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衣笑道:“好好好,既然夫人抢着送死,叶某便来领教一番百花邬的高招!”
“接招吧!”曾如忆决绝地冲了过去。>百花邬的武功在江湖中的排行也算是有头有脸,然而在叶轻衣面前她就像是一只被猫玩弄在掌心的老鼠,纵然双环舞动如风,竟接近不了他半分,不出几招,曾如忆便落入了败境,轻轻一掌便被击飞出去,身体重重地冲撞在树上,硬生生把那树干折断了三分。
“额!”脊椎断裂,曾如忆一口鲜血喷洒在青绿的草地上。
这一幕看的周围众人心惊肉跳:好强的内劲!这叶轻衣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武学内力却已臻化至境,当今武林之中恐怕已鲜有对手!
“真是无趣。”望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曾如忆,叶轻衣不屑道,“我这‘血魔’还未出鞘,你便不行了,没意思的很。做人最重要的是量力而行,对吧?”
曾如忆知道自己大限已到,强撑着一口气道:“咳咳,我这么做不是为了打倒你……而是要求,求王爷放我夫君一命……”
南宫璟微微蹙眉,这段天鹏的身上背负的千百条人命血债不比叶轻衣少,若不讨伐恐怕会引起武林众愤,也违背了他此次南下的目的……
“以命换命么?看他一脸不乐意的样子,夫人怕是所托非人了。”叶轻衣笑嘻嘻道,“不如你试着来求求我,说两句好听的,说不定本右使一开心就去向教主请命饶过段天鹏呢?”
“呵,求你……我呸!如忆好歹是堂堂百花邬主,怎可向一个魔头屈服?!天鹏哥——今生无缘,我们来世再做夫妻!”说罢,她头一歪,竟是咬舌自尽了。
“死了。”叶轻衣耸耸肩,“刚烈的女人无趣的很,她又怎么知道我不会放过段天鹏呢?”
南宫璟眸色晦暗不明:“曾夫人情深意重,她既为了铁爪鹏王而死,本王自会依照江湖规矩尊重她的遗嘱。”
“哼,你们这些所谓的武林正派满嘴的仁义道德。七王爷此次前来百花邬,想必带了不少的精兵强将吧?让叶某来猜一猜,他们都藏在哪里呢?”叶轻衣嘴角微扬,缓缓踱着步子,忽然他眼神一凛,手中魔剑倏然转了个方向。
血魔红光横扫而过,只听一声爆炸般的响声,不远处的一块大岩石被拦腰斩断,斜斜的向下滑落。
与之一起滑落的,还有一辆马车的车顶,马车周围紧密的团簇着云客山庄的高手,而车内是……
“王爷就是王爷,出门总有佳人相陪,叶某孑然依然好生羡慕?”叶轻衣戏谑道,“不如王爷把这小美人借我玩两天,今日之事便算作罢了如何?”
“……”洛烟晓默默地捏紧了面纱,她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吐槽……
这时邬外突然传来一声暴喝:“独眼威龙程如风,前来讨要逍遥庄恩师血债!”
只见一名八尺壮汉蹿了出来,他一只眼睛被黑布蒙住,手中握着一柄阔背大刀,满面杀气。
叶轻衣笑道:“独眼威龙是什么东西?我看是独眼小虫还差不多!”
众人哄笑。
程如风怒气腾腾:“当年恩师应逍遥庄主周不同之约前去作客,不幸惨死于你手下,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杀父之仇今日由我来清算——”
“哦?原来又是来为逍遥庄报仇的。你师父叫什么名字?或许我还有点印象,能为他转交一下遗嘱之类的?”
“恩师正是白龙禅院的慧慈方丈!”程如风回忆道,不禁悲从中来,“师父一生礼佛,超度世人……”
叶轻衣道:“原来是那个老秃驴?他死之前还在劝人皈依,也算是敬业职守了,佛门不是有归西的说法么?我帮他解脱去了佛祖身边,你应该感谢才是。”
“放你娘的狗屁!”程如风气得牙齿硌硌作响,大吼一声“纳命来”,便舞着禅杖向他杀了过去。
高齐尉道了一声:“不好,他已被怒气冲昏了头脑,恐怕要败。”
洛烟晓问:“既然魔教这么丧心病狂,为什么朝廷不管?”
反而是云客山庄在出面统筹这件事情,如果朝廷的禁军介入,直接去漠北把魔教的老窝给端了……
“江湖之事,朝廷无法管,也不能管,此中牵扯太多,难以言尽。”这也是为什么皇上会默许南宫璟成立云客山庄的原因,“小心!”
一支暗箭射来,高齐尉避之不及,幸好被方知秋一剑斩落:“有埋伏,大家小心。”
于是众人顾不上再去注意叶、程二人的战局,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防范魔教伏兵上。
“吃我一杖!”程如风越战越勇,玄铁的禅杖顿时将草地砸出一块又一块的凹陷,然而对方只是一个劲的用轻功躲避,完全不把他的进攻放在心上,这让程如风急红了眼,手脚动作逐渐失去了章法,“男子汉大丈夫正面来战,飞来逃去算什么好汉!”
“哦?既然如此,叶某出招了。”叶轻衣冷哂道,一个翻身落雁拔出剑来。
就在二人的武器即将碰撞在一起,一直在一旁观战的紫色身影忽然动了,南宫璟突然出手,一把折扇架住了二人的攻势,他眉目冷凝,折扇轻轻向两边拨开,无形的威力在空气中扩散开来。
“哼,二打一?”叶轻衣向后飞退几步站稳身形,讥讽道,“叶某还未讨教过王爷的高招,你们两个一起上好了。”
程如风则踉跄着显些仰面栽倒,好在他用禅杖撑住了脚步,否则丢人丢大发了:“这是程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