前辈请。”
将进酒得意地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还是洛丫头懂礼数,不像某些个人呐,只知道拒人‘门’外”
“将大叔你来了。”洛烟晓正坐在‘门’前拿着一个小撬拆轮椅,然而她‘弄’的满身是汗,也没能拆下一个轮子来,“来人,看茶。”
“看茶就不用了,大叔有酒。”将进酒四顾张望了一会,“那个暴脾气的公主丫头呢?”
“‘玉’璇公主已经回西临去了。”洛烟晓回答。
“唉,大叔还想逗她玩玩,真是可惜。”将进酒好奇地蹲下来看着她,“这是无尘的轮椅?山庄里放了十年,嗝……小丫头可得小心点,这轮椅里是有暗器匣的……”
说着,他敲了敲扶手上雕刻的银狐的眼睛,机关瞬间启动,一只箭匣弹‘射’出来,漆黑的孔‘洞’虎视眈眈。
洛烟晓吓了一跳:“小心点啊!万一‘射’中人怎么办!”
“嘿嘿嘿。”将进酒满不在意地傻笑,“这不是没子弹嘛,里头是空的,不信你看。”
洛烟晓“梆梆梆”地敲着扶手:“为什么你敲就有暗器蹦出来,我碰了这么多遍都没事?”这个轮椅上上下下她至少‘摸’了有五回。
将进酒打了个酒嗝:“右手伸出来。”
“干嘛?”洛烟晓将信将疑地把右手放在他粗糙厚实的手掌上。
“唔,让将某看看……”带着老茧的手指在少‘女’细嫩的掌心轻轻摩擦,将进酒眯着眼睛似是端详,“嗯,这个……”
“什么?”
“这手好滑……”
一撬撩过去:“滚开,死‘色’狼(?`Д′?)!一把年纪还想占‘女’孩子便宜!?”
“年纪大怎么了,这叫成熟。”将进酒悻悻放开洛烟晓的手,他四十几岁没有成家多可怜啊,‘摸’个小姑娘的手享受下青‘春’的滋味怎么了,怎么了!
“回归正题,你看出什么来了?”
“很简单,是内力。”将进酒咕咚灌了一大口酒,“开启这个暗器的机关,必须用内力施展,小姑娘没有内力,自然开不下来咯。”
原来如此:“大叔怎么知道这个机关的?”
“早年与无尘公子有过两面之缘,那时候他正好在研究制作这个机关,将某不才,提出用内力打开机关的建议。”将进酒单手握住箭匣两端,用力一捏,便把箭匣整个拆卸了下来,“这个箭匣有四个藏箭槽,一次可以发‘射’一支短箭,攻击力不大,用来防身足矣,可以用皮带绑起来藏在袖子里,大叔我对暗器不是很‘精’通,如果无双鬼王在,或许他可以帮你改良改良……”
毕竟是装在轮椅上的暗器,和绑在人手上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嗝,不过无尘也是机关暗器术中的行家了,小姑娘拿着这个箭匣可要好好珍惜啊。”
“哈哈,是得好好珍惜呢……”洛烟晓心想要是让将进酒知道自己正打算把这些东西卖去黑市,会是个什么反应……
但是这个箭匣她很喜欢,留下来防身用未尝不可,短箭可以拜托公孙四娘去武器店批一点回来,公孙四娘和南宫的关系不是很好(具体原因目前不详),‘交’给她办事情的话,洛烟晓就不用担心会被南宫知道自己在琢磨暗器的事情了。
光有武器和暴力不够,她还要学会使用内力才行。
当天边的夕阳拢尽最后一抹余辉,如钩的弯月高悬于桂树枝头,初夏夜里一点嘈杂但不聒噪的蝉鸣声渐渐鸣亮,七王府的灯笼一排排亮起,渲染了寂静的夜空。
夜晚,是王府护院们集体出没的时间。
“他们非要一直绕着院子走圈圈不可?”洛烟晓趴在窗前望着来往巡逻的“铠甲勇士”们,有趣的发现其中一名矮个子少年跟在队伍后面,偷偷啃着一块大饼,他身上的盔甲明显比本人身高大出了一号,垮在肩膀上发出“咔擦咔擦”的尖锐声响。
南宫坐在等下翻着一本名册,有口无心地说:“你喜欢,让他们走方阵也可以。”
“……”根本不是绕圈和走方阵的问题吧!洛烟晓无力地腹诽,在这种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