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是让他们带着包子和团子往南走的……”她看了听音一眼,问道:“你说的是实话吗?”
听音连连点头:“奴婢不敢撒谎,欺瞒主子。”
禾早便沉吟了下,然后道:“你今天去回复慎郡王,就告诉他我很忧心两个孩子,让他想办法派人出去找!”
“是!”听音迟疑了下,又看了禾早一眼,便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哪怕只是方向也行,郡王妃,他们有没有可能中途改道!”
禾早却连连摇头:“不可能,我吩咐的很详细,他们绝对不会背主行事,一定是出了意外了!”
她唇色发白,身体也有些摇晃。
春晓就连忙扶着她坐下:“郡王妃,您可千万不能再倒下了,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呢,您这样一倒下了可该怎么办。”
一边说着一边瞪了听雨一眼,朝她使了个眼色。
后者有些心不在焉的,看到她这个眼神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就是,就是,郡王妃,说不定这都是自己吓自己呢,奴婢这就去找郡王去,您千万要保重身体!”
禾早将头埋在春晓怀里,似是在低低哭泣。
等到确定人出了院子后,春晓才笑声对禾早说道:“郡王妃,她出去了。”
禾早便抬起头,脸上没有半点泪意,相反却阴沉得很,似是带了几分的厌恶与不屑;“真没想到新皇惊人愚蠢之极,敢来这里试探我!”
“可能他们是真的找不到两个小郡王!”春晓轻声。
禾早便抬头对她微微一笑:“你是好的,刚才陪着我一切演戏,一点也没有穿帮。”
春晓便有些不好意思:“跟着郡王妃,总要多学点东西才对。”
禾早就笑了笑:“你很好!”
她的语气中满是肯定,春晓咬着唇,脸颊有些羞红,想了想,才又想起来问了一句:“郡王妃,要不要派人去跟踪她去哪儿?”
现在的听音应该是去给自己的主子报信去了吧。
禾早就缓缓摇头,嘴角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意:“她要去哪里,我们不必要知道,只是,要将这件事转告给阿澈才行。今日我没有轻易上当,没有说出有用的信息,明天她可能就会拿来更能证明是阿澈身份的东西来,像这枚戒指,一向是他不离身的,只有练剑,上战场的时候才会取下来,听音能够拿到,就说明阿澈身边有一个奸细!”
春晓便不寒而栗,呆呆的看着禾早:“那该怎么办,郡王妃!”
她的声音中含了几分恐惧。
禾早便看了她一眼:“刚夸过你,你现在就又毛躁了。怎么办,只能等机会让听雨来之后,再让她去说!”
春晓就马上道:“那我现在就去叫她。”
她刚走到门口,就被禾早厉声呵止了:“站住!回来!”
春晓就是一愣。
禾早便抬起眼眸,淡淡的看向她:“你觉得如果这个时候你出去找听雨,让外人看见了会怎样想!如果,听音这件事是个圈套中的圈套怎么办!那么,你就硬生生我们的人暴露在了对方面前。”
春晓这才流露出一抹后怕出来。
“回来!”禾早又说了一句。
春晓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禾早跟前,后者便郑重其事的看着她:“春晓,以后要记住,凡事要多思多想,千万不要冲动,否则很可能就会陷入到敌人的陷阱里去!”
春晓便重重点头,唇掘得紧紧的。
刚才郡王妃分析的很有道理,如果听音这样做,真的只是为了引出听雨怎么办,那到时候很多事情就都会暴露!
幸好,幸好,郡王妃一如既往的聪明,镇定从容!
明明年纪也不大,怎么自己却差了这么多了。
这是春晓这几年来最常拥有的感叹。
一直等到了晚上,听雨将食盒送进来,禾早才将这件事告诉了她,听雨表示会用最快的速度送过去。
禾早却摇头:“我怀疑这是引你出洞的一个方法,所以,你今晚不要轻举妄动,明天再去说。”
听雨便微微诧异。
“慎郡王身边的奸细跑不了,少了一两件物品没什么,而且,他那个人也很谨慎,绝对不会吃任何来历不明的东西,所以下毒的可能性也就没有了,这样他反而很安全,拖一日两日也没什么,若是你急哄哄的跑过去,被暗中监视的人看见,那么你就暴露了!”
禾早分析得头头是道。
听雨马上点头:“是,奴婢听郡王妃的。”
“千万不要露出马脚,尤其是在听音面前!”禾早又嘱咐了一句。
听雨点点头离开。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按照禾早的吩咐将消息传递了出去,没有露出一点破绽,倒是上午的时候,听音又拿了阿澈的亲笔信过来。
那上面的字迹与阿澈的几乎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禾早以前临摹过阿澈的字迹的话,那她一定区分不出来。
所以,她也再次断定听音是假的奸细。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包子和团子。
看来这对双胞胎的确已经成了新皇的心腹大患了,找不着,那就从她这边下手。
也就怪不得当初他会执意让自己入宫居住了!
还真是愚蠢啊!
上面只写了短短几句话:“包子和团子的位置,告诉我,我去处理!”
多么简洁有力。很像阿澈的风格。
禾早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让春晓准备了文房四宝,刷刷刷在纸条的后面写上几个字,便递给了对方,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