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老三看着面前的几个孩子,禾早已经成家,成了别人家的人了,似乎不用再担心了,倒是四宝,还是孑然一身,他轻叹一口气,就道:“今年也来不及了的,但是,逢年过节的,你也要往人家林家走得勤一点,女婿勤快不是坏事!”
四宝就忙应了一声,他面色沉稳,没有说害羞的样子。
禾老三又说道:“好好看顾你妹妹,要是七宝那里来了信,要知道往家里送个信儿!”
四宝低头应是,禾早就笑道:“爹,你也操心太过,七宝和金先生去游历,肯定全国各地的跑,要是真写信,也肯定是京城府城各一份。”
禾老三笑了笑,叹道:“这人老了,就嘴絮叨些!咱们三房的孩子,都是个个懂事的,你们在外面,我和你娘都放心!”
禾春儿就也笑道:“我们现在也快搬到府城去住了,你们放心,有我和你们姐夫陪在爹娘身边,有什么事来往通消息也方便!”
禾早与四宝就都重重点点头,再细细看去,两个人的眼眶都有些红。
小言言与禾早相处多了,也就熟悉了,此时就伸着手要禾早抱,大大的眼珠子眨巴着,显然一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禾早便忍不住破涕为笑,却将对方紧紧抱在怀里,闻着他身上的那种奶香,心里觉得满满的都是幸福。
小家伙的小脑袋在她的肩窝处蹭了蹭,就抓了她头上的一枚玉簪往嘴里塞。
也难为他小小年纪也抓得稳,青翠碧玉的簪子,竟然也没有掉在地上。
禾春儿怕簪子戳住他的嘴,低呼一声,忙上来抢,小家伙却像是十分喜欢似的,竟怎么也不肯松手,若是禾春儿的力道大了些,他就会咧着小嘴巴哇哇大哭,但其实仔细看去他的眼睛,就会发现他在假哭!
“这熊孩子!”禾早忍不住笑了,伸手摸摸小家伙的脑袋,对禾春儿说:“他既然喜欢这簪子,就送他吧,你帮他收起来!小孩子可是不能拿尖东西的,不安全!”
禾春儿就点点头:“好!”
好容易将簪子从小家伙嘴里抢出来,后者就扁着小嘴,眼泪汪汪的想哭。
这孩子也就奇怪,当真正伤心的时候,反而不哇哇大哭了,小身子一抽一抽的,大大的眼睛里浸满了泪水,小脑袋歪着,谁也不看,就像是跟人赌气似的。
禾春儿就骂了一句:“这孩子,跟他小姨一样是个精怪!”
禾早就不满了,嘟嘟嘴:“这哪里是精怪!这是聪明!天生聪明!”
其他人就都忍不住笑了。
禾早又抱着小家伙好一会儿,才不舍得与他们分别。
直到看不到那长长的一队人后,禾早才靠在阿澈怀里,无限感伤的说:“再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她出嫁的时候也没有想那么多,也从来不认为嫁人后和嫁人前有什么区别,所以压根就没有特意回老家一趟,导致现在的她,想回去也轻易回不得了!
除非阿澈有时间,可以陪她一起回去。
阿澈知道她家人刚走,心里难受,就很体贴的说道:“我反正也请了一天的假,今天就陪你去逛逛好不好?”
禾早想了想,点头应了。又叫上四宝。
四宝怎么会愿意做电灯泡,在禾早好说歹说下,他才同意一起去自足餐吃午饭,吃过饭后他就回翰林院。
禾家的自助餐,就如同瑜伽会所一样有名气,但是,禾早却是第一次与阿澈一起在这里吃饭。
她自己来过很多次,也不是专门为吃的来,而是尝尝那些高价钱培养出来的厨师做的饭菜味道怎么样。
自助餐的装潢继承了禾源氏一惯的高大上风格,很另类,但又莫名的吸引人的注意,玻璃窗户,玻璃大门,能让外人一目了然的看到里面,那些热气蒸腾的场面,那些讲究形色味俱全的食物,全部告诉他们这里是一个很与众不同的地方。
进入自助餐里面,是全面开放式的柜台,柜台上面分门别类的摆放了种种食物,柜子的下面则放了干净的白瓷碟子,有夹子和大筷子,自己要吃哪种就夹哪种。菜式有西式有中式,西式的禾早做不出来那么多种,就只有些糕点了,烤鸡腿了,披萨饼了,韩国拌饭了等等,不得不说,因为缺少黑胡椒,做出来的味道总是要缺少那么一点点。而中式就丰富多彩了,重庆的火锅,四川的辣菜,南边的海鲜了等,无一不全。
当然,也不可能包罗了天下间所有的美味,因为总要有那么几样东西不符合大众口味,所以,禾早就安排总掌柜每一天都要记录每样菜的销量,一星期统计一次,如果哪类食物盈利少甚至是赔钱后,就转而卖其他的,如果有哪种食物不光挣钱而且回回都会卖光,那么下一次就会推出新产品。
她还规定在不管是掌管大灶火的大师傅或者是管着一个小炉子只做一两样小菜的小师傅,只要他做出来的食物销量高,卖得好,那么月底都会有额外的奖励,如果谁能提出一条切实符合自助餐店发展的建议,那么,照样也有奖励。
这也是为了推陈出新,不让店铺内的人思想僵化。
不得不说,这样的法子很好,店铺内总会有人提出更好的经营法子来。
除了外面的餐位,往后花园走,还有十来间雅间,这些雅间的要价极高,原因就在于在雅间是被一弯曲水给围绕的,这曲水是引入的活水,禾早特意找了能工巧匠,做出了十来只小船,小船上设置有机关,不用人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