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看到,便有些好笑,她每当嘟嘴的时候,他就知道该是自己哄她的时候了。
在他面前,禾早一向都表现得像是一个娇气的小姑娘,非得让他哄着劝着不行!当然了,他也很享受当中过程罢了!
他沉吟着走到床边,探手将躺在床上的老二抱在怀里,上下掂了掂,然后轻叹:“你这小家伙是个可怜的,你娘也不管你!”
禾早就愤愤瞪他一眼。
阿澈也正好瞥了她一眼,两个人的目光便在空中相遇了。
禾早就傲娇的哼了一声低下头,装作哄着小包子的模样。
阿澈就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抱着团子坐下来,然后略带讨好的将孩子举到她跟前:“咱俩换着抱抱!看,团子稀罕你抱呢。”
禾早低头瞅了一眼老二,后者正睁大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左顾右盼的,嘴里一直含着手指头不舍得拿出来。白嫩嫩的小肌肤,不安分的小眉头。看着呆呆萌萌的,确实可爱。
她也抱了包子一会儿了,想了想,就不情愿的与他换孩子。
她的动作十分轻柔,抱着孩子的动作也很熟练,一看就比阿澈熟练多了。
阿澈一直含笑看着她,待看到她分别在两个孩子的脸上亲了一口后,就有点嫌弃的说道:“你怎么喜欢往小家伙们的脸上吐口水!”
禾早的眼神就变得很恐怖了,冷冷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阿澈便探身过来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这么容易就生气了?这可不像你!”
禾早便将怀里的团子放下,双手抱胸,冷冷看着他:“那你能告诉我,刘玉泉去哪里了吗?”
“你认为他去哪儿了?”阿澈的语气不变,很温柔,但眼神却有点冷。
禾早摇头:“我猜不出来,我也不想猜,我想让你告诉我!”
阿澈看着她那双执着坚定的眼神,半晌才轻轻叹口气,伸手握住她的手,轻声:“他在宫中很不安全,我已经让人悄悄将他送到了北疆,那里是我的底盘,有我的人照顾着,他会很安全!”
去了北疆?
禾早就有点惊讶的睁大眼睛,当初那样混乱的情况下,就是阿澈他自己也被扣押在了皇宫里,怎么能将刘玉泉送出来呢?
但是,阿澈也没有理由去骗她!
她便咬着唇:“真的?”
“你认为我会骗你吗?”阿澈的神情便变冷了。
禾早忙摇头:“不是,我是觉得你当初能想着他的安危,安排人手将他送走,这一点非常伟大!”
禾早不动声色的拍了下他的马屁。
而这种感觉还不错,阿澈脸上的神情就很放松,淡淡瞥了她一眼:“那你还和我闹别扭不闹了?”
这说的禾早有些心虚了,她就瞪了对方一眼:“这还得怨你,谁让你不肯告诉我的,害的我一直往坏处去想!”
阿澈便微微一笑:“你当着不知道我不告诉你的理由吗?”
禾早睁大眼睛,很纯真很呆萌的问道:“什么理由?”
这幅模样和刚才的小团子一模一样。
阿澈心里便想着,还说小团子的脾气不是随她的,瞧瞧两个人的神态都一模一样,不随了她才怪了!
“不告诉你!”阿澈瞅了她一眼,就移开视线,很高冷的说了一句。
禾早气得干瞪眼睛。
但是她怎样磨,对方就是不肯说。
她没有办法,只得泱泱不乐的停下来,又招手让车嬷嬷她们进来开始为阿澈收拾行囊。
车嬷嬷听说阿澈要离开后就十分惊讶:“怎么又要走?刚刚回来没几天!”
禾早叹口气:“他们男人的事,我哪里清楚。”
车嬷嬷的神情就有些犹豫,沉默的将东西帮阿澈准备好,等将东西送到外面书房的时候,看到阿澈走在前面,就追上去,迟疑下,还是行礼:“郡王爷,老奴有话要问!”
阿澈淡淡颔首:“怎么了?是郡王妃有什么事情吗?”
“不,不是。”车嬷嬷轻声:“是关于太后的,先皇去世后,太子登基,但是太后与太子的关系一向不合,也不知道太后在宫中安全不安全!”
“车嬷嬷,慎言!”阿澈的语气很严厉,扫了她一眼后,就说道:“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好,不必要说出来,引起误会!”
车嬷嬷脸上便含了愧色,低下头:“老奴知道,老奴就是担心……”
这么些日子,一直没有传出来太后娘娘的消息,她很担心太后娘娘是不是被囚禁起来了!或者干脆就是遇害了!
“你放心,太后娘娘是我的祖母,我自然会保护好她!她如今好好的在慈宁宫里呢。”阿澈不愿意多说,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大踏步走了。
车嬷嬷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有些发呆。
次日,阿澈就带着一行轻骑去了北疆。
禾早看着摇篮里的两个睡得香甜的孩子,几乎是他刚刚离开,她心里就充满了思念。
到了下午,车嬷嬷就进来禀告说:“郡王妃,武宁侯世子夫人来了。”
禾早便微微皱眉:“这是谁?”
车嬷嬷就喜气盈盈的,失笑道:“是老奴没有说清楚,这位武宁侯世子夫人就是姬姑娘,姬姑娘年前就嫁了人的,腊月里,因为郡王妃在外面就没有收到请帖!”
禾早便恍然大悟:“哦,我只知道她家里为她定的亲事是世代武将,就是她的夫婿也是五品的将军,并不知道也是侯府,快快请进来!”
车嬷嬷就笑了一句:“郡王妃一向对这些事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