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早不由捂嘴笑道:“我看小包子就太胖了,以后天天这样胖着可真不行,成个大胖小子!”
周氏就忙笑道:“小孩子胖了好,胖了有福气!”
百川也点头称是。
禾早便细细问起小团子在家里的情况:“一天吃几顿,每顿都吃些什么,晚上睡觉起来几回夜……”等等,将百川这个粗汉子都急得一头是汗。
阿澈扭头看到她掀开车窗与百川说着什么,说了半天还没有结束,便调转马头过来听了一听,看到百川的模样,不由笑了:“你倒是真为难他了,他天天跟我在外面打仗,哪里会顾上这些小事!”
说着便宠溺的看了禾早一眼:“要是真想知道,回去后把几个丫头和小团子的奶娘叫到你身边,好好问清楚!”
禾早的脸上便有一抹绯红,微微嘟着嘴:“我知道呢,不就白问问。”
阿澈对百川点了下头,后者就拱手,转了马头朝前走了。
阿澈跟在马车旁边,笑道:“你要是想问什么,问我也可以!”
因为他过来,常家人又都有些拘束,坐在那里不敢作声。
禾早便无奈的看他一眼,这个人的气场就是这样强大,一般人根本受不了。
她也不好提那些肉麻的,想了想,便问道:“季月呢,你们找到她没有?”
阿澈的眼睛便闪了闪,有些话,他并不愿意在荒郊野外对禾早说。
但,对上她那双担忧又充满期待的眼神,便笑了笑:“暂时没有找到,我一直以为她和你在一起!”
当初他们是一起被掳走的。
禾早便摇头:“后来失散了!当初我回头找她,发现县城内外,全部张贴了她的头像,后来又等了等,没有接到她的消息,我便怀疑她出事了,但我抱着小安,什么事也做不了!”
阿澈便挑眉:“小安?”
禾早就嘟嘴瞟了他一眼:“怎么,不喜欢你儿子的新名字?”
阿澈忍不住笑了:“我听七宝说了,你给咱们儿子,一个起名叫朱宁安,一个叫做朱宁顺?”
禾早睁大眼睛瞅着他。
阿澈脸上含着深深的笑容,一面慢慢点头:“不错,这两个名字可以!”
禾早便笑了:“那当然,那就这样定了?”
阿澈看了她一眼,对上她那双略带狡黠,又略带一抹撒娇的目光,轻轻点头:“好,就这样定了!”
禾早心里便比蜜还要甜。
她直直的看着对方,眼神几乎没有任何掩饰,那里面有着疯狂的爱慕和依恋。
阿澈也是如此,但他只是失态了一瞬,便又恢复了常态,看看左右那么多的电灯泡,轻叹口气,只想着赶紧回去,自己也好抱着心爱的女人互诉衷肠。
“我……”禾早还想说什么,但是车厢里一大堆的人。
她便又住了口,轻声:“你去吧,小心让人看了笑话你!一直跟在我这里!”
阿澈幽深的双眸瞅着她:“将小包子抱起来,让我看看!”
小家伙正躺在床上努力翻转着小身体,正累得满头大汗,正要卯足了劲儿再次翻身的时候,忽然自己就被抱了起来,举得高高的。
他整个人都几乎被伸出了窗外,清风吹在他脸上,他便裂开嘴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与他的哭声一样,都带着一种异样的冷清。
阿澈便伸出大拇指,轻轻抚摸了下他嫩嫩的小脸颊,小家伙的脸皮特别嫩,他的动作便小心翼翼,就害怕不小心给掐红一个印子。
……
一路急行,到了晚上的时候,他们已经出了泽州府。
在半途中,还因为担心会遇到麻烦,这一群人便都换上了经商的服饰,稍作装扮,好在阿澈的行踪并没有泄露出去,所以排查的并不是很严,他们有惊无险的出了城池。
来到了郊外,禾早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们晚上不能停。
禾早便在车上,用小炉子给小家伙熬了一碗米粉粥,没有肉腥味,也没有海鲜味,小家伙微微撅着嘴,一声不吭的将一碗米粉汤喝完。
阿澈也特意来看了一眼,见状便笑了:“这小家伙这么小,就知道挑食了!”
禾早就点头,轻叹口气:“别看他人小,可是做精呢!”
小包子像是知道爹娘在说什么,一双大眼睛便望了过来,一闪一闪的。
阿澈犹豫下,那伸出来的手便又缩了回去,都说抱孙不抱子,当着诸位下属的面,他也有点放不开这个脸面。
“晚上,我们继续赶路吗?”
禾早问道。
“是,我们现在还不能说特别安全,等到明天,就可以了!我会放慢速度,让你和小安好好歇一歇!”常家人都下马车出去吃饭了,车厢里就禾早与阿澈两个,所以,阿澈便伸手,轻抚了下禾早的脸颊,又探头过来,与她的额头对贴:“早儿,苦了你了,是我不好!我该保护好你和小安的!”
这次禾早与小安出事,还是因为他的疏忽大意!
禾早便摇头:“不能怪你,那些人处心积虑要抓我们,只有前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索性我们都没有大损失,如果再将季月找到,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阿澈颔首,将她额前的碎发拂到一旁。
禾早就咬牙低低的笑:“你看我能干不能干,保护着小安,在外面待了半年……”
“能干!巾帼不让须眉!”阿澈瞅着她的表情,微微有点矜持又有点小得意的模样,还真像极了往日的她,他便也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