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赏赐,十三哥以为咱们集聚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所谓的朝廷恩赏吗?”‘女’人冷冷一笑,“原本江湖与朝廷就是黑白两道互不干预,我们加盟云客山庄追随王爷,是钦佩他的侠肝义胆,此次围剿魔教孽党,更是为了一己‘私’怨,若是能够除去叶轻衣,他在我身上留下的这三寸刀疤,也算是抵消了!”
她拉低领口,苍白的锁骨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一直蔓延到颈部。 程如风说:“当年叶狗贼屠戮逍遥庄满员,这份血仇是时候偿还了!”
“对,是时候偿还了!”
堂下众人义愤填膺,情绪‘激’动。
南宫璟抬手叩响桌面,深邃的黑眸逐一扫视面前的庄客们,低沉的嗓音透‘露’出不可抗拒的威严:“所有的有利情报,本王已命密探送入诸位手中,务必将鹏王与叶轻衣缉拿归案,死活不论。明日卯时,于云山山脚集合。”
“集合?”堂下众人面面相觑,随后哄堂大笑,“王爷,莫非您想让我们几十个人组团去打那魔头?这要是传出去,江湖上可要说咱们以多欺少了!”
“胜负不存在人数的多少,本王在乎的只是结果。”南宫璟淡淡道,他清楚要让这些独来独往惯了的大侠们拉帮结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对方是在十二岁时仅凭一柄锈剑连杀几十人的魔头,当时的逍遥庄主在武林中有名有号,非习得上乘武功者根本进不了他的身。
如今十年已过,叶轻衣的实力更是质的飞越!即使自负如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王爷您这话我可不爱听。”果不其然,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今日被召集与此的人,独眼威龙、酒剑、万罗蛛‘女’……哪一个不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大人物?叶轻衣固然可怕,但那也是传出来的,真的有人见过他亲手杀死逍遥老庄主吗?不过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罢了。”
南宫璟脸‘色’微微一沉,他就知道事情不会如想象中顺利。
“嗝,不好说不好说,这个高帽子将某戴不得。”将进酒手忙脚‘乱’地走过去按住了反对者高高竖起的手指,“将某年纪大了,不敢自夸能与魔教右使单打独斗——”哇呀呀,这是要害死他哇。
南宫璟弯‘唇’微笑:“这也好办,诸位若是对本王的安排有所不满,独行或是与他人搭档都可以,本王不会强人所难,只要能达到目的——额外赏金五千两。”
额外赏黄金五千两!高齐尉一脸撞了鬼的表情扭头望向南宫璟,再看将进酒,他也是一脸无奈,而方知秋只是震惊地张着嘴巴……大概以方知秋那比‘毛’笔笔杆还直的思维,根本无法理解南宫璟笑容背后的含义吧……
“有王爷这句话就够了!”堂下半数以上的人纷纷抱拳,“我等这就去追寻魔头!”
呵,南宫璟心中冷然,坐回太师椅上高跷着长‘腿’,目送着那些人鱼贯而出,目光中闪过一丝凌厉。
离开的人,从他们跨出‘门’槛的那一刻,就注定是一堆次等品。
只有真正留下来,服从他命令的,才是真正能够为他所用的优质人才。
士兵不需要大脑,他们只需要团结地服从主将命令就够了,一盘散沙终将被风吹散无影无踪。
“又剩下咱们几个了。”望着身边稀稀落落的几张熟悉面孔,高齐尉嘲‘弄’地笑了笑。
云客山庄庄客上百人,但究竟有几个是真心愿意追随南宫璟、并且为他鞍前马后的呢?恐怕连一半的人数都不到,有些人加盟云客山庄,不过是一种“顺应‘潮’流”的行为罢了,江湖人很难进入朝廷的视野,云客山庄是个很好的跳板。
南宫璟清点着堂下几人的姓名:“将进酒、程如风、高齐尉、方知秋,还有大双小双。明日卯时出发。”他喜欢有规划的生活,若是计划中出现了偏差,会让南宫璟产生一种被猫挠心的痛苦感受。
其实就是个死强迫症的处‘女’座——fom多年之后的洛烟晓。
“王爷!王爷!”这时‘门’房突然跌跌绊绊地冲了进来,他满头大汗的慌张模样实属罕见,“不好了,王妃她,她——”
南宫璟眼睛一瞪:“没看见本王正在谈正事吗?滚出去!”
他原本心情就很烂了,这个不长眼的居然还要火上浇油!
“这也是正事啊!是大事!”‘门’房急的舌头打结,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在原地干跳脚。
高齐尉说:“‘门’兄先别急,有什么事情等王爷空闲下来再说。”
“呸,我姓王不姓‘门’!”‘门’房抓狂地挠着脑袋,“真的是大事不好啦,王妃她——”
“她是把屋子给拆了,还是在墙上写了本王坏话?”南宫璟兴趣缺缺地把玩着狮子镇纸,“哼,除非是把天捅下来,以后这种小事不要来找本王报告。”
‘门’房深吸一口气,大吼一声:“跑掉了!”
跑掉了——掉了——了——
手指微微一顿,南宫璟的眼神终于认真了起来:“你说什么。”
‘门’房擦了擦额头的汗,他终于把那句话吼出来了,心情顿时舒畅许多,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吼的人是王爷,立马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说,不说割舌头。”南宫璟默默握紧了拳头,狮子镇纸碎成若干截。
“是是是……小人看见,王妃还有红‘药’姑娘两个人,抢了马厩里一匹马,离开了王府……”‘门’房低着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