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极为冷峻,看了禾早一眼,轻点了下头:“我们走吧!”
禾早刚才觉得貌似听到里面传来隐隐的哭泣声,但是还不确定,但是现在看了阿澈的脸色,就知道刚才没听岔。
也不知道这祖孙两个在屋里说什么,难道是回忆以前的事情?
禾早温顺的跟着阿澈出去了,太后身边的那名女官亲自相送,还有送他们来的那位太监总管也亲自等在那里,两个人一起将阿澈与禾早送出了慈宁宫殿外。
来到偏僻的小道上,阿澈让他们回去,他是宫中来惯的,因此也没必要让人一直跟着,等人走了,这才回头去握禾早的手,低声:“刚才你肯定没吃多少吧,回去后,让丫头给你下一碗面吃!”
禾早笑笑:“也不觉得太饿!”
只是很累,经历了洞房花烛夜,一大清早就起来,一直到现在,她都没能好好歇歇呢。禾早说着就不由自主打了个哈欠。
阿澈不由笑了:“看来是真累了,再坚持会儿,等到了马车上,你靠着我睡会儿!”
禾早就红着脸应了声。
阿澈还想说什么,一抬头看见了禾早的后面,脸色顿时有些不好。
禾早奇怪,也扭头往后看,见那边过来一队人。
为首的那人穿着一身太子服,金黄的颜色在太阳的照耀下更加显眼,他身边跟随的两个太监也是打着金色的大障伞,身后跟了长长的一对队伍,太监们身着橘红色太监服,宫女们则一律是浅绿色衣衫。
禾早眯了眼睛细细看去,心里奇怪,不是说了这太子身体不好吗,怎么还能亲自走路!
她低低将问话问出口。
阿澈就冷笑一声,却没有解释。
等太子一行人离的很近后,阿澈才一把拉住禾早跪在地上请安。
太子矜持着笑着,命令人搀扶两人起来。
他自己则背负着双手一动不动。
站起身后,他就上下仔细打量了禾早一眼,似是开玩笑似的说:“那次见禾二姑娘,似乎没有这样标致!倒是嫁了人了,跟以前就不一样了啊!”
他这话说的似乎两个人关系很亲近一样。
禾早不由自主就皱了眉头,但也知道这种场合,她一个女子不适合多话,因此就干脆扮做了新媳妇的模样,害羞的低着头,一个字也不说。
阿澈就淡淡一笑:“太子过赞了,倒是几日不见,太子身体似乎有所好转,恭喜太子了!”
说着就行了一礼。
太子嘴角轻撇,没有一点高兴的模样,他一双清润的眼眸在阿澈与禾早身上来回扫了几下,才问:“两位可是从慈宁宫来?”
阿澈应了是。
太子就轻叹一口气:“堂兄也真是好福气,能让皇祖母这般另眼相看,本宫几次面见皇祖母,都得门不入,看来,下次,我得好生打听了堂兄几时进宫,我也好跟在堂兄后面沾个光,见见皇祖母!”
阿澈态度仍旧冷淡:“不敢!”
说了这两个字,就不置一词。
禾早当然更不会说话。
周围的气氛很安静。
一阵微风吹来,太子就忍不住轻轻咳嗽几声。
他身边的人立马劝他:“太子,赶紧回去吧,小心吹了风!”
此时正是午后,太阳正烈的时候,却只因为这一点点的风,太子就咳嗽,他身边的人也仿若如临大敌。
看来,他的身子骨是真的不行啊!
太子眼中闪过一抹羞恼,厌恶的看了眼刚出声的太监,又看了看一片平静的阿澈与禾早,转瞬就又恢复了平静,慢慢露出一抹笑:“堂兄,若是有空,尽管来东宫找我!说起来,宗室这么多同辈,却只有你我两个血缘是最亲近的,正该多多来往才是!”
阿澈拱拱手:“末将只有三日婚假,怕是不得闲,请太子海涵!”
竟是连想也没有想,就直接回绝了。
太子清俊的面容上闪过一抹阴寒,虽然他立即就控制住了,但是,禾早还是敏锐的发现了。
然后,太子又一连咳嗽了数声,那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让听的人都为他难过。
而太子身边的太监宫女早就慌成一团。
又有人一叠声的叫着:“快送撵轿来,送撵轿来!”
而让禾早目瞪口呆的是,那假山后面,很快就有四个人小跑着将撵轿抬了过来。就好像是他们一直都等在那里一样。
禾早挑了挑眉,明白了什么。
而太子咳嗽过后,也没了力气,被太监们七手八脚的扶到了撵轿上,连与两人打招呼的工夫都没有,就快速又平稳的抬了轿子走了。
禾早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些人一阵风的来,又一阵风的去。半晌,才无声笑起来。
阿澈没好气的看她一眼:“想笑也回去笑,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禾早从善如流的闭了嘴,就好奇的问:“太子的身体看来真的不好?”
阿澈却瞟她一眼:“你之前和他见过,什么时候?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禾早就皱了眉:“我早忘了有这事了,再说,就是在大街上撞见了,连话也没说几句,我自己都忘了,怎么跟你说!”
阿澈却脸色很严肃:“你仔细说来听听!”
禾早就嘟着嘴,满心不情愿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然后道:“你看,我和他没什么的!你不要疑神疑鬼!”
这话说的阿澈一怔,然后哑然失笑:“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害怕他……”顿了顿,他才压低声音:“他这个人很聪明,但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