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一点点的期望,也像空气中彩色的泡沫,破灭了
于是凭着强大的精神信念,一低头,咬住了掐着自己脖子的那只手。
那是一张怎样苍白的手!又是一张怎样充满杀戮和血腥的刽子手!
坚硬的牙齿咬在了白皙的皮肤上面,男人吃痛,甩开了苏诗茵的头。
在惯性的作用之下,苏诗茵的头撞到了地面上,她一声闷哼。
坚硬的地板让苏诗茵痛得不堪重负,她一下子便瘫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
毕竟是**之躯,地面冷冰冰的,苏诗茵就那么倒在地上,眼睛虚无缥缈的看向前方,甚至连眼仁都没有转一下。
他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似乎在说,现在你可知道我的厉害?
跟土匪是没道理可讲的,她知道在这个人的心里面,成王败寇才是正确的价值观,现在自己成为他的手下败将,是没有话语权的。她无话可说。
男人蹲了下来,即使这样,他的身形还是十分的高大,巨大的阴影覆在了苏诗茵身上。
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女人,他心里嘲笑着她的不知天高地厚。
这女的是当真不认识自己吗?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自己!
他看到了她额头的血迹,从她细密柔软的头发里面渗透出来,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滴落在了地板上面。
看着那鲜血泛着暗红色的光泽,他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瞳孔慢慢地收紧,内心有一头狂躁的野兽在呼啸在咆哮在呐喊。
他看着她眉毛紧皱的模样,以为她会跪地求饶,可是她的嘴却倔强地紧紧地闭着。
有一种刻骨铭心的**,在吞噬着他的心脏。(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
伸出手去,用苍白的手指,握住了她那高傲的下巴,把她的脸给扳了过来,对着他。
他要让她清清楚楚地看到,她到底臣服在一个怎样的男人面前。
能让他蹲下身子去俯视的女人,能够有机会成为他的女人,她是第二个。
从前有一个小女孩,他给了她靠近他的机会,可是她没有珍惜。
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所以他毁掉了她!
不过那个女孩也不寂寞,她的身体虽然埋进了黄土里面,可是他的心脏也被拉入了地狱当中,与她为伴。
他给过她承诺,会一生一世陪在她的身边,他也的确做到了。
即使她不稀罕。
面前的女人眼神坚定:我不会服输的,即使你杀了我的身体,却摧毁不了我的灵魂。
他觉得她的内心苍白可笑,愚蠢之极。可那单纯熟悉的眼神,却又紧紧地勾起了他的回忆,扯住了他心中的那根弦。
他的手加重了力气,坚硬的手指甲掐进了他的皮肤中,留下了白生生的印子,看起来好不瘆人。
她却不为所动,绷住了自己的眼睛,那分明是鄙弃,是同情,是冷漠。
拓拔巫有些暗暗地吃惊,她居然没有叫痛,也没有用女人一向柔弱的手段来勾搭自己。
她性格倔强,不肯服输,可是身体却应该诚实的。
他不知道为何她能违背自己的生理本能,愣是憋着一口气,不向他讨饶。她倒是有几分入得了他的眼了。
“自讨苦吃!”他加重了手上的力气,敬酒不吃吃罚酒,休怪他不手下留情。
在这一刹,那苏诗茵手一扬,“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就打在了拓拔巫的脸上
巴掌声在躁动的人群中,也异常的清脆。
他眯着眼睛,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没意识到抓着苏诗茵的手已经松开。
他整个人沉默着,就那么固执地瞪着苏诗茵。
时光飞逝,他看着她像从前的那个女孩,又像看到了从前那个女孩身边的自己
啪的一声,又是一个清脆的耳光响彻到整个大厅里,坚决果断,绝不迟疑。苏诗茵的手高高地举在空中。
当第三个耳光扇来的时候,他握住了她的手。
他盯着她那愤怒的眸子,想通过她的眼睛望进她的心里。
“你到底是谁?”
他从苏诗茵的眼里似乎看到了时光之外,在那遥远的地方,那个女孩,透过苏诗茵的这双眼,站着盯着自己。
碧空万里,天蓝得没有一丝的瑕疵。
那个小姑娘就站在蓝天之下,站在远远的麦田之中,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
还是那条白色的裙子,裙摆在风中翩翩起舞,露出那洁白如玉的小腿。
起伏的金色麦浪延伸到了远方,他那像丝绸一般的黑色长发,随风起舞。
她的眼睛是发亮的黑,像宝石一样,绽放着清透的光泽。
那是的他,远远地待在麦田路边的车里面,透过灰色的车窗,手足无措。
她美的那么的自然,让他的呼吸停止,让他不敢靠近。
可是他强烈地想要拥有她。
她的美,就该独属他。
“做我的女人?”一字一句,他喃喃开口。
整个大厅都沉寂了,所有的人停在了原处,保持着自己那一刹的动作。连脸上夸张的神情,都生动形象的凝固在那一刻。
时间像平静的河流,底下暗涌着,表面却波澜无惊。
黑黢黢的屋子里面,他们感受不到空间的存在,唯有那个男人的话,像雷霆之势般,深深地刺入他们的心脏。
如果如果他们都没有失聪的话,那他们听到的便是真的,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居然要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做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