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阿澈愣住了,呆呆都看着她。
禾早深吸一口气:“你说你一年前就为皇帝办事了,那么那次我见到你的时候,你正被朝廷的人追杀,也是因为他的事情吧?既然是那么危险,要与整个朝廷作对,为什么你一定要接受呢?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难道你唯一的出路就是给皇帝做走狗吗?”
最后这一句话,已经是大不敬了。
阿澈忙掩住了她的嘴,有些焦急:“早儿,这话不能乱说!"
禾早的眼泪如同雨花一样,扑簌扑簌落在他手上。
阿澈的动作就是一滞。
接着,他便心痛至极,看着禾早,目光很温柔:“早儿,你放心,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禾早瞥开视线,神情很淡漠。
阿澈有些难受,扶着她幼小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如果说以前为了那些东西,我会去拼去抢,从不惜命,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我已经向你表明了我的情意,我不会让你为我难过,为我担心!我会很好的保护自己,不让别人有机会伤害我,相信我,好不好?”
他的大掌轻轻为禾早拂去泪水。
禾早看着他,被他的真诚所打动,她使劲点着头:“好!”
阿澈就微微一笑,将她揽在怀里,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心里却很清楚,看着禾早为他流泪,他是难受的,但是有一个这样因为担心他而流泪的人,他却觉得自己很幸福。
“以前我是孤身一人,所以会受伤,但是这次,你站在我身后,支持着我,保护着我,我不会有事!”他轻轻说道。看着禾早的细眉又蹙了起来,他便将话说的更透彻一些:“你以为我能退吗,我要争抢的那些,那些帮助我的人也在争抢,他们不会允许我退的,我的敌人更不会允许,你来自卢家村,你该比谁都清楚的,我退不了……”
进了,有可能是碧海蓝天,但是一退,那一定是万劫不复。
所以,不管前方的路有多么危险多么艰难。他绝对不能退!
禾早低头不做声,只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他说的她又何尝不知道,这样突然失态也是因为太后怕太着急的缘故。
咕噜咕噜咕噜……
两个人只顾自己说话,却将火给忘了,此时,水已经烧开了。
禾早伤感了一回,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她忙擦干脸上的泪,笑道:“快点,咱们面还没擀出来呢!”
“我来!”阿澈也笑着,接过了擀面杖,很快就擀出来细细薄薄的面皮儿,禾早切了,下到锅里面,又烘了调料,放到滚热的面条汤里,用盖子盖住,里面就像是炸开的油锅一样,发出噗通的响声。
揭开锅盖,便是扑面而来的香味。
禾早不由食指大动,忙盛了一碗给阿澈。
后者接过来之后,却笑:“晚上也不要吃太多,小心积食,咱俩吃一碗就行了,来,这边坐,火边太热了!”
他一手端碗,一手拉着禾早到案板边坐下,拿了勺子,舀起一勺汤,吹了吹,喂给她:“尝尝味道!”
禾早的眼睛亮晶晶的,没有拒绝他的服侍,尝过后就点头,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像是一直满足极了的猫:“好吃!”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分光了一碗面。
都吃的很满足。
禾早摸着自己鼓鼓的小肚皮,赖在阿澈怀里:“好困啊,咱们去睡觉吧!明天起来,眼睛该抠了!”
“再坐会儿,刚吃饱去睡,你也不怕肚疼!”阿澈说着,伸手给禾早揉小肚皮。
他的力道把握的很好,大手也很温暖,禾早舒服的都快要睡着了。
阿澈也不吵她,任她半眯着眼睛打瞌睡,自己却坐得很笔直,让她靠着更舒服。
等帮助她消化后,他低头一看,才发现后者靠在自己怀里,已经睡着了,呼吸特别沉,小鼻子一吸一鼓的。像一只小懒猪!
阿澈不由哑然失笑。
也不吵醒她,小心都抱起她,送到了她的房间。
禾早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还拉扯了他的袖子:“阿澈,你要走了?”
“不走!”阿澈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小小声:“我不走,我会一直守着你!”
等禾早第二天起来后就发现了不对劲儿了。
四宝看向她与阿澈的目光很不对劲,像是有话要说又不好说出口一样。
禾早被他三番五次这样看着,也烦了,眼睛一眯,小手一掐腰:“这是咋的了?”
其实她是有些心虚的,害怕后者是为了昨晚厨房遭贼的事。
早上一起来,农家院的女主人就一直在吵嚷厨房里遭贼了,一片狼藉,锅里还剩下小半锅面条,不知道谁谁那么缺德,半夜起来偷东西吃。
禾早这个当事人一听,就吓得没敢和这妇人打照面。
倒不是怕别的,就怕人家笑话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大半夜起来在厨房吃东西。
说出去不好听。
四宝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半晌摇摇头,往前去了,禾早一头雾水。
一早上不知道去了人哪儿,中午才回来的阿澈走到她跟前邀请她:“这附近的景色还不错,我们骑马去转转吧!"
禾早的眼睛就亮起来了:“骑马?”
天可怜见。她能光明正大骑马的机会太少了。
阿澈就笑道;“当然,我将你的马也准备好了,是滇马,也适合你!”
禾早的眼睛更亮了,赶紧点头,好像生怕自己点头慢了,那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