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做云妩的直接就坐在了禾早旁边的空位子上,语气娇娇的与她说话。
她的声音十分清脆,这样撒着娇的时候,还带了几分的奶声奶气,似乎像是几岁的小姑娘说话一样。
如果是男的,怕是心早就酥了。
但禾早却觉得很不喜欢,这样故意捏着嗓子说话,嗲声嗲气的,是想要做什么!
“郡王妃,您比我大,我就称您一声姐姐吧?”她主动来扯禾早的手,双手软软的握住禾早的,然后露出一抹温柔的笑:“禾姐姐,你真是个大有本事的人呢,我在家里听到人家说你,就对你充满了敬仰!”
旁人便发出低低的窃笑声。
禾早敏锐的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她看了一眼姬阮阮,后者显然也不知情,只是用一副嫌弃的目光瞪着云妩。
禾早就转过头,微微一笑,将自己的手从她手里扯出来,语气有些冷淡:“抱歉,云姑娘,我不习惯与人坐这么亲近!还有,你的口水都喷到我脸上了!”
淡淡的一句话,声音不高不低,但是,却成功的压住了其他所有人的说笑声,周围立马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禾早。
姬阮阮也诧异的瞅了禾早一眼。
她这话也太不留情面了。
云妩先是一愣,然后一双天真清澈的大眼睛中,迅速有泪光闪烁。
“对不起,我,对不起……”她忙往后退了退,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
“暧,你说话也太过分了……”一个看不下去的姑娘气愤的冲着禾早喊道。
禾早却只挑了下眉:“我说的是实话,没有故意针对谁!”
那个姑娘还想说话,坐在她边上的人忙拽了下她,给她使了个眼色。
这姑娘就咬咬唇,恨恨瞪了禾早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云妩在禾早这边磨蹭了一会儿,最后实在做不下去了,才过去那边的桌子上坐。
禾早心安理得的吃着点心,又喝着茶,吃得很开。
姬阮阮凑到她耳边,小声问:“怎么了,你不喜欢那个云妩?”
禾早摇头:“我比较讨厌她那种性格!”
这种小白花一样的女人,她一向是有多远就躲多远的。
想了想,她反问道:“你知道那个云妩是什么身份吗?”
“就是顾家的远房姻亲,她父亲是京城小官,家族里也只有几个做官的,一向巴结着顾府!”姬阮阮解释的很清楚。
禾早嗯了一声,这时,顾如兰簇拥着一个人过来,那个女子长得十分美丽,气质高贵清纯,在一群公侯小姐中也是鹤立鸡群。
禾早只看一眼,就冷笑了一下。
她不是别人,是很久不见的夕汝。
上次阿澈失踪,禾早没有得到消息,就是古川听从夕汝的吩咐,将消息给瞒了下来,后来也没有派人往北疆送信,导致阿澈一直不知道禾早单身上路。
所以,在成亲前,他就已经秘密处置了古川,又将夕汝远远送走。
这些事情他不愿意禾早知道的太多,所以只告诉了她自己的处置结果,说会给夕汝一个美好的幸福人生,但是她的幸福不是在京城,但是,现在,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顾如兰脸上的巴掌印已经看不见了,她挑衅的看着禾早,不怀好意的笑:“早儿,听说你们是熟识?这是你老乡?都是从乡下里来的!”
夕汝穿着阮烟罗的料子,淡淡的粉红色,头发梳成云髻,插着金镶玉的簪子,就这样款款走过来,望着禾早微笑:“早儿,我们好久没见了!”
禾早顿了顿,才问道:“不知道这位夕汝姑娘如何会与你在一起,顾三姑娘?”
顾如兰就冷笑:“禾早,听说我表哥在乡下的时候,这位夕汝姑娘与你一起照顾表哥?怎么,表哥如今功成名就了,她却无家可归,被你从京城里撵出去了呢?”
她看向竖着耳朵正专心致志听着劲爆消息的众人,微微冷笑:“你是郡王妃,是皇家的媳妇,这女戒女则更要记到心里头,表哥喜欢谁,想要纳谁为妾,正室是要主动为夫君解忧的,你将夕汝姑娘撵出京城,并警告她不许再出现在表哥面前,也未免太善妒霸道了些吧!”
众人哗然。
姬阮阮下意识的皱了眉,她相信禾早不会这么做,顾府请禾早来,果然是有阴谋的。
禾早不慌不忙,将手中的点心吃完,又动作优雅的擦了擦手,才笑着问:“这么说,你的意思是郡王有意纳这位夕汝姑娘为妾了?”
顾如兰睁大眼睛:“哼,早就天下大白了,难道你还想瞒天过海?”
禾早便拍了下手,站起来:“好,既然如此,那我问问夕汝姑娘,你姓什么,家住在哪里,与阿澈什么关系?”
顾如兰就指着她冷笑:“禾早,如今你还要狡辩,我告诉你有我们顾府……”
“闭嘴!”禾早突然厉色看向她,语气杀气腾腾。
那无人可挡的气势将众人都吓了一跳,而顾如兰已经吓得脸色惨白如雪了。
禾早跟在阿澈身边这么久,身上总会带些他的气质。
禾早见震住了众人,这才重新看向夕汝:“你来这里干什么?我不对你动手,是因为我相信阿澈,他会替我解决掉任何麻烦,但你若以为他放你一马是对你手下留情就太天真可笑了!而你,利用顾府站在我面前,来挑衅我,根本就是愚蠢!”
夕汝震惊的睁大眼睛,眼泪慢慢划过美丽的脸颊:“早儿,你为什么总那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