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一听,便大为惊喜,急忙就给禾早跪了下去:“多谢郡王妃,多谢郡王妃!”她的眼眶都有些湿润了:“如今我们在后府的房子里住着,虽然来府里也方便,但到底家里老人年纪大了,不可能天天来府里看望他……若是能回去养伤,倒是也不必麻烦府上的人了!”
禾早便含笑点头:“行,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我会尽快与郡王提!”
周氏又磕了一个头,才退了出去。
到了晚上,她便又进来了:“郡王妃,家里的意思是同意我在府上做帮工,但不知道这个契约是怎么算的?”
她说得有些小心翼翼,因为给大户人家当奶娘的人基本上都是死契买断的,这样的人用着才忠诚!
禾早想了想,便道:“你应该会签死契,你也知道郡王的身份特殊,要进来的人都必须是忠诚可靠的,不过你放心,是我主动聘请你的,所以这个死契也只是一个过程,可以在里面写上几条约束款,如主家无权处置你的性命等。这个你也可以回去商量一下,只要不是太离谱的要求,我都会答应!”
只是一个契约而已,禾早还真没有太看在眼里。她如今的身份,如果对方真的要安什么坏心,根本不需要特别的举动,就能将对方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周氏点点头,自去照顾安哥儿和顺哥儿不提。
禾早一直等到快半夜,阿澈才回来。她是怕自己睡着,所以就躺在了外面的榻上,阿澈回来倒是微微吃惊,洗漱了下后就来抱她。
禾早勾住他的脖子,喃喃叫了一声:“阿澈,你怎么才回来啊!”
阿澈微微一笑:“我有点事耽搁了,不是不让你等我,怎么还要来外面等!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禾早这才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他,趁着烛光看了好半晌,才突然道:“是你啊,阿澈,你回来了!”
阿澈将她放在床上:“等我做什么!”
禾早就拉住了他的大掌,微微嘟嘴看着他。
这模样像是有点撒娇,又像是有点抱怨的样子。
阿澈心里有点不解,在脑海中过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然后才莫摸禾早的头:“到底怎么了,说话!”
“阿澈,你对我不好!”禾早歪着头,娇滴滴的看着他。
阿澈想了想,便忍不住笑道:“怎么对你不好了!”
禾早把嘴巴撅得高高的,低声:“你把季辉季月都藏起来了,故意不让我知道他们的下落!”
阿澈便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藏他们了!”
禾早便斜眼睛,娇俏的瞅了他一眼:“你还不肯说实话,我一个人带着小安,就安生躲了半年,我就不相信季月会出现意外!”
这话倒是实情。
季月是阿澈身边表现最出色的女侍卫,又很忠诚,所以当初他才会将这对兄弟给了禾早保护她。
这一路走来,这对兄妹表现的也相当出色,如果不是上次的事情,几乎没有可以指摘的地方。
阿澈沉吟了一下,便自己也盘腿坐下来,看着她;“早儿,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禾早摇头,很无辜的说道:“没有啊,我就是越想越不对劲,你一定知道季月在哪里,又派了季辉去寻找她,却不肯告诉我,这是为什么,阿澈?”
她直直的看着对方。
阿澈便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隐瞒下去了,低声将事情解释了一遍。
他说的与春晓告诉禾早的差不多,但是,在最后关于季月与林景卫藏身的地方,他却说道:“我得到线报,应该是在南边的小城里,而季辉也主动请缨将他们两个带回来,我便决定给他们一个机会,等回来后亲自向我解释清楚!”
他顿了顿,看向禾早:“季月的性命,我可以看在你的情分上,既往不咎,但是林景卫,是必须要死的!他必须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斩钉截铁。
禾早便轻咬了下唇,还想要说什么,但对方已经揽了她:“睡觉,什么话都不许再说了!”
禾早只得闷闷的被压到被子里,见对方还算识趣,没有碰她。
两个人都有些心事重重。
禾早翻来覆去都睡不着,阿澈突然就往后拱了拱她,轻声:“你要是睡不着,我们可以干点别的事情!”
禾早的脸一下子就羞红了,嗔怪的瞪了对方一眼,推了推他的身子:“你走开了,昨天到现在还疼着呢……”
阿澈轻轻笑了一下,故意缠着她,亲个不停。
禾早在他的亲吻中几乎都快喘不过气来,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才出生讨饶:“好了好了,阿澈,我知道你离开,快放开我,我要被憋死了……”
阿澈故意逗她:“叫一声哥哥来听听!”
他在床事上总喜欢说一些厚脸皮的话,那些话禾早听都听不得。如今见他又故态复萌,就赶忙将头压到被子里去,当做鸵鸟,对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阿澈便去挖她:“没听到我说的话,快点,叫一声好哥哥,我就不再弄你!”
禾早赌气似的扭了扭身子。
他的大掌便悄悄伸到禾早的腰掖之下,轻挠个不停。
禾早是不禁痒的,很快就胡乱抖动个不停:“你快放开,放开……哎呀……”
她的声音被被子给堵住了,听起来闷闷的,听得并不算真切。
好大一会儿,阿澈才轻放开她,将她从被窝里挖出来,趁着外面的月光,看着她脸颊上那抹流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