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的神情就有些奇特,半晌才缓缓开口:“人家听了,倒会觉得咱们家的两个小子是吃货,不是包子就是肉团子!”
禾早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然后弯着一双眼睛笑道:“哎呀,我倒觉得蛮可爱的,咱家里有两个小吃货多好!”
“哪里是两个小吃货,分明是三个!”阿澈掐了掐禾早的脸蛋:“这里也有一个。”
禾早就嘟嘟嘴,不满的瞪着他。
阿澈的语气却是一转,变得很郑重了,低头慎重又认真的看着禾早:“早儿,为什么不让人对我说你怀孕的消息?”
禾早一时有些呆愣,舔了舔发干的唇,漆黑明亮的眼睛瞅着他。
“你知道我回来后就听到你难产的消息,我那个时候是什么心情?”阿澈声音沉重,握住禾早的肩膀,微微用力:“我差点以为我会失去你们母子!”
禾早就露出一抹抚慰的笑:“没事,你看,现在我们不是好好的,我也好好的呢!”
“是,昏迷了两天两夜才醒过来,你称呼这样的生产为好吗?”
禾早见他神情不对劲,便咬咬唇,反手握住他的大掌:“阿澈,你要知道,我没有选择,而且我也很高兴,一下子能拥有两个小宝贝,为了他们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
她清澈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阿澈垂下眼帘,轻声:“但我不希望这个代价是你的性命!”
禾早便沉默下来。
阿澈也很沉默,半天后,才舀了一勺的米粥递到禾早嘴边:“来,张嘴!”
禾早便一口接着一口的吃着,气氛有些沉闷。
阿澈抬眼看了她一眼,见她靠在那里,小脸泱泱的,长长的睫毛在脸上垂下了一层薄薄的阴影,明显不高兴。
两个儿子正香甜的睡在一旁。
阿澈心里又有些不忍心了,她是用生命生下了这两个小子,给自己生的孩子!
他另一只手就抬起来,轻摸了下她的脸颊:“还想吃什么,我让她们给你做!”
禾早就嘟嘟嘴,垂下眼帘:“不想吃。”
“不能吃凉的,不如我让她们给你做一个酸菜鱼,你不是喜欢用那酸汤泡饭吃?”阿澈的声音十分十分的温柔。
禾早瞪他一眼,撇开头:“不吃!”
这就有点赌气的成分了。
阿澈就忍不住笑,将吃空了碗放到一旁,自己也盘腿坐在床上,然后将她揽在怀里:“傻丫头,我说你是因为心疼你,是因为很害怕你出事!你还真和我生气了吗?”
禾早就耷拉着小脸,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阿澈在她的脸颊上印下轻轻一吻:“这半年我一直很想你,每天都想,你想我吗?”看禾早又不搭理他,便带了几分的委屈说道:“有了儿子你就不搭理我了!”
禾早便觉得自己受到了冤枉,一瞪眼睛:“我哪儿有!”
“还说没有,你到现在为止都没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你在这里?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当然问了……我……”她睁大眼睛,好吧,自己好像就是没问。
她的气势就落了下来,低下头,半晌才闷闷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像是鹦鹉学舌一般。
阿澈就微微笑着,将她抱紧,轻声:“傻丫头,有暗卫在你身边,难道我会不知道你的行踪吗?”
“这么说你知道我怀孕了?”禾早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阿澈嘴角边浮起一抹笑:“其实我知道的时候你也有了五个月的身孕了,因为消息落后,我想给你传信又怕信被人拦截,所以也不敢问你,但是暗卫们却一直给我传递你的消息,让我知道你虽然怀了孩子,但却吃了很多苦!”
禾早认真的听着,想了想,她便问道:“胡大夫与那个郝大娘是不是你送来的?”
阿澈掐了下她的小鼻子:“还算不笨!”
禾早便笑道:“怪不得这两个人看起来比其他人要稳重的多,也懂得多!你还保密啊,也不肯跟我说!”
阿澈笑了笑:“这次你之所以能得救,还真亏了他们两个人帮忙!回头你备一份厚礼送他们。”
禾早想起了一事,忙说道:“那些产婆和大夫知道了我的身份,阿澈,你得让他们闭嘴,不要往外说。”
“傻丫头,我回来了难道还任由你像只小老鼠一样躲来躲去吗,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等你出了月子,就陪你一起回去!”他又亲了禾早一口。
禾早这才发现自己身上黏黏的,而屋子里也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便忙往后退了退,双手挡在阿澈脸前:“不许亲,我都脏死了,不许亲!”
“我又不嫌弃!”阿澈挑挑眉。
禾早却可怜巴巴的瞅着他:“阿澈,你偷偷让丫头们给我端盆热水来让我擦一擦身上好不好,身上黏糊糊的好难受!”
阿澈皱眉,直截了当的拒绝:“不行,车嬷嬷说了你要四十天后才能见水!”
啥!
那岂不是说她四十天都不能刷牙洗脸!
天哪,这根本不是坐月子,而是找罪受!
她马上摇头,态度很坚决:“不行,每天我必须要刷牙洗脸,用热水!”
见阿澈还要拒绝,她就又加了一句:“你看我喝稀粥喝开水都没事,刷牙洗脸肯定也没事,阿澈,你真要我四十天都过着犯人的日子啊?”
阿澈苦笑不得:“怎么又和犯人扯上关系了!”
“当然是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