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侃与刘娥辞别陈踏法等人,启程回京。
马蹄声声,马车离华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终于看不见。
刘娥又换上了男装,与赵元侃同坐在一辆马车里,吃着陈踏法给她准备的瓜子。
长路漫漫,有瓜子吃着似乎就不那么寂寞无聊了。
刘娥吃着吃着,不由“噗”地一笑,说道:“踏踏还真是温柔体贴呢!以后要是谁跟着他,肯定很享福。”
赵元侃看到她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听到她叫“踏踏”,便皱了皱眉头,一本正经地说道:“陈踏法就陈踏法,以后不准再叫人家‘踏踏’了。”
刘娥吃了一个瓜子,惊讶地问道:“为什么?”
赵元侃用手指着自己的耳朵,煞有介事地说道:“它说它听着不舒服。”
刘娥一边剥瓜子,一边取笑他:“哈哈……原来某人是在吃醋啊!”
赵元侃脸红了一红,赶紧争辨道:“我才不吃醋呢,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叫不好听,踏踏,我听着你这样叫就忍不住想抬起脚来踏一踏,就好像要踩人家两脚似的,多不礼貌啊!”
刘娥撇了撇嘴,有些不屑地说道:“吃醋就吃醋嘛,还不好意思承认……那小酒盅、小蚊子呢?好听吧?我觉得这样叫着很可爱,很亲切。”
赵元侃道:“一点儿都不好听!还可爱、亲切?……这可是我的两员大将,你给我弄成一个小酒盅一个小蚊子,成何体统?”
刘娥大眼睛一转,又笑道:“那……三郎呢?以后也不要叫了吧,就叫赵元侃!”
赵元侃邪魅地一笑,温柔说道:“这个可以叫!……你要是敢在那个时候叫我赵元侃,信不信我让你什么都叫不出来?”
刘娥的脸蓦地就红了起来,赵元侃得意洋洋地看着她,在她耳边低声道:“要不,咱们现在就试试?”
赵元侃说着,手就已经开始解起了刘娥的衣服,吓得刘娥慌忙把他的手按住,紧张地看了一眼车外,低声呵斥道:“你疯了?”
赵元侃低头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在她耳边沉声道:“你再不松开手,我才要疯了呢!”
刘娥哪里敢松手,见他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道:“你简直就是个流氓、无赖!”
赵元侃大大方方地承认:“嗯,我就是个流氓、无赖!我就喜欢流氓你,我就喜欢赖着你,我要赖你一辈子!怎么样?”
刘娥将剥好的一把瓜子仁填到他嘴里,他嚼了嚼,顿时满口清香,甜到他的心坎里。
“瓜子仁能补肾壮阳,你这是在鼓励我么?来吧。”赵元侃美美的把瓜子仁咽下去,已是按捺不住自己的yù_wàng,竟然直奔主题,真的在马车里做起了好事。
刘娥竭力地压抑着自己,不肯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怕被马车外的人听见。
赵元侃见到她这副模样,便越发来劲儿,忽急忽徐忽停忽动,恶作剧般地折腾着她,总是想逼迫着她叫喊出声。
刘娥终于忍不住低吟一声,低声央求道:“你轻一点儿,别让人听见,真是羞死人了!”
赵元侃笑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夫子说:食色性也。怎么不见有人吃饭害羞啊?”
刘娥见他竟然把夫子都搬出来了,便不再说话,既然夫子都说做这种事就和吃饭一样,她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不过理论归理论,她心里还是很矛盾,还是不肯顺了他的意随意叫喊出声,她觉得这种事和吃饭毕竟还是有些区别的。
“赵元侃……你这个坏蛋!”刘娥的声音若有若无,若抗议,若撒娇,若乞求。
“呵,你竟然真的敢叫我赵元侃?看我怎么收拾你!”赵元侃磨刀霍霍,怀中佳人变成了白嫩的小绵羊,任他宰割。
从身体深处传来的快感终于把刘娥的理智冲击的七零八落,她禁不住愉悦而又满足地叹息一声:“……三郎……”
两个相爱的身体深深地结合在一起,连同彼此的灵魂也水乳交融,他变成了她的一部分,而她也变成了他的一部分,再也无法分离。
……
――――――――――――――――――――――――――――――――――――――
快到京城了,天色渐渐暗下来,马车到了一家规模比较大的客栈门口停下,见客栈的名字是“同乐客栈”。
张旻拍马来到马车旁边,请示了一下赵元侃,便下了马,进去定了几间上房。
赵元侃把女扮男装的刘娥抱下来,一路抱着她走进了屋子,不免又引起众人侧目,他却浑然不觉。
这是旅途中的最后一站,睡一觉醒来,明天就能回到自己的地盘了,一行人都有些兴奋。
赵元侃和刘娥在屋子里吃完晚饭,顿觉困意深重,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脱掉,便匆匆地上了床,相拥着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刘娥再次睁开眼睛,竟然惊奇地发现自己身边的人不是赵元侃,而是赵元僖。
她正枕在赵元僖的胳膊上,被他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
赵元僖深情地凝视着她的脸,长长的睫毛好久都不敢动一下,仿佛怕一眨眼睛,她就会从他的身边飞走了。
他觉得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刘娥的脑子有些发木,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自己明明是和赵元侃在一起,怎么会一觉醒来就躺在了赵元僖的怀里?
她见赵元僖和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完好无损,一颗心