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天上那位可是同姓,是最有权势的王爷!跟咱们圣上是亲兄弟!刚才那个,是朱二爷,也是世子爷!”
竟然是姓朱。
即使早有预料,但是,阿澈的身份如此尊贵,禾早不知怎的,还是有些不是滋味了……
她像是随意地问:“既然是朱二爷,那定然还有朱大爷了?”
“哎呦,你可真是从京城外来的,果然不知道这里头的事!前几年,这位朱二爷与朱大爷那是斗得不像样子,不过,朱大爷得病死了,死好几年了!”
禾早勉强露出一笑:“是吗?那也太可惜了!”
“有啥可惜的啊,听说这位朱大爷为人暴戾,不孝父母,就是圣上也敢顶撞!一点也不受人喜欢,他一暴病而亡,老王爷就赶紧上书,将这世子位让给朱二爷给承了!”
“这两位,该不会不是亲兄弟吧?”禾早压低声音,好奇地问道、
“可不是哩,闹成那个样子,咋会是亲兄弟!”小伙计挥挥手,唉声叹气:“不一个娘生的,皇家人,肯定要斗!”
禾早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感激地笑:“那就多谢谢你了,小哥哥,我……”
话未说完,就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是刘玉泉,他之前一直与姬阮玉在雅座里说事,不曾听到外面的嘈杂,等一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就赶紧出来找她了。
他神情很焦急,远远就看见禾早的衣服脏了,还破了。
大惊失色,什么也顾不上,忙忙赶过来,一手握住禾早的小手,厉色:“这是怎么了,谁干的?”
脸上竟是闪过一丝禾早从未看见过的狠戾。
那小伙计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禾早忙安抚刘玉泉:“泉哥儿,不关他的事,是我拉着他打听事来着!”
她朝小伙计挥挥手,示意对方回去,小伙计原本还想向禾早推销首饰,见状也不敢再说什么,低着头一溜烟跑进了铺子里。
这边,禾早就拉着刘玉泉到了角落处,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刘玉泉又惊又怒,拉着禾早,看样子似乎很想去翻她的衣服,看看她到底受伤了没有。
禾早又觉得好笑又是感动,忙忙保证:“我没事,真没事,这身上的衣服只是破了而已,没伤着皮肉,而且,我还因祸得福,得了这个荷包呢!”
荷包里沉甸甸的,一定有好多银子。
刘玉泉见她没心没肺的样子,就没好气:“你还缺这点银子吗!”
自己就是个聚宝盆!做什么生意什么就赚钱。
禾早微微一笑,眼瞅着周边没有人注意自己,就将荷包打开来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不由大吃一惊。
荷包里面,竟然是十来颗金珠子。
一颗金珠子约莫是两克,这十来颗就是将近三十克。
三十克的黄金……
禾早呆呆的。这虞家真是大手笔。
刘玉泉也微微皱眉:“虞家到底是豪门贵族,这一出手就不同凡响!”
他倒没有想多,这位虞公子既然说是替那位朱二爷道歉,那么歉礼就不会太少!
三十克黄金,还中看吧。
因为发生了这种事,刘玉泉也没心思和人叙旧下去了,让禾早等在茶馆的大堂,自己进去与姬阮玉说了一声。
没想到后者也已经差人打听清楚了,这会儿就问他:“那丫头的伤不要紧吧?”
刘玉泉一愣,就忙回答:“不妨碍,不过我还是赶紧带她回家吧,到底有伤没有,请了大夫来看看,就是受了惊吓,也得开个方子压压惊!”
姬阮玉就微微一笑。什么请大夫,他自己就是大夫,开压惊的方子难道不会开吗!
他也无意留人,只挥手:“那你们去吧!”然后想了想,又嘱咐两句:“这里是京城,你嘱咐她一点,不要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的,冲撞了贵人,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刘玉泉便应了一声。
这话如果被禾早听到了,那一定会嘟嘴表示强烈的不满。
她咋鲁莽了,就是好端端的在街道上一侧走路,也会被波及!
那她下次等到贵人们上街,干脆当成小老鼠遁到地里去了算了,这样谁也看不见她。
当刘玉泉将话转告给她的时候,她就回了这么一句话。
刘玉泉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摸摸她的脑袋,声音很温柔:“你就听点话吧,总归是为了你好!”
禾早最讨厌别人摸自己脑袋,或者是揪自己的小辫子。
而这两点,都是阿澈最喜欢对她做的。
刘玉泉做来,却满心不习惯,忙一躲,捂住了小脑袋,警惕地看着他:“不要仗着自己身高就把我看成小妹妹啊,咱俩的生辰,我可比你大一个月呢!”
刘玉泉翻了个白眼,打量了下禾早的身高,很有眼色的咽下了到了嘴边的话。
禾早比起之前,是长高得很好,但是,同真正的大个子一比,却还是有点矮了。
不过身高,是禾早心中的痛,他还是不要去揭这个伤疤了。
因为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所以,刘玉泉非得说他那里有女孩子穿的衣服,让禾早去他那里换。
禾早却皱眉,她跑到他们家去换衣服算咋回事。
“我那院子也有丫鬟的,你就去她们的房间去换!”
禾早想了想,勉强接受了。
到了刘家,刘谦不在,只有刘玉泉一个主子,禾早倒是心里好受了点。
刘玉泉去了自己房间,果然拿了一整套衣服出来,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